而清一直在告诉他,谁敢对他打出拳头,就狠狠地打回去。
寐哭着点头,小小一个眼泪如泉水般涌出,怎么也止不住。
清不放心,便跟着他一起回家,到家后,他才真正意识到寐家庭的畸形。
“你不能再这样让你的母亲和你被你父亲折磨了!你应该逃离他。”清直视着寐眼睛说道。
为此清一直在习武,他也不懂什么武术、技巧,只是想保护寐而已。
当父亲再一次用母亲赚钱时,寐想救母亲,却被清制止了。
“你现在冲过去没用的,你等你母亲身边没有人的时候,你们一起逃走。”清说道。
寐听了清的话,带着母亲想要逃走。
母亲却犹豫不决,哭着说自己离不开父亲,说自己一个没名没份的女人能去哪里,迟早饿死在大街上,下场说不定比此时的处境还要凄惨。
寐心急如焚,冷汗直流,却怎么也拉不动她,她坐在原地不停地嚎啕大哭着。
直到父亲回来,母亲都不愿意离开。
父亲看到眼前这一幕,脸色阴沉下来。
他暴力地给了寐一拳。
寐被打得有些恍惚,回头看了看瑟缩着的母亲,一种莫大的悲凉感油然而生。
他拼尽全力将父亲撞翻,拿起一旁的柴木,狠狠扎进父亲的脸,一下接着一下。
“你在干什么。”母亲大惊失色,冲过去将他推开,看着她夫君血肉模糊的脸,呆愣在原地。
寐看了看手上殷红的血液,心里竟没有一点负罪感。
心里狂妄肆意的冲动,甚至还驱使着他想要对面前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施暴,幸好及时恢复了理智,从这个是非之地逃了出去。
他躲到了一个无人之处,沉思着。
他发现自己不仅仅想对恶人施暴,甚至渴望暴力血腥。
就在这心烦意乱之时,清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就像一片猩红中突然出现了一抹白。
清明显发现寐似乎与往常不同了,便在他身边,注意到了寐手上的血红。
“你没事吧,你受伤了吗?”清将他的手拿到自己面前,一边问着,一边细细查看。
“我,我,我没事。”寐答道,清冰凉的手触碰到他炽热的手时,暴躁的心似乎在此刻宁静了下来。
清将他带到池塘边,认真将他的手清洗干净。
过了一会,他也明显发现寐不同以往了,但是他并没有追问。
“寐,你想去哪,我跟着你一起去。”
水面上的浮萍下,水波粼粼,两人的身影隐隐约约。
清本来话很多,但发现现在寐听不进去了,话也渐渐少了下来。
夜以继日的奔波并没有让两人感到疲惫,而是慢慢适应了下来。
他们一起踏上寻找自由的路。
还未及笄,清就带着寐看过一望无际的海,爬上过直插云霄的高山。
清很聪明,无论在哪里他都能想出赚钱的点子来,只是性子冷了些,似乎是为了更好的与寐相伴。
很快他也发现了寐嗜血的特性,一半纵容一半管束,寐也算活得有人样了。
几年后,清发现了自己的病,他猜想可能是太过劳累了。
这种病究竟会不会痊愈,清自己也不清楚。
总之现在来看情况是越来越糟了。
后来和寐一起漂泊的时候意外遇见了孙铭川。
孙铭川的名号在江湖上响当当,只是很少有人知道他究竟长什么样子。
他医药学方面颇有造诣,对清的症状居然还能对症下药。
清和寐便从此有了定处。
孙铭川的药估计是用尽了,本就想着想办法甩掉清,在那个局势便顺势将清卖了。
清并没有太大的怨言,他本就是将死之人,不过是死前还想最后见一见寐,便苦苦支撑逃了出来。
逃出来后他耳边一直吵吵嚷嚷的,停不下来。
走着走着他渐渐走不动了,寐想要抱起他,却被他止住了。
他缓缓坐下,白纸一般的脸庞上,眼眶渐渐红了。
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平静,只是静静看着他。
“寐,我不想死。”清说道,“我穷尽一生,都没有帮你找到自由。而对我来说,自由就是,一起寻找自由时,你陪我走的那段路。我现在约束住你了吧,这下你可以去追寻自由了。”
“清,直到这一时刻,我才明白你是我不可多得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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