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雨青派人去找红衫一行人的讯息,却格外得知了今早发生的一个惨绝人寰的血案——就在那个简陋的小客栈里,红犇发现红衫逃跑了,一怒之下朝着无辜的兰姊挥下数刀,完事后来到红府门前寻求庇护。
一个女子将给秦淮河说:那时候勤快的人们都已经起床来开铺,纷纷撞见了这一幕——一个浑身是血、粗犷的男子跪在红家一家之主面前,嘴里不断喃喃自语:“我把那个臭娘们杀了,我把她杀了,我再也不会跟她在一块了,求求你们放我进去吧,求求你们放我进去吧。”说完抬起头来,瞪着猩红的双目看着眼前这人,祈求道:“爹,你放我进去吧,爹,你放我进去吧。”
街上的人们打了个寒颤。尽管红家极力掩盖丑闻,但红家两人私奔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此刻人们都很清楚地明白他在说什么,有的人匆匆离开,已经去报案了。
红老爷身后走出年迈的红夫人,她满头银发,此时的温雅端庄已经维持不住了。
“你让他说,他杀了谁?”红夫人怒喝道,没有了往日的冷漠与不屑。
红老爷面无表情,道:“他把他的妹妹杀了。”
听到这句话后,红夫人不可置信地连连退后几步,脸上的愤怒转笔为惊愕和痛苦,颤抖着说到:“那可是你妹妹。”
“娘,你把我和她丢在外面的时候,也可曾想过她是我妹妹,她是你女儿。”
“我只是想要你们俩个长教训,不该做的事就别做,哪会想到你竟是个疯子。”红夫人嘶声竭力地嘶吼道,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你们两个,在一起,抛下我和你爹走的时候,抛下红家一切好日子的时候,想过么?想过你们会承担的后果吗?”
随后红夫人疯了似地冲上去捶打呆在原地的红犇,撕心裂肺地哭喊道:“你还我阑阑,你还我阑阑,你个疯子,你毁了她。”
红犇一脸呆滞转变为怒色,狠狠将红夫人推倒在地,喊道:“不能好好说话就直说,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红夫人倒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红夫人的丫鬟冲上去把老人家扶了起来。
红犇怒气冲冲地看了看她,随后目光转向依旧无动于衷的红老爷,怒骂道:“两个老不死的东西。”便匆匆跑开了了。
捕快前去抓捕红犇的时候,只在一个小巷里面找到了被棍棒打得稀烂的一具尸体,血流成河,惨不忍睹,依稀能认出来是红犇。
街上的人们都说是红老爷做的,但没有实质证据,更何况和红犇杀了红阑,刑部便没有再对这个案子过多关心了,正午时分便草草结了案。
那个女人讲完后,张望了四周,神神秘秘地说道:“红老爷和红夫人现在也算是恢复了点良知了,跟你们一样,现在也在找红阑红犇的两个孩子,不顾都没有找到。一个逃了不知所踪,另一个似乎被一个皮条客带走了。”
“皮条客?”秦淮河淡淡笑了笑,心想:我哥可是正经人。便警告道,“什么‘皮条客’不‘皮条客’的,你以后在街上听到有人这样说,跟他们说:‘别乱说,会掉脑袋的。’”随后便比了一个头被砍的动作给那个惊慌的女人看。
女人点点头,道:“官老爷,您找红阑红犇的孩子做什么啊?”
“呃,就随便打探打探。”秦淮河糊弄了过去,便与那位女子分别了。
走在回宫的路上,秦淮河望着广阔无云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红梅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震惊,不到一会眼眶湿润,开始呜呜地哭起来了。
袁雨青摸摸她的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待到红梅镇定下来,袁雨青轻声对她说道:“待会我们去红府,看看你祖父祖母好吗?”
红梅摇了摇头。
“就看一看,站在离他们几米的地方,看看他们的模样,好吗?”
红梅抿唇,犹豫了一会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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