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太阳很大,晒得被子都暖了。海娜是被热醒的。
她闷闷睁开双眼,一张清爽干净的脸即映入眼帘。
他还没醒。海娜浅笑了一下,将右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用食指轻轻触碰他的睫毛。
见他还不醒她的玩心又多了些。她用拇指跟食指捏住他的鼻子,让他呼不上来气。正偷笑着,捏了一会后海娜不禁皱眉。
这都不醒?
她松开了,将脸凑近他耳边,轻声说:“喂都柏林,再不醒我要跑啦。”
他勾唇笑了起来,眼睛还未睁开已经一把将她紧紧抱住,海娜被吓一跳,本能叫了一声。
“都柏林!”她生气地叫他,下一秒她忽然求饶,“痒,别弄。”
都柏林在挠她痒痒。她最受不了这个了。
“都柏林真的痒。”她笑着边推他边躲,但根本逃不过他的手,她也上手去挠他的腰,可都柏林都没反应,还欠欠地说“我不痒啊。”
她气坏了,扯过他的手就咬一口。
“嘶。”都柏林倒吸一口凉气,“真咬啊。”
海娜冷哼了声,将他的手扔开,起身下了床走进洗手间去洗漱。
都柏林将被弄乱的枕头摆好,躺在上面,看着对面洗手间门口里她忙碌的身影。
洗漱完海娜见他还没动就过去催他,“快起来,我饿了。”
都柏林迷糊地应了声嗯,海娜就不管他了,但她都坐在沙发上看完一圈手机消息了他还一动不动。
海娜过去直接拖他的手,“起来了都柏林。”她往上拽,但又几乎没拖动。
都柏林嘴唇动了动。
“什么?”海娜皱眉问他。他刚模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完全没听清。
都柏林清了清嗓子,说:“没有早安吻充电开不了机。”
海娜笑出了声,“早什么安吻,这都中午了,别给我搞矫情这一套。”
都柏林长长哎了声,将手从她手里抽了回来,转而双手枕在头下,双眼仍闭着,“那就不起了,我反正不饿,某人想去吃饭就自己去咯,只不过啊,再碰到不喜欢吃的甜辣椒可就找不到人帮你吃了,想要肉也没人给了。”
无赖样。
海娜嗤笑了一下,低下头去大方地给了他一个深吻。
“行了没?”
都柏林轻轻一笑,点头,笑着对她说:“我女朋友就是好。”
“那是,天底下最好。”她小臭美说着。
都柏林摸了摸她的侧脸,这才心满意足地爬起床去洗漱。
中午去吃饭,吃完饭潘智昂提议到他们房间里玩牌,反正也无聊,他们就去了。
这房间地上很干净,他们直接坐在上面,围坐一团。
潘智昂手上拿着牌,“这没有酒那只能换别的玩法了”,他转着头往四周看了看,指向某处,“那有几支笔,雪,拿一下。”
提艾雪回头伸手拿了过来,但又有点犹豫,“这能洗得掉吗?”
“能的。放心,你脸就算花了我也要你。”
提艾雪提了他一脚,”要也是我要你。”
潘智昂乐呵呵地开始发牌。
玩的普通的斗地主。
潘智昂出了对三,在下面的都柏林随后出一对十,海娜看了眼牌,没要,提艾雪出了对Q。
...
到最后所有人剩的都只有几张牌了,都柏林剩两张,最少,潘智昂琢磨了一会,在不多的牌里选了个第二大的。
“A。”
都柏林笑笑,接着扔下一张2。
大牌都出了,没人要。
都柏林将最后一张牌扔下,是一张小4,出完他凑过去看海娜的牌。
海娜扔下一张8,提艾雪只能把手上最大的牌出掉,手里就还剩一对,潘智昂把那张最大的小2出掉,海娜就要不起了。
都要不起,潘智昂直接出掉了最后一张,4。
海娜跟提艾雪闷闷地把牌扔掉。
“让我想想画点什么好呢。”潘智昂边说边把笔拿起来,顺便递给都柏林一支。
都柏林接过笔朝海娜轻挑了一下眉,海娜眼睛一闭,说:“画吧,愿赌服输。”
“行。”都柏林举起笔想了一会,接着开始上手。
她感受到了冰凉的触感,从脸颊开始,到鼻子,还有额头。
“你画的什么啊?画这么久?”
“别动。”都柏林用另一只手掰着她的脸,“马上好。”
“好了。”
海娜缓缓睁开双眼,摸了摸自己的脸,摸是摸不出来,她转头想看看提艾雪的,这一回头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提艾雪也在笑她,两人就对着笑。
“啊?我很丑吗?”
海娜笑着点的头,也问她:“那我呢?”
“也丑,他给你画了一个大乌龟,横跨整张脸。”提艾雪哈哈笑了几声。
海娜回头皱眉盯着都柏林,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甚至耸了耸肩。
“还是我画得更有水准,是吧海娜。”潘智昂欣赏起自己的杰作。
提艾雪重重拍了他一掌,“你还说。不行再来再来,我一定要画你,画不到今天别想结束。”
两个女孩顶着这张脸又重新开局,第二局她们两个比上一局玩得更认真了起来。
......
一局下来,潘智昂跟提艾雪输了,都柏林就给潘智昂画,画得是一点都没留手,简直跟涂鸦一样,把她们两个逗得不行。
潘智昂就很不服,立马开局,他仔细算着其他人都出了什么牌,再加上他那手牌本来也不错,还真赢了。
但都柏林没输。
很快又开始了第三局。
......
在万众瞩目之下,都柏林是输了一局,潘智昂来劲了,但又被海娜抢了先,“我画他,你画雪子。”
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她怎么会轻易放走呢。
“闭眼。”海娜语气冷冷地,实际脸上却带着笑。
都柏林乖乖把眼闭上,海娜就开始画了,看上去画得还很认真,画了也挺久。
“好了没?我的大美人。”都柏林像在催她又没有真的在催。
“快了快了,还剩最后一笔。”
她真的就画下了一笔,接着就对他说:“好了。”
都柏林睁开双眼,看对面那潘智昂笑那样他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画了。
在报复他呢。
她在笑,笑得很开心,眼睛弯弯的,笑起来明媚动人,都柏林也跟着笑了,笑得很浅,眉眼温柔。
“我知道一个好玩的,昨天在手机上看到的。”提艾雪拿着笔兴致冲冲的样子,“你脸靠过来”,她朝潘智昂招招手。
提艾雪先在自己侧脸上画了一笔,接着将潘智昂的脸掰过来紧贴着自己的脸颊,贴了大概三秒,又将潘智昂的脸掰开,转头问海娜,“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有了。”
“嗯,有。”
两张脸挨在一块看着就是一个完整的爱心。
提艾雪笑了笑,“你们也试试。”她将笔递给海娜,海娜有点不太想,“我就算了。”
显得太矫情。
“哎呀没事啦,试一下。”
举在半空中的笔被突然出现的一只手拿了过去。
海娜愣了愣,微皱眉头看向他,似在问他:“你要画?”
“我还挺想试一下的。”都柏林扶着她的下巴在她侧脸画了半个爱心,又主动将自己的脸凑上去。
他画的这个爱心有点画歪了,看上去不够完美。但不完美本身也会造就另一种美好。
海娜在看着他。他的脸上被自己画得很花,不知为什么那半个爱心显得别具一格,让人忍不住去注意它。
她的手被拉了一下,她便回过了神。
“拍张照纪念一下,大家这么丑的时刻。”提艾雪笑着,然后低下头开始去找手机。
“在我这。”潘智昂拿起手机朝她递过去。
“在哪拍好呢?得拿东西垫高点。”
“那把,支沙发扶手上面。”
“噢。”提艾雪起身走到沙发那边把手机放下去又调了定时。
“快快快,摆好。”
提艾雪立即坐了回去,相机的定时在走,到了最后一秒,咔——照片定格。
提艾雪伸手就去拿。
拍的那会她跟潘智昂在打闹,显得有点搞怪,两个咧嘴笑得很开心,在旁边的他们两个坐姿漫不经心,不笑时眼底透着股天生的厌世感。
“我发群里啊,自己保存。”
照片发完他们又继续打牌。
打了不知道多少局下来,后来就没玩了,海娜昏昏欲睡,头倒在都柏林肩上。
都柏林将她抱了起来,回了他们的房间。他把她放到床上,自己则去了洗手间,出来时手上多了条湿毛巾。
他蹲下给她擦脸。
“好困。”她迷迷糊糊说着。
“乖,擦一下脸,洗不干净以后还怎么去做模特了?是不是。”
“你嫌弃我啊?”她声音很轻。
“没有。”
“都柏林。”
“嗯?”
她没了后话,只叫了他一声,似乎睡过去了,都柏林给她擦完最后一点,仍未愿意起身,用手轻轻将她额前略显散乱的头发弄好。
天黑了,卧室没开灯,趁着皎洁的月光他看了她许久。
弄好后他进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回到床上抱着她睡觉。
一天悄然过去。
第二天大早上不知是谁在敲门,把人吵醒了。海娜闷闷地嗯了声,都柏林摸摸她的头,“没事我去看看。”
他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
门外,是他预想之中的潘延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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