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过照片,她又切了一刀,只分出去一角。
“真吝啬。”
“你要是吃得下可以都吃掉。”
“你这性格可真难相处。”
“彼此彼此。”
两人之间氛围稔熟,看不出是第二次单独碰面。算上中间不时通过SNS聊天的时间,不过认识五个月多一点。这种看似莫名的信赖感恐怕是源于对自身的信任。
也许时间的长短没有那么重要,两个月也好,五个月也罢,真正重要的东西是自己的选择……还有他人的选择。
真希没有坐回对面的位置,注视着玻璃杯的气泡,没头没尾地问:“会有一个不太一样的世界吗?平行宇宙之类。”
“谁知道呢。”仁王说。
如同自问自答。
真希拿纸巾擦擦嘴角,“要续第三轮吗。”
“你今天是准备把社畜扮演到底了吗。”仁王拍拍她的肩。
“卡拉ok?”她问。
“发泄情绪吗。”仁王哼笑一声,勾起唇角。
真希突然捂住脸,抽抽鼻子,“你就不能也表现的难过一点吗。”
“你不是在帮我表现吗。”
“才演一半就拆戏台,真的是……”
车站附近经常开有Big Echo,经营方式和在乌野去的个人店铺经营方式有所不同,却是更熟悉的模式,按人数计费方便分摊。
“总之先来两个小时,”仁王模仿真希对店员说的话,“能有那么多要唱的吗。”
“三十首左右,不算多吧?”真希拿着点歌机,选了十几首才递给仁王,“记得打乱顺序。”
除了想唱的歌,还有想听的歌。她按照(五个月前诞生的)惯例点了君岛的歌,不过,这次是还不能熟练演唱的新曲。
但在此之前,身旁的人自然地拿着麦克风,唱起《夏日的色彩》。
十二月的澳大利亚,是夏天。
「第一次交流的话语,虽然过去许久仍记忆犹新」
真希悄悄地长叹一口气,向后靠了靠。
她不由产生了点恶劣的想法,比如“这就是小室町无法得知的真相”。
忘记快乐的经历是很难的,更何况,她本来就算是记忆力好的那种人,当然,没有夸张到亚久津那种几乎过目不忘的程度。
两人伴着黄昏进门,而出来时天已经黑得彻底,空气中带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下雨了。
六月果然是梅雨季!
真希在门口蹦蹦跳跳,哼唱著名童谣《下雨了》。
“还没唱够啊。”仁王笑着。
她哼了一声,“伞你拿走还是我拿走。”
“反正只是小雨,说不定走一会儿就停了。”仁王耸肩。
“你有住的地方吗?”真希问。
“不觉得冒昧吗。”仁王说。
“你这个流浪野生动物的印象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
“流浪或者野生说一个就够了吧。”
“我这是关心嘛。”她笑嘻嘻地说。
“那谢谢你哦。”仁王失笑。
撑起伞,挤在步道,雨水啪嗒啪嗒地打湿伞面。
真希想了想,还是说:“要不要住我家,反正我今天要住这边,乌野那边的房子空着。”
“……我真的有住的地方。”仁王有点无奈。
“你说有就有,反正现在也不是旅游季,现找一个旅馆也不难。”
“这不是完全没信嘛。”
“逗你的(なんてね)。”真希吐吐舌头。
仁王陪着真希向她在仙台的住所走去,在天黑之后送女生回家可是社交礼仪的一部分。
真冷。
仙台的温度还是比东京略低一些,躯干部位有着衣服的包裹倒是还好,手却很冷,尤其是握着伞柄的那只手。
“我来拿吧。”
仁王没拒绝。真希用右手接过,把雨伞倾斜的方向也换到右侧。
“这下都淋湿了。”
“嗯。”她应了一声。
“真固执。”
“是啊。”她又应了一声。
没过多久就到了公寓楼下。
小雨淅淅沥沥,下得很稳定,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
真希清了清嗓子,“好吧,我不是第二次约会就会请人上楼喝热饮的女孩,但如果你需要……”
“你会问问你家里是否允许?”仁王挑眉。
“You got me.”她无奈地摊摊手。
“别太幽默。”
“好啦,你以为是在给谁的演技挑毛病呢。”
“是你的词吗你就说。”
“就像入江前辈说过的,Life is a theatre,对吧。”
“这都是从哪听来的。”仁王明知故问。
“我家的告状精也不是吃素的,可不要以为只有青学立海圣鲁道夫才有数据派。”
仁王的脑海里出现了许多人的脸,有自家参谋,青学的毒之眼镜男,圣鲁道夫的蔷薇经理,还有发带上莫名出现“告状精(snitch)”字样的坛。
“别淋雨。”真希把伞塞进他手里。
“回去吧。”仁王对着走进门口的她挥挥手。
一阵急促的跑步声突然响起,真希又冲了回来。
“谢谢。”
“好了好了,雨都下到我衣服上了。”仁王拍拍她的背。
真希哼唧两声,“不适应伤感的分别吗。”
“照片别忘了传我。”仁王说。
“我知道。”真希挥手。
蜜瓜苏打:参考テニラビ的活动剧情
以及没写的上次:树莓馅的蛋糕与红茶的套餐
笔者对仁王“音乐课苦手”的理解是基于丸井说过“明明有乐器测试,这家伙却不在”,所以他并非不擅长唱歌,而是不擅长使用乐器吧
you got me:你明白了,以及你难倒我了的意思
life is a theatre:入江奏多的角色曲名,前一句就是其中的念白和63话的台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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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必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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