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展消喝完一袋营养液,不赞同的说:“您太乱来了,大……”

危柏眠‘嗯’了一声,示意展消继续躺下休息,然后说:“别您您您的,叫我名字或者学长……都可以。”

展消眼睛都睁大了,反射性的去摸了下自己脸,发觉没有暴露,就结巴的说:“学……学……”

危柏眠看着他的反应,最后无奈的笑了下,说:“好的,那就叫学长吧,你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这是第二次危柏眠这样问他。展消不明白什么意思,就说:“没有……”

然后他又说:“我……就是……”

危柏眠有点期待的看着他,展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想上个厕所……”

危柏眠只好小心的把他扶起来,伤口只做了简单的处理和缝合,子弹还在里面,这只能等展消恢复了以后再手术,而且只能回国后手术,因为子弹上有编号,被这里任何一家医院看到都会报警,那时候他们的处境只会更糟糕。

“需要我帮你扶着吗?”

说这话的人语气正常,表情也正常。

但是听到展消的耳朵里,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让危柏眠帮他扶鸟,跟讲天方夜谭似的。

但是他一只手还用不上力,还有一只手架在危柏眠的肩膀上,所以现在……

“好吧,看来夜枭是个害羞的人。”

危柏眠说完就支撑着他绕到身后,从后面抱着他,搂着他的腰和胸口,这样看着,好像是危柏眠在背后拥抱着他。

“好了,我现在也看不见,你解决问题吧。”

说话贴着耳朵,展消甚至能闻到危柏眠的信息素。

展消没有再休息,而是坐靠在墙上,说:“上面有我们的安全屋,可以暂住几天。”

“我知道,但是我希望你看上去不再像一个伤患了再上去。”

如果一看就是伤员,肯定会遭人怀疑。

展消点点头,不看危柏眠,说:“学长不应该过来。”

危柏眠没回应他这句话,而是反问:“那你又为什么来?”

“我是职责所在。”

危柏眠不置可否,很显然,展消并不想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所以他也就不加追问,他说:“我这里有卫星电话,你要打给家里报平安吗?”

展消摇了摇头,说:“不必了,有家人的话帝国是不会允许我过来做这个任务的。”

危柏眠还是把手机拿了出来,说:“没有家人,可以打给朋友?男女朋友或者……伴侣什么的。”

展消还是说不必了,他没有这方面的朋友。

危柏眠哦了声,然后在手机上操作了会,调出一个宠物计划的游戏,说:“要不你玩会游戏?”

这游戏危柏眠都不知道玩了多少年了。

展消还是摇头说:“我不喜欢玩游戏。”

危柏眠在他身边坐下,表情上来看,心情似乎比较低沉,靠的比较近,展消觉得闻到危柏眠的信息素应该不是错觉,于是试探的问:“学长……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如果不是故意的话,只有易感期才会这么浓烈,浓烈到他一个腺体枯萎的人都可以闻到。

危柏眠靠着墙闭着眼睛,显得有点疲惫,他说:“没有,我挺好的。”

那你的信息素是漏了?

展消自然不敢这么说,于是也就不说了。

这一段的下水道也许是因为偏僻的关系,显得特别安静,如果不是危柏眠找到他的话,大概率是会死在这里。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活着,如果可以的话至少让他再看一眼危柏眠,如今和危柏眠一起在下水道待着,简直比做梦还要不真实。

安静的下水道,危柏眠突然叫他了一声,懒懒的哑哑的,他说:“夜枭……”

“学长,我在。”

危柏眠就转过头来看他,展消就把视线移到危柏眠的下巴处,也不知道呆了多久,他的下巴已经长出胡渣了。

“暗战士也要执行套取情报的任务吗?乔装,伪装OMEGA或者……其他,迷惑目标……你懂我的意思。”

展消不可避免的想到那件旗袍,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耳朵却红了,这下他就更不敢看危柏眠了,就说:“不需要的,我们需要躲在黑暗里。”

“嗯,如果有,我看也不会派你去,这方面你学的并不怎么样……”

“额……”这话没法接。

“我以前的小学弟展消……”

展消马上紧张起来,说:“哦,您之前和我提起过。”

危柏眠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毯,给展消裹上,下水道还是有点阴凉,湿气大,展消身上只有一件被他剪的破破烂烂的作战服。

弄完这些他才说:“是的,我和你提起过,我得收回之前说的话,他不是骗子,而且……我现在有点难过。”

展消不知道什么情况,危柏眠很少表露这方面的情绪,他总是给人感觉强大无畏又狂妄,袒露这种脆弱是很少见的,他只见过一次,那就是危柏眠的枭鸟死的时候。

“别难过……”

危柏眠又说:“可能是没休息好,心情有点差吧,你介意陪我睡一会吗?”

“睡……好……好的。”

展消以为的睡是真的只是睡,当危柏眠把他揽到怀里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危柏眠感受到了,说:“很反感吗?对不起。”

展消努力放松自己,不过好像不太管用,似乎是心里太过紧张。

于是就说:“没事,睡吧。”

“不喜欢太过亲密是吗?”

展消愣了下,怕危柏眠多想,就说:“是有点,可能和学长还不太熟的关系。”

危柏眠松开手,退了一点,手臂依然贴着手臂,只是没有再抱着他,说:“嗯,可能是还不太熟。”

说完就闭上眼睛,说:“你也睡会,需要恢复。”

展消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危柏眠不在,有一瞬间的不真实,感觉好像做了个梦,梦里竟然会有危柏眠,多好的梦。

但是看到裹着的保温毯,被处理过的伤口,挂在楼梯上的头灯,又直白说明着危柏眠真的来了。意识到这一点但是没看到人,突然就感觉到心里一慌。

四下看了看,没有人,又试着叫他,学长,学长的声音回荡在下水道里,却一直没有回应。

想起来找人,才发现手边有一张纸条,他拿起纸的手都在发抖,才知道自己有多慌。

【我去准备点生活用品,很快回来,你醒来了先把营养液喝了。】

看到才把心放下来,靠着墙喝着营养液,脑子好像是放空又好像过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突然意识到什么,去摸自己身上可怜的战术服,左边没有,右边也没有。

扶着墙壁在周围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他想,大概是自己泡在水里的时候被水冲走了,那是7年前危柏眠给他回复的纸条,他一直贴身带在身边。

这种低落的心情直到危柏眠带伤回来才回过神来。

“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危柏眠手臂位置有一条伤口,粗糙,创面也大,好像是被什么石头之类的东西割伤的,现在还渗着血。

“没事别怕,只是擦伤。”

他把东西放下,拿出一套衣服给展消说:“换一套衣服吧,你这样上去……”然后眼神放在他的胸口,挑了下眉带着调侃的口吻说:“你这样上去,他们会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然后他又看着展消逐渐睁圆的眼睛说:“没错,是你想的那种怎么了。”

展消不接这个话,眼神不停的在危柏眠的眼睛和手臂上来回撇,说:“怎么弄伤的?”

可能是觉得他问的太过认真,危柏眠没办法只好说:“给他们找了点麻烦,离爆炸的地方太近了,有块石头飞了过来,挡了一下就这样了。”

说完还试探性的问:“夜枭生气了?”

“没有,我怎么敢和大使阁下生气。”

危柏眠腹诽:那就是生气了。

两人沉默了会,危柏眠也没有再出声,安静的帮展消把衣服给换上。

最后还是展消憋不,说:“你得先消下毒。”

危柏眠嗯了声,但是没有照做,而是整理着东西,然后把一些垃圾一点一点的丢到下水道的水里,让其顺水流走,毁尸灭迹谁都不会知道这里住过人。

做完才说:“消毒药水不多,我这点伤不要紧,等上去了看看安全屋内应该会有。”

把这一片打扫好,两人就上了楼梯,上去是在一个偏僻的马路边上,四下看了看,是傍晚了,夕阳西下,草木苍翠,被夕阳镀了层金色,空气很好,展消觉得一下子活了过来。

他朝旁边的危柏眠看了过去,那人被夕阳映着,看不清表情,但是感觉也是看着自己的,头发间漏出夕阳金色的光亮。

果然还是活着比较好,一眼就能看到那束光。

危柏眠说:“我们要怎么和这里的人说呢?”

展消眯着眼看着他,不自觉的带了点笑意,说:“那就说我们来旅游的吧。”

“旅游?”他故意在展消身上,上下看了几个来回,又说:“你确定,你看上去很虚弱。”

流血过多,脸色肯定看不出来,毕竟贴了张假皮,但是连唇色都是淡的,可想而知,脸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展消想了想又说:“那可以说是来养病的?”

危柏眠‘嗯’了声,想了想说:“那我们要告诉他们,我们是什么关系?”

“夫妻?”

“亲人?”

两个人同时说出了口。

危柏眠有点无赖的说:“难道要说是哥哥带着弟弟来养病?我一看就很有钱也很英俊,出来这么久难道你嫂子不会有意见?还是说你愿意叫我爸爸?”

展消被‘夫妻’的称呼挡住了思路,以至于他说什么哥哥,爸爸之类的都感觉是在称呼那种关系。

“不会吧?我看上去那么老吗?别人都说我看上去顶多二十五岁。”

展消赶紧说:“不老,你看上去很年轻英俊。”

危柏眠头侧了侧,避开了逆光的太阳,看清他的表情,他浅浅勾着唇,眼睛也是微微眯着,显得温柔多情,说:“好的,我的小妻子。”

他这张嘴再能怼人,危柏眠这里也完全用不上,也不知道是脑子不在线还是嘴巴突然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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