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新竹请他进去坐下。
温哲央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你身体怎么样了?怎么还戴帽子了?”
“老板,我没事……就是今天在家可能觉得脑袋有点冷,戴了顶帽子。”这个理由属实是有点难以言表了。
温哲央看了几眼,又有些担心的点点头,打开保温桶的盖子:“哦哦,鸡汤,尝尝,我第一次给别人炖鸡汤,好喝的话我下次再给你炖别的。”
崔新竹去厨房拿了一柄勺子过来,舀了一点细细品着,接着又肯定的点点头:“好喝!老板,你炖得很好喝!”
看着他双眼发亮的表情,温哲央不禁笑了笑:“好了,这些都是你的,你身体还没好的话就先不要去公司了,好好在家里。”
不能打电话的话,确实有些不方便,也不能总蹭人家房东的:“老板,你可以借我点钱吗?我想充个话费……”
要钱这事,对温哲央来说不过一件小事,更别说是自己老婆来要了:“噢噢,我现在转你,不用还了。”
随着微信的消息铃声响起,崔新竹点进去一看,温哲央给他转了一万块钱。
“老板,这太多了……我就要……”
温哲央打断了他的话:“我先走了,你有事叫我。”
温哲央驱车离开。
温哲央离开没多久,崔新竹在网上充完话费顿感头疼,可是药已经吃完了,医院离这里挺远的,来不及了。
温哲央在马路等红灯的时候,回想起刚才崔新竹瘦弱的身影,和夏天完全不匹配的毛线帽。
鬓角的头发呢?
由于毛线帽的遮挡,他看不见整体,但好歹能看见露在外面的鬓角吧?难不成他理发了?不应该啊,谁理发有事没事把两边的鬓角给剃了呢?
越想越不对劲,温哲央在一个路口左拐再次来到了崔新竹家楼下。
他两步化一步地上了楼,温哲央敲了敲门见没人来开,他内心的不安感愈发的强烈,他开始翻崔新竹有没有把备用钥匙放在某处角落。
他摸了门框的上方,摸到了金属质地的物品,二话不说扯下来一看,就是钥匙。
温哲央急匆匆地打开门,进门第一眼就看见了倒在餐厅的崔新竹。
“崔新竹?崔新竹?!你醒醒!”
没有得到他回应的温哲央意识到崔新竹已经晕倒,温哲央立马打横抱起他飞奔下楼:“你坚持住!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他把人安置在后座,马上启动车子开往离这里最近的医院。
路上碰见了交警,和交警说明情况,交警申请了上级后表示愿意为他开路。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医院。
崔新竹一被抱进急诊楼就进了抢救室。
也不知道有没有谢谢人家交警的帮忙,他一路过来全身上下仿佛都在颤抖。
经历了三个多小时的抢救,崔新竹保住了性命。
医生说,再晚一点,人就救不回来了。
崔新竹进了重症病房,温哲央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一个多月,就这么瞒着他吗?为什么不说出来呢?要是说出来的话不是还有救呢吗?为什么不说出来……
是了,他觉得自己是个累赘,生病了也不敢告诉任何人,没钱买药了,找人借也不敢借太多,家里要用钱,生着病也要找工作……
崔新竹昏迷了一周多,稳定了又转到了单人间的普通病房。
在此期间,崔新竹的电话响了起来,温哲央接听了,但是没说话,就默默听着这个电话备注“妈妈”的人的声音。
有的时候,这个尖锐的女声传来阵阵谩骂和不堪入耳的脏话,温哲央嫌吵就挂掉了,有的时候是崔新竹爸爸打来的,同样的说话方式,温哲央没听十秒钟就挂掉了,昨天是他弟弟打来的,和他分享发生的趣事,温哲央随口说了几句,崔新竹弟弟问他是谁,他也没说,直接挂掉了。
崔新竹在某天的中午醒来。
温哲央当时刚从医生的办公室回来,坐在他旁边,看见崔新竹的眼珠在眼皮底下转了转,心里猛的一紧。
崔新竹的声音很小,氧气面罩覆在他的脸上,声音就更小了:“老板……”
“我在……
“你醒了,有没有难受?头还疼吗?”温哲央握住了他那只没有输液的冰凉的手。
崔新竹摇了摇头。
陈医生过来帮忙检查,拉着温哲央出了病房。
病房外一片寂静,温哲央急切的询问陈医生:“陈医生,新竹他怎么样了?”
陈医生轻轻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不好说,现在的治疗只能给他吊命,之前劝他尽早入院治疗,也没听,当时家属和亲戚朋友一个也不在身边,拗不过他,给他开了四盒药人就回家了。”
回到病房内,温哲央看着皮肤苍白的他,心里没来由的心疼,鼻尖也开始微微泛酸。
崔新竹让护士把氧气面罩摘了,又自己撑着身子坐起来。
温哲央坐在他身旁,看着他,不说话。
崔新竹看着他的模样,没有血色的嘴唇上扬:“老板怎么不说话呀?今天麻烦你了,话费我充了二十块钱,剩下的钱我现在退给你吧。”
温哲央按住了他想要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的手:“不用还了,我当时不是说了吗,留着给自己用。”
“要的要的,要转给你的,我留着也没什么用,我平时用不了多少钱,剩下的都浪费了。”
温哲央硬生生的岔开话题:“昨天你弟弟给你打了电话。”
崔新竹顿了顿:“噢噢,肯定是他又想跟我分享什么吧,他这个人还挺喜欢分享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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