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秋高气爽的季节,颍川的土地上,秋收的热潮正波澜壮阔地展开。
官学之内,众多出身寒微的学子纷纷请假,返回各自的家园,投入到那繁忙而庄严的收割仪式中。
阿瞒的舍友荀攸,亦不例外,他重返故里颖阴,参与秋收。
在颍川官学的蹭课生活,对阿瞒而言,并不如预期中的顺遂。
他本以为只要勤奋向学,即可安心立身,却未料到,当他的身份——大宦官曹腾之孙,现任司隶校尉曹嵩之子——为人所知后,背后暗流涌动的嘲讽与排挤随之而来。
尤其是太学生们抵达颍川后,得知曹嵩曾率军逮捕了多位被迫害的“党人”师长与同窗,他们对阿瞒的态度更加冷淡。
尽管曹嵩不过是遵从圣旨而行,但鉴于前任司隶校尉李膺的“典范”在前,曹嵩的所作所为,如今已深深触动众人的敏感神经,使得他的行为变得让人难以忍受。
随着荀攸的离去,阿瞒在颍川官学的居所也变得不再适宜。
得知这一情况,袁绍便安排阿瞒迁入自己的宿舍。
阿瞒的行囊颇为简朴,几件换洗衣物、日常洗漱用具,再加上一支笔、一叠素纸、一瓶墨水,便是他全部的行李。
手拖一只小箱子,在袁绍的引领下,阿瞒轻装简从地搬入了袁绍所在的宿舍。
太学生的宿舍位于颍川官学的最佳地段,每间宿舍仅容纳两至四人。
袁绍的宿舍原本只住着他和张邈两人。
然而,张邈因顾虑“党人”之乱,已返回陈留故里避难。
因此,此刻袁绍的宿舍仅他一人居住,阿瞒便顺理成章地占据了张邈的空位。
阿瞒与袁绍的床铺之间,仅隔着一张精巧的床头柜,夜深人静时,他们便能躺在床上,面对面地交换心事。
阿瞒在新的宿舍环境中逐渐安定,尽管这里的条件远超从前,但他的心情却是错综复杂。
袁绍的宿舍宽敞而光线充足,每一处陈设都透露出一种雅致与条理,与之前那个逼仄的八人宿舍形成鲜明对比,这里的居住体验无疑是一种奢侈。
然而,阿瞒内心始终有一股说不出的憋闷,加之近期同学们投来的异样目光,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立。
袁绍察觉到阿瞒每日都独自在藏书室里度过,少有与其他学子的互动,这让他心生关切。
因此,他也不再参与其他太学学子的社交活动,而是选择与阿瞒同行,一同沉浸在藏书室的宁静学习中,相互作伴。
在藏书室的日子里,阿瞒和袁绍的关系愈发深厚。
他们一同翻阅经典,探讨治国之道,偶尔也会争论得面红耳赤,但更多的时光是在彼此的理解和尊重中度过。
袁绍的博学和包容让阿瞒感到温暖,而阿瞒的坚韧和才智也深深打动了袁绍。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瞒在藏书室的学习成果逐渐显现。
他的见解变得更加深刻,对于时事的分析也常常让袁绍点头称赞。
两人如同找到了知己,互相激励,共同进步。
一日,藏书室中迎来了一位中年学者,何顒。
他曾在京师与郭泰、贾彪等名士同游学,虽是后辈,却与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何顒在太学中声名显赫,因此,诸如陈蕃、李膺等名臣都对他礼遇有加。
他注意到阿瞒与袁绍的好学不倦,便主动与他们攀谈起来。
在了解到阿瞒的身份后,何顒并未像其他学子那样退避三舍,反而仔细地考察起阿瞒的学识与才干。
当阿瞒与袁绍离去之后,何顒对身边的颍川官学管理层深有感触地说:“天下将乱,能够安天下者,非此人莫属。”
阿瞒因得到何顒如此高的赞誉,他的声誉逐渐好转,至少在校园中,不再有人故意对他进行嘲讽。
与此同时,朝廷的局势也在悄然生变。
延熹十年,名士贾彪进京,恳请城门校尉窦武、尚书霍谞等人为党人申冤。
于是,窦武直言不讳地上疏,并以病为由请辞城门校尉之职,霍谞也上疏为党人辩解。
由于党人案牵连众多宦官子弟,宦官们也以天象为由,请求天子赦免党人。
最终,皇帝在六月下诏,赦免了党人,命令被牵连的二百余人返回故里,虽禁锢终身,但不得再入朝为官。
这段历史,便是后来人们所说的“党锢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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