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配合?我什么都说了,是你们那么久了连个案子都破不了,还需要我自己去寻找证据……”
安乐被骂得有些生气了,她忍着心中的郁闷,眼中的笑意不达眼底,“何小姐,需要我提醒一下你吗?是谁一直都在说谎,一直在模糊吴白商的行踪。又怎么能祈求,警察在错误的题目中找到正确的答案?”
“……”何倪抬头看着面前的安乐,不得不承认,她总是会被面前的女人一句话击溃自己的内心。
她温柔又决绝,犀利的话语将人堵得难受。
“你们想要我说什么?我还以为你们和那群警察不一样,至少你们是专业的。结果,都那么多天了,你们什么都找不到,依旧像个被屎臭味耍的团团转的苍蝇。”
哪怕面对对方如此不堪的辱骂,安乐坦然地点头,接受了对方的批评。
“我们能坐到这里,就说明了我们的专业,何小姐不必对我们指指点点。既然如此,我们将再一次对你进行审问。”
安乐加重了审问二字,这一次她不再是受害者家属,而是变成了嫌疑人的。她嘴角还带着笑,可眼中却满是犀利。
“何小姐,那个包是什么包?其中装了什么?其中东西是从什么途径得来的?银行或者是别人手中。”
何倪看着对面的两个老人,犹豫着怎么开口,怎么让他们出去。
安乐看着一旁的赵成王,后者接收到信号,扶着两个老人家走了出去。
赵胜平走进来拿手机,安乐抬手喊道:“潇潇,麻烦进来和我一起,可以吗?”
楚潇潇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手中还端着一杯咖啡,便走了进来。
安乐抬手拿起她的联名款咖啡杯子,放到了下方的抽屉中。
“何女士?”
“那个包LV的keepall50,事发突然,我拿不出那么多现金,只能找好朋友借钱。公司因为债务关系忙的团团乱,只能让吴白商去找我朋友拿钱。算了上其中的金条,金额差不多在100万左右。”
“你朋友叫什么?”
“周观云。”
安乐在本子上写下这个名字,递给她又确认了一遍。
饶是何倪正在气头上,也连忙辩解,“肯定不是他,他给我看过他家的监控了,吴白商拿着东西从他哪离开之后,他就再没出过门了。”
安乐顺着她的话点头,“什么时候拿钱的?”
“5月7号下午5点。”
“很远?”
就连楚潇潇都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从5月7日下午17点,到5月8日凌晨5点,中间隔了12个小时,这时间都跨省了吧?
要是吴白商连续开了12个小时,不合眼,这都不是疲劳驾驶,简直就是找死。
在两人的视线下,何倪只是摇头,“去哪里只要2小时左右。”
安乐观察着何倪的一举一动,确定她说得不是假话,才继续着自己的询问,“你没怀疑过他,为什么两个小时的车程,需要开12个小时?”
“我问了,可他就说在开车,在堵车。”
那她当初说吴白商那么晚回来是去应酬,她在骗人。
安乐想起她上一次的回答,还是忍不住开口,“所以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们?”
她没了之前的气焰,紧张的等待着安乐的回答。
面前的本子被翻到了下一页,安乐却想起了另一件事,思索了许久,还是决定和何倪说实话,“你知道吴白商赌博的事情?”
何倪疑惑着看向她,又连声否认,“不可能,他不可能赌博,我认识他10年了,他从来没不良嗜好。”
听到那个数字,安乐也迟疑的片刻,10年没不良嗜好,是他装太好了?
可是吴白商赌博的证据,他们也找到了,现在说什么都显得有些苍白,见何倪的情绪又开始变得激动,安乐放轻声音安抚他,“行,今天先到这里吧,案件的调查我们还会继续,有进展后我们会通知你,你要是有任何信息也可以随时和我们联系。”
何倪垂着脑袋往往走去。
安乐叫住她,“何女士,吴白商还有什么电子设备吗?我们一起去你家看看吧。”
一直坐到一旁的楚潇潇闲来无事,也想跟过去看看,可最后,还是叶胜平抱着大包小包的器械,坐上了安乐的副驾驶。
一道人影跑来,抬手拍到了车窗之上。
安乐侧目看去,在看清窗外的人是白冉时,还是被吓了一跳。她连忙将车窗打下来,“怎么了?”
“我好像又看到她了。”
安乐转身看向副驾驶的叶胜平,“坐后面吧,上车。”
已经系好安全带的叶胜平探头看向窗外的白冉,眼中带着几分悲伤和气愤。
你又是谁!
而且,犯人才坐后排吧,他老老实实坐到了后排,却固执的将脑袋卡到中间,企图唤起安乐的良知。
“怎么了?”
“早上我起来,看到你做的早餐,本来我打算吃完就去上班的,然后发现,我能看到自己出租房,两个房子在……可能是因为手掌中沾了点水,伤口还没完全好,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以前也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于是白冉连早餐都不敢吃了,连忙跑过来,可能是越靠近安乐,她就发现,面前不断变化的世界变成了一个,不会再像出现故障的电脑屏幕,不断闪现退出。
视线看向将脑袋挡在中央的叶胜平,她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你好,又见面了。”
“你好。”
叶胜平的视线在两人中来回移动,显然也在疑惑,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昨晚她回在安乐家……为什么不说了?我倒成外人了?
“老大,你说现在的案件的性质变成了什么?到底是交通事故还是杀人谋财?”
一下子安乐的脑袋被塞进两件事情,她下意识还是选择先回答叶胜平,“我们看证据说话。”
“是,就是说,何倪的那个视频,也太邪乎了,这样看着真像是那两个老人家。”
“这就是梁舒的工作了,她应该能将视频中的人像还原,视频的能见度还原,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我们要继续查下去。”
“他最近在协助二队手中的案件,那侧面都画废了一本本子了……”叶胜平的声音却越来越小,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按道理来说,安乐的阅历和学历都无法让她在26岁到达这个位置。更何况,她还是半道出家,从部队出来就进入到派出所工作。
工作一年就从辅警转正,已经能称得上走了狗屎运。
可偏偏,她就是幸运宠儿,是天时地利人和。
一队出了动荡的关头,安乐又将器官移植的案件侦破,她出现到大众面前,被媒体争相报道,一时风头无限,很快就得到了一道神秘的力量托举。
于是乎,她从派出所来到了市公安局。
空降刑侦,代理了一队的副支队长。
这让二队快四十岁的副支队作何感想?
一队的重新洗牌,叶胜平也是其中的一个幸运儿,成功入职,他来到这的时间不比安乐长。一年多的共事,他比所有人都知道,安乐的辛苦。
无人知晓她为什么会被推上这个位置,可安乐却努力的做好着属于自己的工作,尽管结果不尽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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