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川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下颌线绷得紧紧，一双眼睛犀利而深邃，眉宇间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凌厉。
他的脖子随着林玺而微微转动，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晰无比地看到她凹凸有致的侧面曲线，那副□□半露的画面太富有冲击力，他感到自己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快炸开的感觉。
“哇，这女生……也太好看了吧，不仅神颜，身材还那么好，哇，这也太会长了，肉全长在该长的地方了。”
隔壁的女人发出嘶哈嘶哈的感叹。
“是啊，要是有超模的个子，都可以上维密大秀了。”
“快点，我正缺采访素材呢，给你十秒，我要马上知道这个女生的名字和一切资料！”
“叫林玺，才大二呢，他们学院甚至整个江城大学最漂亮的女生，这两届学生很猛的，你看，让这么一个尤物开场，直接给我们这些老江湖一些眼球震惊，谁敢小看这群新生代。”
林启川无法屏蔽掉周遭这些议论的声音，甚至无法拦下那些人不停拍林玺的手，因为现场拍照的人数不胜数，每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拒绝19岁的鲜嫩身体。
连他也是。
他的眼球完全脱离了他意志力的控制，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掠过林玺的丰胸细腰，她修长白到发光的腿让他大脑近乎空白，短暂空白几秒以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呼吸乱了，他正在用一双不可控的眼睛盯着他的妹妹。
这是不道德的。
林启川喉结滚动，心情乱糟糟地移开眼睛，去看周遭那些陌生人，视线所到之处没有焦点，他不知道他看到了些什么，因为脑子还在被刚才那副玲珑有致的身体画面占据着，在他脑海里生了根，完全无法抹去。
他怒火攻心，一想到林玺前几天就用这副无辜的笑脸戏耍他，而他就这样轻易上钩了，他就再也坐不住。
该死的比基尼，好好的泳衣被设计得布料节省，这跟没穿衣服有什么区别？！
他一秒钟都无法待下去，恨不得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甩到她身上，遮挡住她那白到发光的身体。
就在他的脸完全沉下来时，林玺已袅袅转身，T台上的她媚骨天成，绽放着女性的自然美，纵然不是专业的内衣模特，却落落大方丝毫不怯场，甚至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捕捉到台下林启川的身影，当然也没错过他阴沉的脸色，在台上发光的她毫不在意，轻轻托起纤手，樱唇俏皮噘起，含笑朝台下的他飞吻。
他这边观众席顿时躁动起来，人人都以为这个飞吻是仙女飞给自己的。
林启川面沉如水，目送她盈盈远去，扭身消失在舞台尽头。
气到肝疼，他腾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几点结束？】
他伫立在场馆外，缓了缓饱胀快要溢出来的情绪，等确认平静下来了，才给那不省心的东西发信息。
林玺正在后台忙，说不定待会还要穿那些比基尼出场，林启川烦躁地想抽根烟，但翻遍了口袋才想起来他戒烟好几个月了，身上当然没烟。
在斯坦福的学业虽然繁重缺睡眠，靠着一天好几杯咖啡也扛下来了，真正压力大到让他染上吸烟习惯的是在华尔街投行工作的那一年，繁重工作要求他必须保持十几小时的高强度脑力运转，咖啡无法帮他解决内在的压力，他便开始抽烟，晚上加班忙起来时，一抽就是半根，烟灰缸一夜就会满。
这种日子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年轻人在残酷的华尔街注定逃不开被压榨的命运，每当深夜工作结束，他也常常站在窗前思索着去和留。
他留下的念头不强烈，知道自己飘在异乡，总有一天要回去。
但什么时候回去，是摆在面前的现实问题。
心里有道声音在催促，该回去了，五年够漫长了，不应该让那个小孩继续等下去，林隆胜那夜对她的伤害，不能再发生，否则，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林启川心烦地揉揉太阳穴。
在他心里，林玺还是昨天那个穿着宽大校服、睁着无辜双眼的小女孩，几乎是一夜之间，他见到了她长大后的模样，她性感美丽，充满极致女人味，今天T台上大放光彩的她甚至和纯真完全搭不上边。
这太魔幻了，他还需要一点时间去接受、去适应。
林启川眉目紧拧，问自己，他还管得了这个女孩子吗？
【要送我？】
他的手机很快滑进来一条消息，她甚至没有多回一个字，显然是正忙着。
【在停车场西门等你】
这次她秒回：【别等了，还要留下来帮忙，起码两个小时】
林启川深呼吸，也幸亏他还没入职，目前只是无业游民，有的是时间等这位祖宗。
【等你】
林玺说要两个小时，其实是保守估计了，林启川在车里一直等到天黑，他在车里醒了睡，睡了醒，将二级市场上嘉益集团的历年新闻翻了一遍，才等来有人敲他车窗。
他转动脖子，看到车窗外一张神采飞扬的笑脸。
林玺侧弯腰，长发垂落，朝他漾起甜美笑脸，这张画了淡妆、三庭五眼完全符合美学标准的脸对男人来说，实在太美太精致，他乍然见到，喉结又控制不住地滚了滚。
于是他只是淡然地瞥一眼，便冷漠移开视线。
“饿死啦，先去哪里吃饭？”
林玺没了第一次见面的疏远，咋咋呼呼开门坐上车，紧随她而来的是一阵香风，也许来自她的皮肤发间，林启川微微蹙眉，不过声调倒没那么绷着，用平和的语气问：“想吃什么？”
“附近有家粤菜还不错，同学推荐过。”
林玺并没过多关注他，急着觅食，顾自划动手机浏览餐厅信息，林启川侧过脸，往她白嫩的手淡淡扫一眼，注意到她手机屏幕裂了一小块，这手机也不是最新的机型，用了有些年头了。
他又不动声色观察她的衣着。
宽松的粉色针织配淡蓝色牛仔短裙，脚踩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在见过T台上她那惊世骇俗的表现后，林启川目视前方，暗自松了口气，至少她现在穿着正常，即便在他面前晃着雪白的长腿，但至少他们安全地待在狭小的空间里，他不需要提防陌生人对她的窥视。
他冷着脸将自己的外套扔过去，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启动车子。
林玺莫名其妙地“哎”了一声，看向他。
“把腿盖上。”
他感受到她落在他脸上的目光，不自然地绷声，教训起来：“胡闹也要有个限度，现在外面是几度的天气，你知道吗？”
“可是T台上很热啊。”
林玺抿唇看向他，唇是粉的，就连颊边也泛着新鲜健康的绯红，微笑间露出两个浅浅梨涡：“哥，我今天好看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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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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