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真正撞上葉月胸口的却是简简单单一个词。
模棱两可的关系一旦需要被定义,她也不知道和仙道之间是否能用“青梅竹马”轻易带过。她当面对着由美承认,又在两年后的电话中否认,她对着一张中年男子照片发过呆,他是那么顺眼,顺眼到葉月觉的自己有恋老癖。
从始至终,懵懂的悸动、暗恋,终于在十六岁这年迸发为爱恋,在她一次次没忍住偷吻仙道后。
很过分吗?
“欸?是我误会了吗,关系那么亲近却没有交往的话,能想到的只有这种情况了吧。”
黑羽解释道。
开学首日对外宣称没有交往的是她,最好的朋友与兄妹是两种毫无区别的关系,在她看来。
“没有。”
葉月干巴巴的说。
脑袋一下子很晕,偷吻是犯罪吗,仙道知道会怎样,最坏的情况难道是两人就此断交,她将眼下不算最理想却也十足美好的关系彻底毁于一旦,人生中再也没有仙道彰无条件的陪伴了。
只因她单方面动了心。
“谢谢学长送我到家,明天见!”
“明天见。”
推开家门前,葉月作出再也不偷偷亲吻仙道双唇的决定,尽管这很艰难,已经成为某种不可告人的习惯,她一边吐槽球队教练非人类的训练,一边在仙道秒睡后庆幸自己可以不计时长看他无暇的脸蛋到天明。
如果像爱情剧中演的那样,用舌尖抵开他的唇会怎样?
如此设想她再不会幻想了。
“阿彰,阿彰!”
她蹲在地上,双臂交叉搁在床边,将脑袋靠了上去,轻轻地叫唤。
“唔……”
仙道脸半蒙在被子里,耳朵似乎听见了动静,伸出一只手来。
“啊呀,我的刘海乱了啦!”
在葉月的脸上一阵温柔捣鼓,摸摸耳朵,摸摸额头,捏捏鼻尖,热热的指腹在唇边来回摩挲。
不知梦游的家伙在想什么,总之十分之胡作非为。
就当仙道将手托住葉月下巴时,少女突然低头咬住他的手掌。
“小七……”
力度轻,因此仙道没有强烈反应,用另一只手推开棉被,缓缓睁开狭长双眼,飘忽不定的眼神在她面前总是深情而专注。
“妈妈说可以开饭了哦。”
呀。
“饿了就咬我啊?”
仙道好笑道,展开双臂伸个大懒腰,又迷迷糊糊靠上墙,活脱脱像条叫不起的大懒虫。
“饿了饿了,阿彰快起来嘛。”
葉月双手叉腰,表情认真。
“是,是,我也饿了。”
这次仙道没拖拉,掀开被子爬下床,赤脚走去浴室漱口,鼓着嘴抬头发出“咕噜咕噜”声,这是葉月无论如何都学不会的,她总会站在身后从镜子里观察仙道是如何优雅漱口,亮晶晶的眼神投去,他会觉得自己拥有什么了不起的技能。
“阿彰的舌头一定很灵活!”
从前没有歧义的话自青春期后大不相同,葉月会在仙道弯下腰来快速替她用鞋带绑出花样蝴蝶结后鼓掌夸赞“阿彰的手指好聪明”,仙道每每愣神片刻后笑着刮她鼻子。
也有练过啦,他说。
在她翻开杂志后对着一只运动鞋尝试七八次失败后,寄希望于仙道,女孩子家家的喜好他一个直男的确一点就通,其实没怎么练过。
可是很难接话,甚至想要她别再夸他了。
看来策略并非完美,不带她去那种地方真的对吗?
和单纯的小兔子比起来,仙道时常产生那种自己是邪恶的反面角色的念头,从前他的保护毫无私心,当纯粹的心理性喜欢随着身体发育后渐渐掺杂上了生理性喜欢后,他不再坦荡了。
“那是多吃菠菜的结果。”
真正的想法是,你可以试试和我接吻。
邪念产生的瞬间他就在心里否定自己,有时不得不承认大人们的远见,这个家但凡只有他和她,少年人的冲动根本压不住。
葉月会怎么做?
狠狠咬他一口,哭着跑回东京,此生不复相见?
洒脱的仙道在是否要捅破一层窗户纸的决定前举棋不定,扭捏、矛盾、瞻前顾后,期盼又怕落空。
输了的比赛可以从头来过,一段关系的修补却截然不同,在搞清葉月所谓的约会与对他的态度之前,煎熬的等待总好过一拍两散,即使能够表面上一笑而过,他也绝不接受默然疏远。
就像他说的那样,输了球想见她并且只想见她,每一天睁眼后闭眼前,纷扰的世界中,必须要看见葉月七濑的笑容。
难题,还是交给时间来做决定。
6月27日,联合决赛最终回,陵南惜败湘北。
阳光毫不吝啬倾洒在每个人的身上,镰仓的夏有蝉鸣、清爽海风以及多彩晚霞,葉月站在观众席间,目睹仙道比哭出来更令人痛心的神情,捂着胸口蹲下身。
“葉月。”
身旁的黑羽跟着蹲下,轻抚她背脊。
“学长……”
啜泣的身子蜷缩成一团,轰鸣掌声献给胜利球队,仙道当选best 5领奖。
“ななばん(nana-ban),SENDOH AKIRA。(七番,仙道彰)”
葉月挂着两行眼泪抬起头,不敢看领奖台上的落寞身影,在黑羽的带领下提前走出人群,手无足措的等在球员通道门外。
喧闹的场馆内庆贺声不断,对比之下感觉糟透了,她一度要昏厥,触手可及的胜利远比一年前球队实力不够雄厚止步于四强冲击力大,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残酷事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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