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的警官叹了口气，觉得今天的事情解释之后他大概得去找个神社拜拜，他放缓了语气，按照常规的流程同面前这个一脸无辜但将人一拳焊进墙里的少女解释。
“既然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是得按照寻衅滋事处理，”他顿了顿，安抚似的说道，“不过按照你们那边的流程也只是走个过场，谋杀案的笔录也是要做的。”
虽然是那位来的咒术师先出言挑衅，但总归咒术师的势力还是普通警员惹不起的。
所以这件事到底是什么结果，就算是目暮十三一时间也不好下一个准确的定论。
“你还是未成年吧？麻烦等会将你的家长叫过来一下。”
于是乎，在家里正在认真烹饪健康晚餐的卫宫突然接到了这个一个电话。
“卫宫妈妈，救救，捞捞，我要进局子了。”
“？你又干了什么，藤丸立香。”
“就，我和艾蕾出来，呃，玩，然后碰上了命案，顺手揍了个人。”
先前揍人连一丝迟疑都没有的藤丸立香现在声音反而心虚起来，如果可以她宁愿下一秒就吧电话挂断。
“然后呢？”电话那头的卫宫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淡淡的心累依旧顺着听筒的声音传递出来。
说起这个，藤丸立香就更心虚了，她目光漂移，声音轻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消散掉：“大概，人还没有死？”
说这话的时候，藤丸立香脸上还带着些细微的不满。
虽然她的确不是奔着将人揍晕过去下的手，但要说她下手的时候没有私仇，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说到底全都是盖提亚的错，”她信誓旦旦地说着，全然没有反思自己的意思，“错估了肉/体强度，导致人现在还能站起来，啧。”
这一身“啧”就很有藤丸立香的精髓，顺便也燃烧了卫宫本就不多的理智。
但无论如何，自己家御主惹出的烂摊子总归还是得收尾的。
解下围裙，顺手拨通迦勒底的通讯，卫宫言简意赅地说明了发生的事情之后便换了套了日常的着装赶往了事发地。
.
记忆中母亲的脸庞已经很模糊了，藤丸立香一时有些出神。
在登上那辆采血车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有个普通但又略带几分不幸的出身。
她的父亲是霓虹某个小公司的职员，整日庸碌，赚取着不多却又勉强够维持家庭开支的薪水；而她的母亲则是全职的家庭主妇，性格温婉，处事待人谦卑，有着一手不错的厨艺。
大概是因为咒术师的血脉，虽然她并未在五岁觉醒咒力拥有自己的术式，身体里却阴差阳错的诞生了魔力，作为第一代魔术师，还拥有了分外平庸的魔术回路。
那为什么说不幸呢？
藤丸立香记忆中的美好在她还未上高中时就戛然而止。
父亲那日刚好领了奖金计划为妻女去商场购置些礼物，意外遇上爆炸案，再然后......
深爱着父亲的母亲因此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在一个下着大雨的深夜离开了家之后便没在回来。
后来，藤丸立香也曾拜托过迦勒底的从者寻找母亲的下落。
拥有看见现在眼睛的caster坦言不曾在现在看到有关她母亲的任何消息，那位拥有全知全能的王者看她的眼神带着他原本最鄙夷的微不可察的怜悯。
于是，藤丸立香明白了。
“你这个......”
一把挥开好心扶着他的警员，禅院直哉本来就看不起非咒术师，自然也不屑于去理会他们的好意。
他的步履还带着几分踉跄，高涨的怒意烧灼了他的理智，让他的面目都变得扭曲起来，他冲到藤丸立香面前，又因为那一拳已经将他揍出了心理阴影，他一个退步和藤丸立香拉开了好几米的距离。
早已过去的事情藤丸立香说不上释然，但此时她的心情实在是算不上多好。
依稀记得母亲从前虽然未曾提过禅院的大名，但提起养育她的家族她的语气总是带着些不明显的恨意。
“还有事？”藤丸立香冷冷地瞥视过去，语气里的不耐毫无掩饰，“我还以为那一拳足够让你学到教训了。”
不提这一出还好，再次被提起，禅院直哉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刚被一拳轰进墙里的痛楚，何况，还在那么多非术士面前出丑，这甚至比那种让人痛彻心扉的疼痛还让他感到难以忍受。
作为下一任家主的候选人，现任“炳”的首领，他拥有足够的权限查阅几乎全部禅院家族人的资料。
禅院立香这个名字他此前从未在意过，显然在禅院家的记录中她足够的平庸，禅院直哉记住她主要还是归功于她那头过于耀眼的橙发，搭配上那双金色的眼睛，在他所见的禅院家女人中的确是不同他人的货色。
就算有这样的□□强度，禅院直哉有些怨毒的笑了，她的咒力又有多少呢？
四级？三级？
或者说，再干脆一点，只是拥有稀薄的咒力和毫无作用的术式。
那他呢？一级和其他非一级的咒术师可是有如同天谴般的差别。
只是看着那双眼睛，禅院直哉心里不自觉冒出几分畏惧，他也不知这种想法是从何而来，心下便将这种感觉归于藤丸立香刚刚的出其不意因而产生了畏惧。
但意识到这样的畏惧是从他身上产生的之后，他的恼怒反而越发汹涌了。
“让开！”
敏锐地意识到禅院直哉想做什么，伏黑惠厉声冲藤丸立香喝道，手上已经摆出了召唤式神的手势。
像禅院直哉这样的家伙可不会怜惜普通人的寿命，又或者说，绝大多数咒术师其实差不多都是如此。
虽然咒术界有咒术师不得伤害普通人的约束作为规定，只是已经到达像禅院直哉这样的位置，这条约束大概同同废纸也只有细微区别。
更何况，藤丸立香的家族本来就是禅院，她自身也拥有咒力，自然已经摆脱了普通人的层次，对于禅院这种连死刑都可以当做私刑判处的家族，她要是真的被禅院直哉杀死在这里，连冤都无处可申。
漆黑的影子一瞬间自他的脚下暴涨，他又转过头冲还留在店里的普通人，包括藤丸立香喊道：“你们先出去。”
他现在只是二级，就算拦也拦不住禅院直哉多久。
现在，他只好庆幸好在他一开始就给某个靠不住的监护人发了消息，他只需要拖延到那个人看到消息赶来就行。
“让？”
一直没有说话的，坐在藤丸立香对面的恬静少女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声音里是掩盖不了的怒火。
她站起身来，不知合时她的手上已经出现了一把造型怪异的庞大雷枪，此时赤红的电弧正在枪尖跳跃。
“人类，汝应该庆幸吾之御主拥有常人所不能企及的好脾气，”魔力自她身上溢散，随即将整个店铺包裹，埃列什基伽勒一字一顿的陈述，“但，我却非如此——”
“羞辱吾之御主，冒犯女神的威严，此罪只能以死做谢。”她下达了判决。
不是故意卡章的orz，昨天半夜码字的时候写到一半直接倒键盘上睡过去了（我在床上码字的），结果今天又是早八，下课之后先睡了个天昏地暗才爬起来写完，这章会更长一点不要抽我啊[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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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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