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的哪里会有假的来得周全。
若是想让事情没有败露的那一天,最好的方法就是杀了文昭,让一切归回正规。
他/她能让文思恪一个还算熟悉文昭的孙辈都分辨不出差别,用真的文昭尸体岂不是更万无一失,他/她应该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文思恪眼球从手心已经消失的疤痕移到了通往二楼的楼梯,方才他见到文昭离开的背影就在楼梯上。
沈自和庄园大管家安排客人房间时,文思恪有听上一嘴,文昭的房间还是从前她常住的那一个。房间就在二楼。
文思恪不假思索,快步迈上了楼梯,走到正中央,回头请祁砚一同跟上来,“麻烦你能随我一起,确保幺姥的安全。这种时候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我以为你很讨厌文昭。”
祁砚跟在文思恪身后,他的速度很快,快步走着,几步过后还忍不住跑起来,样子有些狼狈,一点也看不出对文昭的厌恶。
祁砚以为他观察错了情绪。
活人的情绪复杂到他一个鬼看不大明白。
文思恪:“我当然讨厌她。这个人从前不懂人情世故,不顾及别人的脸面,我母亲在世时就喜欢嘲讽她的身世,还觉得我分走了老夫人的注意力故意把我带出去丢掉。还有我爷爷,他是个懦弱的人,生前几乎被文昭那种嘴呕死。”
“这种人......就算死在外面我绝不会多看一看,但她不能死在这个庄园,更不能死在现在。”
“老夫人身体已经很差了,要是让她知道我们为了争夺她的遗产,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
“而且这种事情传出去只会让文家丢尽脸面。”
虽然文馨对此有诸多嘲讽,但很可惜的是,他们这样的大家族就是这样。一时的相安无事与和睦,不过是为了完全给外界欣赏的脸面。
体面是第一要义。
二楼住得都是辈分高的人,按理说长廊的壁灯都不会关闭,以防哪位夜盲老花摔出个好歹。
可文思恪上来时这里却是漆黑一片。
墙壁上原本一连开了好几个大窗,月光就可以透进来照亮室内,可此时厚重的遮光窗帘全部拉上。
没有一丝光,文思恪置身于完全的黑暗,寸步难行。
他跑上来很急,身上穿着睡衣什么工具也没带。
他望向祁砚,希望这位看起来很厉害的天师能帮些什么。
“等会。”祁砚get到他的意思,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
他拿出一个东西,轻轻一按,文思恪听到一声手机解锁的声音,一道光自祁砚手中亮起。
祁砚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文思恪:他还以为会有什么了不得的法器。
竟然只是手机。
文思恪有点点幻灭。
祁砚:有方便为什么要装逼?
有了打光,文思恪自然而然朝明亮处看去。
哪知好巧不巧,那具尸体竟刚好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
那东西与活人别无一二,见到有光,转头看了过来。
她脸还是文昭的模样,但身上沾染上的血液无法让人说服自己这是正常的。
尸体脸上糊了一圈的猩红鲜血,还未凝固的液体滴滴答答流下来,前襟沾染了大片。
好像一个还不会自己吃饭的婴孩,把自己吃得满嘴都是。
文思恪毛骨悚然,下意识打掉祁砚的手里,转身便要离开。
“别慌。”祁砚按住文思恪的肩,让他少费些力气。
一个劲儿跑下去,之后还是要重新爬上来的。
文思恪恨得牙痒痒,非常怀疑祁砚跟文馨一伙是假,跟那具尸体一伙才是真。
然后下一秒,祁砚消失在身侧,出现在空壳身边。
他抬手卸掉空壳的下颚,从袖子拿出绳索一捆,这东西便再动弹不得。只能挣扎着用一双眼睛死死等着祁砚,再用文昭的声线咒骂着他。
“你、你什么东西,快把我放开!”
“是谁,是谁敢把我捆起来,别以为不出来我就猜不出是谁。都要造反了是不是?一群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们都别想要我姐的遗产!!”
文思恪不堪其扰,捂住耳朵跑过来,“你就不能堵住她的嘴,这样人全都被吵起来了。”
他现在说也是放马后炮,这么大的动静,二楼的房间几乎全亮了灯。
祁砚哪知道空壳这么厉害,下了下颚骨都还能发声,他抬抬下巴让文思恪自己堵住她的嘴。
这尸体的齿缝间还能看到肉沫和血液,文思恪摇了摇头,后退几步。
他宁愿去看看此时真正的幺姥是否活着。
安置在客房外的壁灯一盏盏亮起,对文思恪的质问也此起彼伏。
“大半夜吵什么吵?”
“文思恪?你在这里干什么,胡闹也该有个限度。还是你觉得你奶奶太没了,终于不用装了,在庄园里就开始胡作非为。”
“我刚才是不是听到了文昭的声音。”
“文思恪你带了谁到庄园里来,这是谁?这个地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管家,把人给我请出去。”
“......文昭?地上坐着的是文昭吧?”
“天,她怎么搞成这样。”
文思恪不想跟这些人进行一些没完没了的解释,悄悄走到祁砚身边,耳语道:“有什么办法能让所有人看清这不是幺......”
话音刚落,二楼角落里最大的一间客房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门。
跟祁砚手底下空壳穿同样衣服的文昭,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口气极不耐烦,“大晚上的,吵什么吵。白天就跟鸡啄米似的,叨叨叨叨个不停,晚上天没亮就在这公鸡上笼,要死吧你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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