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妩媚

紧闭的房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

萧彻重新出现在福满满眼前,已然梳洗完毕,换上了一身清爽的月白色常服,墨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半束,周身还带着沐浴后的淡淡水汽与皂角清香。

福满满的目光瞬间被牢牢吸引,心中不禁感慨:她的圣僧哥哥,当真是造物主的杰作!

汗水浸透、肌理贲张时是野性难驯的诱惑;此刻清爽干净、长身玉立,又是高山白雪般的赏心悦目。

无论哪一面,都让她心跳加速,移不开眼。

只见萧彻的耳根泛起可疑的红晕,福满满疑心他是被自己充满欣赏与爱慕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了。

萧彻轻咳一声,然后自然地牵起福满满的手:“圆圆,随我来。”

他引着她穿过回廊,来到一处更为清幽雅致的院落——燕居殿。

“正好你来了,”萧彻停在殿门前,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这里,就交由你来布置。”

福满满打量着燕居殿。其格局与乐道堂相仿,是座两进四合院,五开间的正房,东西三开间厢房,厢房两侧还带着耳房。

与乐道堂那深沉厚重的装饰风格截然不同,燕居殿整体透着一股清新简约的气息,线条利落,色调雅致,竟与她当初亲自设计督造的温泉山庄有几分神似。

萧彻推开正房书房的门扉,里面空旷异常。

萧彻指着室内道:“除了这张我用惯的书案和椅子,这里空空如也。如何布置,全凭你心意,好不好?”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全然的信任与纵容,仿佛要将自己的一方私密天地,毫无保留地交到福满满手中。

“真的?!”福满满的眼睛瞬间亮如星辰,惊喜地连连点头,“好啊好啊!真的随便我怎么弄吗?”

这简直是福满满梦寐以求的机会!当初在温泉山庄,碍于工期和六哥他们的“实用性”坚持,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都未能实现。

此刻萧彻这毫无保留的应允,让福满满兴奋得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福满满凝视着萧彻深邃的眼眸,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当初那个被自己抢去烧掉的、图案古怪的“兔子”靠枕。

那东西……委实有些……难以言喻。

福满满设想着这次可能会捣鼓出什么更加“惊世骇俗”的玩意儿,心底掠过一丝小小的忐忑,但更多的还是被萧彻这份信任包裹的温暖与雀跃。

萧彻微微颔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和无奈:“嗯,随你怎么弄。只是……”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若真有什么……不便示人的物件,最好集中在一个房间,关好房门,莫让外人进去便是。”

福满满捕捉到萧彻话语里那点暧昧的潜台词,心头一跳,脸颊也飞上两朵红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想哪儿去了!我能折腾出什么见不得人的花样来呀?顶多就是一些稀奇古怪、不符合大众审美,甚至可能没什么实用价值的东西罢了!”

她可不敢告诉萧彻,当初那个兔子图案是后世著名的“流氓兔”。

福满满想起萧彻当初看到那靠枕时的眼神,以及自己烧掉它时的羞窘,感觉他对自己此刻的“保证”可能将信将疑。那兔子图案的秘密,她至今未曾向他吐露。

萧彻面上不动声色,仿佛已经忘了“流氓兔”之事,只道:“无妨,你随意。只是……”他深深望进她眼底,带着一丝不容商量的坚持,“每一样东西,第一个要给我看。”

福满满自然满口答应,只要萧彻不阻止她动手,过程本身就是最大的快乐。至于成品是珍视还是毁弃,她反倒不那么在意。

得到首肯,福满满的想象力立刻如脱缰野马,在空旷的殿宇内奔腾起来。

她拉着萧彻的手,在殿内兴奋地转悠,小嘴叭叭地说个不停,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福满满指着东面一堵素白的墙:“圣僧哥哥,你看这里!这里最适合挂你主持浴佛大典时的画像了!那天你身披袈裟,手捧玉佛的样子……”她眼中瞬间盛满了虔诚与迷恋的光芒,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万人屏息、佛铃轻响的震撼瞬间,“简直不是帅,是天尊下凡!宝相庄严得让人只想匍匐在你脚下,为你拂去鞋尖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埃……”

福满满觉得自己的描述虽然夸张,却带着无比的真挚,她希望这份崇拜与迷恋,能像一股暖流,注入萧彻沉寂的心湖。某个瞬间,她似乎看到萧彻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仿佛那些孤寂焚香的沉重过往,因她的痴迷而被赋予了丝丝缕缕回甘的甜意。

走到西面的墙边,福满满忽然板起小脸,松开萧彻的手。她深吸一口气,模仿着他当初在桃花谷绞碎纸鸢时那冷冽肃杀的气势,右手虚握,仿佛执着一柄无形的利剑!

她笨拙却极其认真地挥动“手臂”,学着萧彻凌厉的剑招,最后猛地一个旋身,做了一个自认为帅气无比的收剑动作,甚至还下意识地带上了现代军训时的并腿立正姿势。

“像不像?像不像?”福满满收势站定,兴奋地仰头问萧彻,小脸红扑扑的。但随即又自己泄气地摇头,“肯定不像!剑舞得稀碎就不说了,关键是我这张脸,哪有你半分好看?更别提你那份独一无二、又冷又酷、让人又怕又爱的气质了!”

福满满凑近萧彻,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深邃的眼眸,语气里是满满的惊叹与痴迷,“你不知道,当时你那样子真的吓坏我了!可后来回想起来,又觉得太酷了!怎么会有人板着脸那么吓人,还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呢?你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呢?”

萧彻似乎被福满满这古灵精怪又直白热烈的“控诉”逗得忍俊不禁,深邃的眼眸里漾开真切的暖意。

她很高兴,那段他视为失控的黑暗时刻,在她心中竟能沉淀出甜蜜的底色。

福满满意犹未尽,指着四面空墙,眼睛亮晶晶地继续规划:“尤其是今天早上看你练剑后的样子!哎,我只恨自己画技太差,这里又没有照……咳,总之就是没办法完美记录下来!所以我想好了,这四面墙,我要挂满你的画像!每一张都要是不同的姿态,不同的瞬间!这样我天天看,都觉得看不够,看不腻!”

萧彻闻言,微微挑眉,带着一丝新奇和无奈的笑意问道:“大多数人的书房,挂的都是山水景物,以寄情抒怀。你这……满墙都是人物画像?”

福满满理直气壮:“当然!我觉得人物比死板的景物生动多了!人是活的,有温度的,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所以才需要用画,把那些最动人的瞬间定格下来啊!至于景物,”她撇撇嘴,“它们又不会跑,变化也是有规律的,四季轮回,日升月落。”

福满满兴致勃勃地举例,“真正出彩的景物画,也离不开人的点缀!就像‘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要是没有那个‘翁’,哪来的意境?再比如画里有座古寺,有间茅屋,哪怕只是袅袅的炊烟,整幅画就活起来了!纯粹没有人烟痕迹的山水?太单调,太乏味了!再巍峨的高山,再清澈的溪流,再壮阔的大海,想要真正领略它们的美,非得身临其境不可,画……终究是死的。”

萧彻静静地听着,眼底带着欣赏。

萧彻忽然又问,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那……全部挂我的画像?不挂你自己的?”

福满满立刻摇头,捏了捏自己粉嫩的脸颊,带着点小嫌弃地道:“不要!我这圆乎乎的脸蛋,就剩‘可爱’两个字了,半点气势都没有!哪像你,可威严、可圣洁、可冷峻、可……嗯,反正就是好多变!挂我的多没意思!”

她对自己的定位那是非常清晰的。

“可爱……不好吗?”萧彻几乎是脱口而出。

福满满敏锐地捕捉到萧彻话语里那丝生涩却真诚的欣赏。只见他眼中映着自己晃动的发丝,清澈的杏眼,圆润的鼻尖,饱满的红唇……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目光的流连。

她爱极了萧彻此刻专注的凝视,这目光让她觉得自己是他心底最珍贵的暖阳。

福满满眼波流转,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

忽然,她踮起脚尖凑近萧彻,红唇几乎要贴上他的耳垂,吐气如兰,带着刻意的、暧昧的撩拨:“可爱……也还行吧。只是呀,圣僧哥哥……”她刻意将“性感”二字替换为更含蓄也更符合他认知的“妩媚”,“可爱在妩媚面前,好像……总是稍逊一筹呢?”

福满满微微歪头,眼神带着钩子,声音又软又媚,“你……愿意我将自己‘妩媚’的一面,也画成画像,挂在这书房里,日日供你欣赏吗?”那“供你欣赏”几个字,被她咬得又轻又缓。

“不行!”萧彻几乎是瞬间失声低喝!

只见萧彻眼神中竟流露出强烈的占有欲,耳根红得滴血,俊美的脸上也浮现出诱人的红晕。

福满满猜想萧彻脑海中闪过了什么画面:肯定有目前尺度最大的温泉池,也许还会有她撒娇时叫的“圣僧哥哥”……每一个都足以点燃火花。

萧彻猛地别开脸,不再看她的眼睛,心脏狂跳的声音清晰可闻,几乎有些语无伦次:“还…还是挂我的画像吧!你喜欢……挂什么就挂什么!”

福满满看着萧彻强迫自己冷静的样子,心底掠过一丝得意又甜蜜的涟漪。

她就知道,她的“妩媚”,在萧彻心中是独享的秘宝,绝不容许他人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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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斤胖妞硬撩禁欲九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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