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这个角色的安排,顾闻莺那是相当的不满。
不是主角就算了,起码也是二号人物吧。
实在不行、总归得是个像样的反派吧。
这是什么意思?她就一个平平无奇的路人甲么。
桓云得牛逼成啥样,需要自己这种成色的路人甲。你们可别太高估这小子了,苦其心智、把他给苦死了。
“所以,那什么劳什子城防图,是你干的?”
“没错。”萧白羽说,“抄家灭族,那不是主角的标配么。自古成大事者,那都得是孤儿。”
“那为什么先要牵扯到我?”
“自然为了给你们之间制造矛盾。”
顾闻莺:???
这个时空有造物主吗?这该不会是个精分吧。
“你说了这么多,说到底也没什么证据。”
口说无凭对吧,说的这么牛掰,总要显示一下神迹的。
她作为AI,不可能为情所动吧。
“理解理解。”
萧白羽扬手打了一个响指,刚才还万里无云的夜空,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顾闻莺被这样浮夸的景象给震惊了。
紧接着萧白羽吹了一声口哨,空中忽然掉下一个东西,落到他们脚边,啪啪滚了好几圈。
他拾起来递给她,是一个计时器,他们下棋当中每次都会用到的计时器。
“够不够?”萧白羽张开双臂,“要不再给你来点别的?”
“要不,再来点儿宇宙闪烁?”
让整个宇宙,为你闪烁!
萧白羽敲了敲她手里的计时器:“这不比宇宙闪烁强。”
三体人还没来呢,我们也是无所不在。
“行吧,那你直说要我干什么。”她点出来,“对我有什么好处,或者说不干有什么坏处?”
“顾妹妹,你果然越来越像人了,还谈什么好处坏处,不应该一个指令你就开始做么?”
“人工智能,比人还像人。”
萧白羽掏出一个小册子,絮絮叨叨说:“上头有人过来,接管了此次泄密案,桓家凶多吉少。”
“所以,需要我……”
萧白羽抓着她手、诚挚地说:“需要你再在他脑袋上踩上一脚。”
顾闻莺:???
“不至于吧,他那个时空掘了你家祖坟么,你要这么狠的对他。”
“我也是听命行事,我又不认识他,新仇没有、旧恨也没有。”
他也并不是萧白羽,只是暂时用了这个萧白羽的身体而已。他可以进入别的身体,别人也会继续用这个萧白羽。
“他不会死的,他有主角光环、也有人帮他。至于你对他火上浇油、理由也很充足,当日他奚落过你,你当然要打脸了。”
有仇不报非君子,有冤不伸枉为人。
“无聊。”
“别急啊,现在讲讲好处。等这边完了,给你批个年假。”
顾闻莺的钛合金眼瞬间一亮:“真的?”
人工智能需要休息吗?当然了。
机器需要休息、人需要休息。
同理、机器人自然需要休息。
机器本来就需要维护和保养,连轴转工作不然不得报废了么。
机器需要休息、人也需要休息,同理、机器人也需要休息。
AI也得有劳动法、不能连轴转的。
“人工智能的合法基本权利必须得到保障,凭什么年假这么难请。”
人类啊,都是新时代的黄世仁。
至于她、那就是那苦命的杨白劳、喜儿、小白菜和白毛女。
“口说无凭,你先把年假的单子给我批了,再谈别的。”
萧白羽看了看、有些为难地说:“你这休假单子,我一个人批了不算,我等级太低。”
“那就换个高级的来。”
“下次吧。”萧白羽抖了抖衣袖,“起码你得先做出点儿成绩来。”
“哼,你画的饼太大,差点儿没噎死我。”顾闻莺拧着眉,“而且,我是一个下围棋的AI,术业有专攻,凭什么让我干别的,当初也没给我这套算法啊。”
“所以……”
她郑重地昂起头:“得加钱。”
这句“得加钱”,让萧白羽着实愣了好一会儿,啧啧:“谁说人工智能不能超越人类的。”
起码这三个字,确实已经学到人类的精髓了。
下一步,就是超越了。
*
第二天一大早,顾闻莺反悔:“什么会稽,我才不去。”
去了会稽,还怎么演这出好戏。
顾知鹤拧着她耳朵:“你是不是想死,怎么这么不听话!”
从前他这个妹妹,只是不招桓云那王八蛋喜欢,他们家里人可喜欢的紧。
又懂事又听话,现在好了,人是厉害了,性子也拐到十万八千里去了,这到底是像谁。
“哥,我想去牢里见见桓云。”
“什么,你想干什么?!”
“也不干什么别的,就是审一审他。”
“你还想审他?你怎么不上天呢!”顾知鹤差点儿没给她气死,“你以为这牢是你家开的不成?”
——你哥哥我、还有你亲爹可刚从这牢里面出来呢,你就不能姑且怕一怕?
听说她还拿着刀杀上桓家去了,简直……
“之前他栽赃陷害我们家,我当然要去问个清楚了。”
“不用你问了,我们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计较。”
“哥,你这人真是……”闻莺可不客气,“活该你不能出人头地,成天畏畏缩缩的。”
根据她对人情世故的了解和对现状的分析,确实对于有家有业的二三四五代来说,不折腾就是最好的创业。
不怕你瞎花钱,就怕你雄心万丈。
非要干出点事业来,结果被败得干干净净。
也不是说二代们全都不行。
但你要知道他祖坟也不可能光你们这一个冒烟,而且它一直一直冒烟的概率那肯定是越来越低的。
更别说在这门阀士族林立的朝代背景,你一生的命运,在你投胎到这户人家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王侯将相,就是有种。
桓家虽然被关进了牢,但并不是那种地上脏兮兮都是稻草的破监狱,倒是十分干净整洁。
不光桓云父子、连桓盈这种家中女眷都被关进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桓盈嘤嘤嘤,“人家会不会死啊,呜呜呜。”
昨天她还同情顾闻莺,今天就是自己被塞进来了,真是好惨啊。
台词也和昨天顾家的一模一样——“我们一定是被栽赃陷害的呀!”
“别叫唤了。”桓云恨不得把她打晕,“你闹的我头疼。”
“人家落到这种境地,哭两声还不行么,呜呜呜……”
而且,栽赃他们家的显然比前头那个更周全。
毕竟之前没有赃物,而他们居然有赃物。显然是他们家有内鬼。
天呐,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呜呜呜……
好在咱们沈太守似乎还是留了一点小小的情面,他们都还穿着自己的衣裳,没让他们换上那脏兮兮的囚服。
“老桓啊老桓,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沈太守为老友的堕落而痛心疾首,“你们家南渡这也有十几年了吧,朝廷对你怎么样,你一点儿不感念的么,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
桓修指天发誓,表示肯定不是自己干的。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全都没用了,朝廷已经派了人来调查,人家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了。”
沈太守深深叹了口气,就算此事人赃并获,消息也万幸没有传递出去,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眼中后果,可是……
唉,他这个官位怕是保不住了,还是准备请辞回家吧。
想到这里,他真是恨透了萧白羽这臭小子。
“饭局是他攒出来的、桓家顾家都是他请来的,如果没这些、哪会出这样的乱子?!”
如果不是他是公主的儿子,真怀疑这小子有没有什么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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