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前廊下,灯光亮了些,一晃眼,井梨看到他锋利下颌那里盘踞着清晰的青筋,她莫名亢奋,抿了抿唇,索性搂紧他脖子,在他反脚把门踢上的时候凑上去,轻声开口:“你来看过好好了。”
然后后退一些,不管不顾仰起脸,长发向后抖落开,双脚也上下晃了晃,亮亮的眼捎有一抹狡黠。
这个时候,吴月梅早带着孩子睡着了,整栋楼黑黢黢的,只有一抹月光透过窗棂漏进来,晋今源恰好在彻底的黑暗里,一双眼沉默到底。
井梨伸出一根手指慢慢摩挲他的喉结,硬朗的轮廓,却不看他了,自说自话一样:“你不好奇戴雨灿说的什么吗?我跑去她那里,的确做了东西给你,可你跟死了一样,鬼影都不见一个,我就不想给你了。”
说完,她表情骤然变冷,质问他:“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
紧接着,一口气全被堵在气道。晋今源吻得太凶,井梨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一瞬间失去所有意识,只能感受到流窜全身的酥麻。
口腔里搅着的烟草味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彼此鼻息把眼睛都给打湿,井梨晕晕乎乎承受着,突然想起戴雨灿今晚说的那句“起码晋今源对你是有感情的”,并不觉得悸动,这一刻下意识咬了口男人柔软的唇。
她毫不留情,晋今源低压的眉头一皱。
井梨咬他,自己抓着他衣领的手开始用力,另一只手从胸前攀上去,搂紧他脖子,不甘示弱地回应。
两人几乎是在啃啮对方的唇舌,很快,空气里留了一路燥热。
晋今源始终没把人放下地,他方向感精准,没碰到什么阻碍来到客厅,井梨却先他一步,死死摁他的肩头。挣扎间,双双跌入柔软的地毯。
井梨意识混乱,只是本能抱着他脑袋胡乱吻,却总会在不经意间被他困住。
晋今源一手捧起她脸,拨开被汗打湿的长发,长年冷静的五官此刻也是清醒的,只是眼中有点迷乱,沉在心底那颗火种骤然燎原,眉间带点凶,一点透气的机会都不想给她。
三天前,听说她“失联”,他凭感觉找到灿雅,却远远看到她和前夫在田园间漫步,当下几乎要相信那些流言。
他在建筑所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用了几天时间也无法说服自己平静面对她和前夫养育有一个小朋友这件事,险些忘记两人还在冷战,想第一时间找她要一个解释。
但以井梨的性格,如果面对愈演愈烈的谣言风暴她都不为所动,秉持沉默态度,似乎这就足够印证一切。
从镇上回来后,他一个人在两人的家坐了很久,然后来了紫苑庄。当时吴月梅不在,客厅只有独自玩磁力片的小朋友,看到他倒也不惊慌,足够淡定,很像井梨。
小朋友好奇盯着他手里的巧克力礼盒,肉乎乎一团,晋今源五官的冷态渐渐消融,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拆开一颗巧克力递过去。
好好小心翼翼舔了口巧克力突然笑了,然后专心致志玩弄糖纸,淡淡的眉毛、弯弯的眼睛也有几分晋今源再熟悉不过的影子。
很多媒体逐帧分析两岁小女孩的长相,认为她眉眼和井梨肖像,以此认定首先这肯定是井梨的孩子。
一颗柔情顿起的心骤然冰封,恰好是吴月梅从花园回来,太惊讶,一时连门都忘了关。
晋今源最后摸了下稀疏柔软的辫子,没什么表情站起来提醒吴月梅,也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直到今天晚上。
晋今源其实也不知道井梨会不会来,群里唯独她没有回应,大家习以为常。后来他出去接了通电话,在走廊尽头透过窗子看到一个风风火火的影子拐进去,几秒钟的时间完全没听到对方在讲什么,只能之后镇定并客气地请求对方重复一遍。
通话结束后偶遇服务员,加了道咖喱牛肉,之后又出去抽了根烟才回到包厢。
无人知晓他在面对井梨时难能平静,她总像风来去自如,自我、潇洒并且决绝,把他世界搞得一团毛乱却毫无忏悔之心。她不是感受不到他克制的焦灼,像刚才,她是明知故犯,不停撩他火,让他苦苦构建的秩序动乱再坍圮。
晋今源不知道她明知道那是他点的牛肉才不吃还是真因为所谓玄学,也不知道回来的这一路她到底是真睡还是假睡,更琢磨不透她想要他以什么态度面对突然出现的孩子。
他对她失去判断。
其实他本来很确定自己了解她,就像他一眼识破她闭上眼睛是假寐,为了回避戴雨灿的吐槽大会,之后是装着装着真睡着了。
可时间一长,他的信念被混淆。
而她作为始作俑者却还在沾沾自喜不断挑衅。
有那么一个时刻,晋今源想在自己失去毅力之前把她也一起拉入深渊。
井梨直接扯开他的衬衫,一颗扣子巧合蹦到她眼角,被渗出来的泪粘住,晋今源毫无怜惜给拨开丢掉。
两人视线在黑暗中精准一触,井梨红唇一扬,眉眼间这才显露一丝妩媚,气息不稳:“一回家就不装啦?晋大建筑师。”
脑海里突然想起那晚戴雨灿问自己的问题,不可抑制地偏头笑出声,几分少女的娇俏,晋今源眼底的火种随时有掉落到她肌肤燎原的危机,她像全然不知。
无形却**的引诱最为致命。
晋今源再次吻下去,一寸寸把井梨吻得肌肤发烫。
意识都渐渐模糊,井梨突然咬死他肩头,认定他是故意的,同时自己的心口也爆发一小阵酥酥麻麻的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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