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后来几天有许多人来找危柏眠,特别是言淮和花思年。
这天他们拿来了一副麻将牌,说是来摆龙门阵。
言淮,花思年,危柏眠,三个人,还差一个,花思年就说让展消也来,展消肯定推拒了,再怎么样,聊天就算了,一个贴身保镖搓麻将算怎么回事。
他们只好把大厦的老总叫下来一起玩。
搓麻将的标配就是抽烟,这么多年没见自然也要聊聊近况。
这里没有专门的麻将桌,拿了一张方形的桌子将就了,就是没有垫垫子,麻将声音‘啪啪啪’的巨响,他们也不介意。
言淮打出一个牌‘啪’的一声,说:“柏眠,不是我说你,在外面也太嚣张了,你看,弄的现在跟坐牢似的。”
花思年把话接上,说:“就是啊,你在国内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嚣张,竟然对人家的元首竖中指。”
当事人却不以为意,说:“都说是狂徒大使了,人设都立了,总得做的到位一点。”
“哎,M国元首也是小气啊,直接给挂到暗网上去了,一点度量都没有。”
“政客都很小气的,有仇必报。”
“你别,你也是政客,你给人挂暗网?”
“那得看怎么得罪我了,断人财路,抢人老婆,杀人至亲,那都必须挂上去。”
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话题跑到了西伯利亚去。
花思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说:“哎?柏眠,你以前那个小跟班小学弟怎么没来看你?”
危柏眠补了个牌又打出去一个,说:“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们在学院里的时候不是很要好?”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很要好?”
花思年愣了下,挪了下屁股换了个姿势坐好,说:“不对啊,你们不是天天在天台说悄悄话吗?”
危柏眠就不理他了,言淮又起了个话题,说:“柏眠,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危柏眠显然也没什么好的想法,就说:“先得住回观山别苑,这里没有信息素过滤设备,最近是挺烦躁的,怕控制不好易感期。”
他补了个牌,抬眼看了看窗户位置,继续说:“这里也睡不好,头疼。”
花思年看了看周围,表示同意,说:“那倒是,办公场所住人确实不舒服,连一盆绿植都没有。”
他还起身去开旁边的门,那是危柏眠暂时的卧室,看了直摇头,说:“这和观山别苑怎么比,空气都不够流通,改天我给你找个OMEGA,你易感期嘛,泄泄火,可能脾气还能好点。”
然后一群人都在说危柏眠脾气是太差了,这么暴躁,是不是没有找人泻火的原因,都建议他去找OMEGA。
“那个小学弟就这么没良心啊?他应该知道你回来了吧?亏你以前还教他那么多。”
危柏眠不想聊这个,就说了句:“人各有志。”
花思年继续接上,说:“人各有志没错,来和你解解闷总是可以的,我看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最开心了。”
危柏眠皱着眉头补牌,说:“花思年……”
“怎么了?”
危柏眠补了牌却没有打出去,整理自己面前的牌,说:“你们家祖上是不是有北方的?”
“还真有。”花思年想了想,觉得神奇,就说:“你怎么知道的?”
政客的家族资料那可都是保密的,再好的朋友也只会知道近三代的亲属关系。
“哦。”危柏眠先是哦了一声,然后才说:“北方连动物都不会让话掉地上,更何况是人。”
然后他把前面的牌推倒,这是自摸胡了。
他接着说:“捡话就捡话,但是也别什么话都捡。”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花思年听他这么说也不生气,给人筹码,说:“好吧好吧,当了这么多年的外交官,说话都耍官腔,无趣。”
言淮丢了两个筹码过去,说:“但是话说回来,小学弟过的估计也不怎么样?”
危柏眠专心的整牌搭桥摆长城,都投骰子了才开口问:“他怎么了?”
言淮说:“我只是有耳闻,丹行也不肯告诉我,你知道他们是穿一条裤子的。”
危柏眠抬眼又看了看窗前的人,那人眼睛看着外面,但他知道耳朵肯定听着,就说:“那就当不知道吧。”
他们闹的挺晚,中途还买了烧烤回来吃,啤酒烧烤外加香烟,一屋子的味道。
展消看了看通风口,调节了下出风的速度。
等人都走了,危柏眠看着展销,说:“挺晚了,回去吧,明天不用来记得找个换班的。”
“我得贴身保护您。”他看危柏眠开始解衣服,把眼睛放在别处,说:“我很安静并不会打扰你不是吗?”
危柏眠却说:“不用,你睡在这里我更睡不好。”
展消还是不放心,这么紧要的关头总不能留下危柏眠一个人的。
“阁下……”
危柏眠听展消这么叫他,就停下回房间的脚步,转身看人,看了一会,说:“那要不一起睡吧,一张床。”
展消给愣住了,被噎的说不出话,耳朵却烫的吓人。
“我……”
“回去吧,我不喜欢房子里有其他人,前几天你在,我都没睡好。”
展消没办法这点他很清楚,危柏眠确实睡眠不太好,眼下有青色,也真怕是自己的问题,就加强了周围的防范,在楼层里申请了个房间睡。
后来几天花思年和言淮还是时不时过来看危柏眠,展消给他弄了几盆‘熊童子’过来,怕自己表现的太明显又弄了几盆其他的绿植。本来还想着弄条狗过来给危柏眠解解闷,但是想来没地方养,完了还得溜它,只能作罢。
他们的相处很简单,危柏眠做事情或者会客,他就在窗边守着,这个视野很好,可以看清楚周围的动向,也是唯一可以暴露危柏眠的地方,所以他守的就是这里。
展消进危柏眠办公室是没有阻碍的,办公室只有危柏眠和他的虹膜才会开启,连CLG的老总也没有权利。
他敲了敲门,并没有征求里面人的同意就进去了,最近有暗杀的人攻击过防御系统,展消也和他们正面发生过冲突,显然那些人都没有死心,哪怕危柏眠已经退居二线回到国内,对方还是想置他于死地。
所以他想进入危柏眠的保护范围不需要经过本人同意。
进门就看到危柏眠双手撑着窗户,整个人都趴在窗户上眺望,展消心里一紧,这是多大的一个目标?
身体比脑子走的还要快,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危柏眠压在旁边的墙壁上。
他心跳的很快,是被吓的。
“阁下,您那样目标太大,很危险。”
展消虽然戴着特制的口罩,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眉毛拧着,眼神担忧,显然被吓到了。
白衬衫裹着身体,战术腰带连着肩带,皮料的质感,金属的扣子,显得胸肌明显。
“别紧张,夜枭,玻璃是防弹的。”
展消吸气还有点不稳,他压制着危柏眠,对方没有反抗,但是胸膛贴着胸膛,冷静下来觉得有些尴尬,就放开了他。
“防弹也不能保证安全,大使阁下不要再靠近窗户了。”
危柏眠摊了下双手,无奈的说:“好的好的,我这样还不如被囚禁呢。”
展消不知道说什么,还好危柏眠有电话进来。
危柏眠接了电话和对面说了些工作上的事和之后的大致安排,对方也说了很多,危柏眠有时候认真回答,有时候又有点油腔滑调。
快挂电话的时候,他眼神放在展消身上,然后对着电话那头说:“你们国防部的丛林战术服应该要换一换。”
丛林战术服是迷彩的图案,很贴身的材料,连着脖颈手腕和脚都一体式覆盖在外面,防止爬虫之类的进入身体,展消觉得没什么不好,穿着透气也安全。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危柏眠挑着眉说:“你不知道吗?你们的战术服凸点了。”
他贴着电话听了会,又拿开来看了眼电话,对方并没有挂断,又贴着听了下,显然又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于是他挂断了电话。
嘴里还嘀咕:“奇奇怪怪的。”
展消想,总部那边肯定很无语,你说凸点这个事情怎么回答?
脑子里想着想着突然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上次去的‘暗战士’就自己和危柏眠面对面了,所以凸点……
卧槽……
展消脸红到了脖子,抬眼看对面的人,危柏眠看上去很无聊,翻翻这个翻翻那个,最后走到花架边,开始打理那盆展消买来的‘熊童子’,把几片成熟的叶片插在另外的盆里,把有点发黄的摘下来丢在盆里面,用作养料,这些都是他以前教给过危柏眠的。
这样看着对方突然说:“你看,不管是植物还是动物,长大了总没有小时候可爱。”
展消看了看那盆‘熊童子’不置可否,但是他还是得给危柏眠一个反应,他说:“是的,阁下。”
危柏眠做完那些,显得又有些无聊,就和他说:“你整天戴着面罩不难受吗?”
展消怕他来摘自己面罩,虽然面罩下的脸也是做过处理的,但是带着面罩他有安全感,于是就说:“阁下在大使馆的时候不是也整天需要佩戴止咬器吗?”
危柏眠双手一摊,随意的意思。还说了句:“那你挺关注我的。”
“全世界都在关注大使阁下。”
“人怕出名猪怕胖。”他又想走到窗边来,展消就靠在窗边不让他过去,危柏眠也无所谓,又问:“夜枭也是毕业于帝国学院?”
展消点头,说是。
“第几届的?”
“第三十四届。”
“哦,三十四届啊……那你认识展消吗?”
“不……不认识……”
“哦,原来不认识。”
展消被问的有点心虚,所有的特训好像在危柏眠面前都不太管用。他还在尽量让自己冷静的时候,对方又来了一句他有点装不下去的话。
危柏眠说:“夜枭……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吗?”
展消有些紧张,眨了眨眼睛赶紧说:“没有,阁下。”
“没有?好的。”危柏眠在房间里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说:“展消是我的小学弟,他是个……小骗子。”
展消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怕自己被认出来了,这是当着他的面在说他是骗子啊,但是他又不能为自己说话。
“他应该不是故意骗你的。”
“是吗?说好和我一起走的,后来却和OMEGA好上了,说来说去还是他并不在意我吧。”
“没有人会不在意阁下。”
“但是他不在意。”
这是真的说到痛处了,自己撒的谎自己也没办法圆。于是就垂下眸子不看危柏眠,只是轻轻的说了句:“他会证明的。”
“怎么证明?”
“我不是他,我不知道。”
危柏眠显然也是有情绪的,看了会低垂着头的夜枭,退回到办公桌那边,说:“那倒是,你又不是他,你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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