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那个自己魂牵梦绕的地方,那个一直都让自己牵挂的故乡,我曾后以回来了。
故乡的名字,一直都是那么的诗情画意,那么的富有神秘和执拗的乡土气息。孩子的离开,它不娇柔做作,远去的汽车,在粗狂的山坡下行驶,让离家的孩子,在天还没亮之前,悄没声的离开。
车站。
“我,回来了-----”曾后以站在兰陵大学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学弟学妹,自己,即将拿到迟来的毕业证了。四年的时光飞速驶过,就像天上的飞机,还没等你欣赏它留下的云朵,它,已经消失在你的视野当中了。四年后,同学们都去哪里了?他们还记得我这个“留级”四年的单身青年吗?同学中有的已经结婚生子;有的在努力拼命的工作,在一个城市角落,找寻属于自己的一个可以栖身的角落,那曾经倔强的棱角,已经被社会打磨光了。
昔日问题少年,现在,为生计不停的奔波,没人在意,也无人讨论曾后以四年后是否有没有毕业证。好像,他的事情,就像故事中一样,停留在记忆当中,当往事在思念的框架下翻开,也许同学会唏嘘一下,感慨曾经的峥嵘岁月,多年以后,他的身影更是被同学遗忘在同学录里的某个角落,许多年不曾翻开。就像从农村走出来,成为城市人,遗忘自己的故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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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打工的游子都是摸着漆黑的夜晚,悄没声的离开,漆黑的夜晚,山村的狗子还没有睡醒,挑水的娘亲不去送远去打工的孩子,她也许不想让清晨的露珠湿润了自己的眼睛吧,站在遥远的庄稼地旁,悄没声的远眺已经消失的儿子的身影,身旁的水桶里的水还是那么的清凉,上学时候的孩子,都是跑到娘的身边,咕咚咕咚的喝上慢慢一肚子,晚上回来,也不觉得渴。天空出现鱼尾白,娘,在麦浪下的土堆旁迷失了眼睛。这是兰陵的娘,送别孩子出去打工时经常出现的场景,娘们们遇到了一起,尴尬的说着谎话,掩饰自己那脆弱的母性。“谁不是这样啊,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而归来的汽车,都是在晚霞笼罩下的傍晚。“出远门的男子们,你们安全到家了。”随着汽车声熄灭,售票员扯着嗓子朝车厢大声的呼喊,人群,归家的心情在家乡的山野中忽然是那么的急躁,那么的匆忙。
“别着急,今晚都能吃上恁娘包的饺子,都慢点,孩子们。”习惯抽着旱烟袋的老售票员看着满满当当的车厢一下子骚动起来,他笑呵呵的提醒。
从学校短暂的停留,回到兰陵谷,回到石龙山曾家崖曾家村,见到了一头白发的母亲,曾后以一直都不敢告诉她这几年自己还没踏入踏入社会就遭受的一切。
母亲问起他的工作和情感问题,他也总是含糊其辞,“上班呢,很好,很好”堵住妈妈不停的唠叨。
四年没见自己的儿子,她还是不停的问东问西,生怕自己错过了儿子说的那个精彩的瞬间,被娘唠叨的多了,他就用“我去看看爷爷了”当挡箭牌,跑开了。曾泰,瘫痪在床,多年来,一直住在曾家祠堂,只有过年的时候,全村老少才想起这个被遗忘的活祖宗,都去祠堂跪拜,呼啦啦一片,“老祖宗,我们来给您百年了,祝您长命百岁。人群中有孝子孝孙这样扯着嗓子呼喊。”
“都起来吧,嗯,又到了大年初一了啊,来来来,让我看看,咱们曾家又添了多少人口。娃娃们啊,来来来,让我摸摸头。”
“爸爸我怕。”老祖宗身后的棺材,让孩子们不敢靠近。
“别害怕,孩子,大年初一,让老祖宗摸摸头,是老祖宗代替祖先给你们赐福的,快去让老祖宗摸摸头,往后能出人头地。”
乌泱泱的人群叽叽喳喳而来,就像泄洪一样,他们,走远之后,曾家祠堂也变成了寂静像深夜的兰湖一样。
“要不是过年啊,还真一位老祖宗已经死多少年了呢。”人群中有人这样感叹。
兰氏庄园,冷净和老妈子一起喂鸟,曾经那种亲密无间无话不说的关系的交谈,现在已经不可能了。老妈子毕恭毕敬的站在她的身后,听少主人的吩咐,那种骨子里的自卑,是无法改变的,兰家已经没有钱给她开工资了,而她却不能离开,几十年的做工,她已经喜欢了这样的生活,离开后,她反而会不适应外面的生活了。
没吃药时候的冷净,就像木偶一样的神态,眼神中没有太多的光芒。“您是兰家的小公主,以前是,以后也是,这是改变不开了的,我这个老妈子啊,一朝是做工的,一辈子都是做工的,已经离不开兰家喽。”老妈子嘴里不停的嘟囔,而冷净不停的重复着喂鸟动作,好像没听见一般。
二楼。
兰儒笙神色凝重的瞅着女儿的举动,他点燃一支烟,陷入了纠结之中,究竟什么样的男人能真心照顾她一辈子?而研究院的给提供的药物,他虽然有疑问,却不管多问,按时吃药,女儿的精神就好一点,哪顿忘记了叮嘱她吃的话,第二天,她就有点呆呆的感觉。“谁能没有任何目的无怨无悔的照顾她一辈子呢?”兰儒笙陷入了无限担忧当中。
“只有好好系统的治疗,才能让她和外界更好的接触,与人正常的沟通,让男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爱上她就算成功了。”
数月后,随着治疗的不断进行,她好多了。
大学,她去了就像个真空人一样,没人和她接触,她来时没人注意,离开时,也好不引起被人的怀疑。每天带着不同学科的书籍,进入不同的教室,和其他同学一样上课,考试的时候,她打开试卷,却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她疑惑自己,却陷入了另一种头疼当中,然后昏倒在地。
兰陵,某秘密精神领域研究基地。冷净躺在先进的一起当中,好多专家模样的人分析着她大脑的最近变化。
“嗯,治疗的还不错,和预期的差不多,就是别哪里劳累,不要用脑过度,免得刺激加重。”专家分析。
“太好了,为了她,一切的复出都是值得的。”听到这样的话,兰儒笙非常的兴奋。
某高档小区,兰怡和今晨正在争吵。“明确告诉你,我不想要孩子,丁克,是我一直的愿望。我要活得通透和精致,不想被孩子缠着我,人啊,一辈子要为自己而活,而不是所谓的生儿育女,养儿防老啥的狗屁理论。”
今晨,“你的想法,也是一直的愿望。你别管我的私生活了,我也不束缚你的自由,只要你别太过分,我也不会过多的要求你什么的。咱们,各玩各的。”
兰怡:“很好,很好。”
“自从我们结婚之后,我们一直都看不惯彼此,这次,我发现我们的目标咋那么的一致呢,来,为我们的默契,干杯。”
”兰家的资产,到了我们的手中,到时候,你我一人一半。”
到时候,咱们好聚好散,为我们统一战线而干杯。”
半个小时候,两人都醉了,地上衣服扔的到处都是,床上,今晨把她当成酒吧陪酒的,而她把今晨当成了曾后以,陷入了缠绵之中
兰氏庄园,兰儒笙正在接电话,“什么?这小子,这几年没有去工作?去穷游了四年?”
“对啊,这次回来,也到了学校给他发毕业证的时候了。”
“行,我知道了,既然你把大学毕业证看的这么重要,我偏不给你毕业证。”
六月,深夜的兰陵谷,蓝蝴蝶飞舞,风中夹杂着泥土和草木的气息,钻入人的心扉,是那么的让人心旷神怡。曾后以喜欢在这样的天气,钻入兰湖游泳。月光下,湖面,就他一个人。“还是家乡的山和水让人无法自拔,不管到了哪里,这里,始终是自己魂牵梦绕的地方。
不远处竖起的地下开采的矿井,对于曾家村村民来说,还只是非常的新奇,没有人感觉哪地下“帮帮”的声音意味着什么。曾大世已经摇身一变,土老板模样的派头十足了。他吆五喝六的,只是接电话的那种卑微的奴相才不自觉的表露出来。
曾泰,瘫痪在床,一直在曾家祠堂里等待死亡的降临,祠堂的一角,棺材早已经存放了多年。祖坟的墓已经在他的要求下砌好,现在已经杂草丛生。当那个被他开出族籍的大世成为矿老板的时候,当村里的老人开始去到祠堂,跪倒在他的床前,呼喊老祖宗,曾家村要变天,他早已经置若罔闻了,他,一个将死之人,还能问什么事呢?那些老人看他一句话不说,擦擦眼泪,纷愤愤然走了。
“哎,等死的老祖宗,你们还指望他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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