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满看着那圈涟漪,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狡黠光芒,故意用魅惑的语调拖长了声音:“哎呀呀~佛珠!圣僧哥哥,你的佛珠掉了呢~这水汽蒙蒙的,白茫茫一片,可看不清呀。要不……我帮你捞上来?”她作势就要潜下去。
“不……不必!”萧彻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一丝罕见的慌乱。他从未如此失态过。
福满满却充耳不闻,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里。水面瞬间恢复了平静,只余下圈圈涟漪。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萧彻紧盯着那片水面,每一次呼吸都像一次被故意拉长的钟声撞击。
萧彻甚至生出一种荒谬的冲动:跳下去,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撩拨完就跑的小丫头抓出来!这念头让他自己都心惊肉跳。
“哗啦……”
水声再次响起,福满满如同一条灵动的鱼儿破水而出。
福满满故意用力甩动长发,晶莹的水珠如碎玉般飞溅开来,有几滴甚至调皮地落在了萧彻的衣襟和手上,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
福满满笑靥如花,带着点小得意:“圣僧哥哥~怎么办呀?没捞到呢!要不……我明日把这池水放空,再给你捞上来?”她眨巴着大眼睛,语气无辜又促狭。
“圣僧哥哥”四个字,像带着小钩子,一声声钻进萧彻的耳朵,挠得他心尖发颤,一种陌生而强烈的酥麻感在体内流窜,让他既沉醉又恐惧于这种失控。
萧彻猛地沉下脸,试图用冰冷严厉的语气找回掌控感:“不成体统!你是我皇嫂的侄女,该称本王‘王爷’或‘九皇叔’,乱叫什么哥哥?!”他努力维持着长辈的威严。
福满满嘟了嘟嘴,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小声嘀咕:“人家不想当你侄女嘛……”见萧彻脸色越发沉凝,生怕真把人惹恼了,连忙换上乖巧的表情,伸出手,“好吧好吧,叔叔就叔叔。九皇叔,拉我一把,可以吗?”湿漉漉的手臂在夕阳和水汽中泛着莹润的光泽。
萧彻的目光扫过几步之外的石阶,抬了抬下巴,声音冷硬:“自己从那上来。”他需要一点距离来平复狂乱的心跳。
福满满气呼呼地小声嘟囔:“老古板!不解风情!”但还是乖乖地扶着池壁,从石阶处一步步走了上来。
然而,当福满满的身体完全脱离水面,暴露在清冷的空气中时,萧彻的呼吸再次一窒!湿透的薄纱紧贴着肌肤,毫无保留地展现出那经过数月锻炼后愈发玲珑有致的曲线。
高挑的身材比例完美,双腿修长笔直,腰肢纤细却蕴含着力量,饱满的胸臀在湿衣包裹下形成诱人至极的弧度。
萧彻向来无法理解世人对病态瘦弱的追捧,而此刻眼前的景象,才真正诠释了何为动人心魄的、充满生命力的美!像一朵在月光水汽中盛放的、饱满丰盈的牡丹,每一寸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萧彻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在低头的一刹那,目光死死定在了她纤细的脚踝上。那串深褐色的紫檀佛珠,正松松地缠绕在她白皙如玉、还挂着晶莹水珠的小腿上!
深色与雪白,佛性与诱惑,形成了一种极具冲击力的、禁忌般的视觉对比!这画面如同最猛烈的毒药,瞬间将萧彻刚刚勉强筑起的心防再次彻底击溃!所有的理智和克制,在这一刻彻底出走!
“阿嚏!”
一阵凛冽的寒风吹过,热情似火的福满满瞬间破功,冻得浑身一哆嗦,牙齿都开始打颤。
福满满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心里哀嚎:“失策!失策啊!这鬼天气真不是强撩的好时机!冻死我了!”
下一刻,一件带着体温的、宽大厚实的玄色鹤氅兜头盖了下来,瞬间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暖意包裹住冰冷的身体。
福满满从鹤氅里探出头,胡乱地整理了一下,把自己裹成个蚕宝宝。
只见萧彻侧身站在她旁边,目光望着别处,声音依旧冷冷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快去换衣服!”那语调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哦,好吧。”实在太冷了,福满满那点撩汉的心思也被冻得七七八八。
福满满小心翼翼地裹紧鹤氅,赤着脚,一步一挪地走向不远处的浴室。心里还懊恼着:强撩不成反丢脸,真是出师不利!
然而,祸不单行。地面因水汽湿滑无比,福满满忘了穿鞋,加上裹着过长的鹤氅行动不便,几重因素叠加,脚下一个趔趄,“啊呀!”一声惊呼,整个人就朝着冰冷坚硬的地面摔去!
福满满绝望地闭上眼睛,完了!强撩变社死!这下脸丢大了!
预期的疼痛并未传来,反而落入了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里。清冷的松柏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檀香瞬间将她包围。
福满满惊讶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萧彻那张近在咫尺的、依旧没什么表情的俊朗脸庞。
然而,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却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他……竟然伸手抱住了她?!这绝对不是撩不动的老和尚能做出来的事!
福满满心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小火苗,她立刻伸出湿漉漉的手臂,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襟,仰着小脸,眼神湿漉漉的,可怜巴巴地控诉:“九皇叔……地上的石板又冷又滑,我的脚好冰啊……你……你能不能抱我去浴室?”
她的声音带着点颤抖,不知是冷的还是装的。
萧彻的目光扫过福满满纤细脚踝上那串“碍眼又刺目”的佛珠,仿佛被烫到般立刻移开。
萧彻喉结滚动了一下,终究只是沉沉地叹了口气,没有拒绝。有力的手臂稳稳地将她抱起,大步走向浴室门口。
短短几步路,萧彻却走得异常艰难。怀中的温软馨香,隔着湿透的薄纱和鹤氅清晰地传递过来,不断挑战着他的意志极限。
他目不斜视,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到了浴室门口,萧彻几乎是立刻将她放下,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促,随即迅速转身,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福满满靠在门框上,一边动手解开湿透的泳衣系带,一边隔着门板对还没走远的萧彻说话,声音带着水汽的湿润:“九皇叔,我今天试着煮了佛跳墙哦!第一次做,心里没底,怕味道不好,就没敢往王府送。想着再多试几次,做到最好再给你尝尝鲜……”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清晰地传出门外,紧接着是水瓢舀水、清水淋在肌肤上的哗啦声。
这声音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萧彻摇摇欲坠的理智防线。
萧彻再也无法停留,几乎是狼狈地、用一种近乎落荒而逃的速度,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朦胧的暮色与水汽之中,留下身后那氤氲着暖香和无限遐想的院落。
心,却如同擂鼓,那被强行压下的悸动与前所未有的强烈兴趣,如同野草般在心底疯狂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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