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让我们别管中心医院。”走出网咖大门，爱丽丝突然说。
“那我们还是去看看。”茨尔维妮会意。
两人相视一笑。相识多年，心有灵犀。
中心医院是冬木市最先进的医疗机构，地理位置自然也很优越，离极光集团也就走路十分钟的距离。
爱丽丝上大学时，因为车祸在中心医院住了一个月，她对中心医院的医疗技术和住宿环境赞不绝口。
中心医院院区内部设计简洁，如果是第一次到访医院，可能会被医院门诊大楼的设计感动。走进门诊大厅，太阳透过天窗照进来，配合医院白色的主色调，能让人觉得在这个医院一定能得到救治。因为AI技术的帮助，院内从接待到诊疗再到手术，都井然有序。医院内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庭院，住院的病人可以在这里活动活动，放松身心。要不是学校开学，爱丽丝还想继续过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爱丽丝和茨尔维妮此时，正在中心医院的庭院中散步。
“我上次住院，都是8年前了吧。中心医院看着还是这么温馨。”
茨尔维妮轻笑，“还真是只有你，会觉得医院温馨。”
“那当然，我被车撞飞的时候，觉得自己小命肯定玩完。等我醒过来，看到一片白墙，还以为自己真完了呢。”
“还得是你，这也能挺过来。”茨尔维妮也开起了玩笑。
“我们从哪里开始找比较好，我想想也没什么好借口。”
“艾达曾经跟我说过一个传闻。”
“什么传闻？”
“有人在梦乐园复制自己的亲人。”
“什么意思？”爱丽丝追问。
“字面意思。梦乐园用的数据是复制的大脑信息，按正常程序，这些人是在去世以前，自愿加入梦乐园的，所以才得到了一部分梦乐园居民的初始数据。艾达曾经提过，有的人在梦乐园里随意复制现实中已经死掉的亲人。甚至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也可以自由出入梦乐园。”
“这不就是，真人版模拟人生……”
茨尔维妮突然提到这个传闻，爱丽丝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脑机接口不过是复制了大脑中无数的信息点，梦乐园里的人势必不会带着前世的记忆。在这个像玻璃水晶球的地方，每个人都是全新的开始。
你们早已死去。
那个网站上的话，是在提醒这些人，他们不是真正的活着嘛？
“如果是自愿被复制的人，都会被转入中心医院对吧。”爱丽丝向学姐确认。
“按照官方指引，是这里。”
“只是我们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自愿的。”
到底应该从哪里开始呢？
“你俩怎么在这里？”艾达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机会一词，
从两人大脑中闪过。
“你们也来调查那几起自然死亡案子？”
“是啊。科长说，那三个人都是死在这个医院里。”爱丽丝说。
艾达眨了眨眼，眼神看向地面，说：
“我跟茨尔维妮说过的那个传闻，恐怕不是传闻。”
“我们找个地方做下来说。”
爱丽丝默默不语，跟在另外两人身后。走进医院咖啡厅，三个人找了个角落坐下。服务生很快过来点单。
“你们应该知道了，格雷格，就是死在办公室的哥们，他收到过一份材料，是关于一个叫格雷的人的简历。我们怀疑格雷格就是格雷在梦乐园的复制品。我试着往捐献的路径去查，格雷本人没有签署过捐献同意书。”
“按道理，系统设定和捐献应该有明确标识。”茨尔维妮说。
“没错。从我们的记录来看，格雷格是系统设定的人。而他的设定数据和格雷完全一致，从长相到经历。另外两个人，也收到过类似的文件，核对过以后，发现设定和文件完全一致。”
“所以，有人获取了人脑信息，但是给他们打上了系统的标记，这样一来，根本分不出数据来源，那不是想复制什么人都行。人死了确实任人摆布，梦乐园要是不受科学伦理约束，最后不还是一门生意。”爱丽丝愤愤不平。
“梦乐园早就是一门生意，只要你给的钱足够多，可以像我们一样，自由的来回现实和梦乐园。”艾达补上一枪。
“那我们的工作到底是在做什么？为了维护有钱人的游乐场？”爱丽丝更生气了。
这个问题，艾达难以回答，又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只好端起咖啡喝一口。
“医院里是不是有什么门路？”茨尔维妮开口换了个话题。
“门路不一定在医院，但是一定有个地方，有一套和我们用的一模一样的转送仓。”
“还有脑机接口，一定只能在医院接上。”
“医院这边基本没有线索，这些违规接入的记录，要么被抹去了，要么就是还有另一套系统。”
“科长那边能查吗？”
“恐怕很难。我们科的工作是维护梦乐园的安全，这边的事能插手的很少。这次发生了案子，我们也是从后台调出了那三份文件，科长才想着让我来一趟中心医院的。我们没有取证的权力，打着找数据的名义来的。还好之前的同学有在这里工作的，还能带我去数据中心参观参观。不过他提到一件事，前段时间，他们的机房被人闯入过。”
“物理意义的闯入？”爱丽丝看起来情绪缓了过来。
“物理意义的闯入。不知道想偷什么，如果想要数据，入侵系统不是更快。”
“主机也挺沉的。”
“现在只知道那段时间的监控被修改过，事后检查机房，没有发现遗失的物品和数据，可能被复制了数据，又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模块，连闯入的人到底有几个也不知道，很头疼。”
“这听起来像不像那几个消失的绑匪。”爱丽丝问学姐，
“明明知道他来过，却一点痕迹不留。”
“同一伙人？”
沉迷奥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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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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