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叙衍来到车库，去往陆青湘所给的地址
驱车到达医院门口后，季叙衍坐在主驾驶上，把一早准备好的口罩戴上，便下车走进医院。
他来到住院部的护士站，找到一名护士礼貌的冲她笑笑“你好护士姐姐，可以问一下这里可以询问患者的住院信息吗？”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不方便透露患者**。”一位脸微微泛红，却依旧斩钉截铁的护士小姐姐面向季叙衍道。
季叙衍早就料道会被拒绝，便假意再争取一下“真的不可以吗小姐姐？它对我真的很重要。”
季叙衍一双桃花眼可怜巴巴看着小护士，小护士转过头抵挡美□□惑。
“不可以。”
她刚说出口就有些后悔，可没办法，职责所在。
她略微偏头，偷偷瞥了一眼季叙衍，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季叙衍闻言低垂下眼，宛然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失落”地朝院门口走去。
而刚过拐角，季叙们便隐匿在转角处，靠着墙假装低头看手机，实则打开了手机录音。
他来的时候看过，这个距离刚好可以听见护士站的对话。
“欸，刚才那个男生长得好好看啊！”
“就是啊，那双眼睛卖可怜我差点就说出来了。”
“哎，你听说没有，昨天那个出事的。”
那名小护士压低了声音“昨天刚来人听那个医生说买走了。”
“买走了？”
“说是买走了，不好听点就是根本没这号人，买断消息了而已。”
季叙衍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别说了别说了，扣钱的。”
眼见两个小护士已经开始聊起别的，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季叙衍便结束录音。
“欸，帅哥，肛肠科挂号这边。”一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男医生拍拍季叙衍肩膀。
季叙们吓了一跳，抬头一看：肛肠科。
自己只看距离，没看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蹭饭了肛肠科下面。
他赶紧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看病的……”
男医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边走边嘟囔
“现在年轻人，得痔疮了也不好意思看。”
“我那姿势我都多少年行医经验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季叙衍欲言又止，见小护士已经频频向他这边看来，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好借着拐角离开医院。
回到车上，季叙衍把录音文件发给陆青湘。
很快，对方打来电话“录音我听了，这档案被买断了？”
“大抵是的，听起来并非真的是一场简单的医闹。”季叙衍坐在车里，望向窗外的风景。
“我让助理去查了那个所谓的患者家属的地址，现在还没回来”电话那端传来如释重负的一声吐气。
“叙衍,多亏有你。”
“陆总言重了,上次酒会的事我还没向您道谢呢。”
“酒会？什么酒会？”陆青湘蹙起眉，努力回忆这段记忆。
“就是上次公司团建的哪个酒会，我喝醉了，您送我回来的。”季叙衍有些疑惑。
“啊..啊！对对”
“我最近事多忘忙了哈哈哈……”陆青湘打着哈哈，季叙衍似乎听见了一句小声嘀咕
“不敢当…”
“陆总您说什么？”
“没什么，我…”
“陆总，没查到，IP地址掩码了。”
陆青湘闻言有些不耐，“那就继续查啊，跟我说什么？什么时候查到了再来见我。”
“对方黑客实力太强，我们半天才破解出两个电脑。”
“执行力度这点道理要我教吗！”
“可实在是…”
“陆总，去老城区城南旧巷29号。”
两个人说得正激烈时，季叙行手机里突然收到一条医名短信
“城南旧巷，29号。”
等季叙衍再点进短信中时，电话号已被注销。
“你怎知道？”电话里的陆相和助理停顿一瞬。
“碰碰运气，记得录音。”
陆青湘给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会意，得到陆青湘的肯定后，退出办公室去安排人手
“陆总，公关电脑修好了吗？”
“只好了两台。”
“先不要着急发澄清，负面消息发酵得越久越好。”
“毕竟…”
季叙衍眸色沉了沉。
“身败名裂才最致命。”
陆青湘揉了揉眉心“你费心了。”
“陆总客气。”
“你忙了一天，占用你休息时间实在抱歉。”
“为公司，应该的。”
陆青湘见状也不说着其他的，雷厉风行道“你也早些去休息吧，回来给你加薪。”
“好，陆总您也是。”陆青湘轻轻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季椒衍发动起车，沿着路回家。
一路上，他思考着那个匿名注销的短信。
公司的事少有人知，发出短信救于水火，又匿名注销的人。他（她）何必如此？
此时夜色缓缓降临，街上一盏盏的路灯亮起。
万家灯火通明，而季叙衍也回到了属于自己归宿的那一盏灯火。
“阿衍，你回来啦。”
白书钰听到开门声，立刻跑到玄关处。
见到是季叙衍，面上一喜，立刻扑进他的怀里，伸手抱住了季叙衍的腰。
季叙衍被扑得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有些僵硬地环住白书钰，防止他摔倒“嗯，我回来了。”
“书钰，先松开我好不好，我把外套脱下来。”季叙衍低头看着紧紧抱着他的白书钰，无奈的和他商量
白书钰依恋地蹭了蹭季叙衍，随后才从放开了季叙衍。
季叙衍将外套脱下来，放在一旁的衣架上。
“你吃过饭了吗？”季叙衍转头看向身后的白书钰。
白书钰点了点头，“阿衍，我给你留了饭，我现在就去给你热热吧。”
季叙衍连忙伸手拦住他“不用了，我还不太饿，我就先不吃了。”
未等白书钰回答，季叙衍便噌噌跑上楼了“我先上楼了，谢谢书钰。”
忙碌一下午，上午又费神经去研究电脑上的公司文件和数据，外加这几条的超负荷几小时睡眠，他有些吃不消
季叙衍趴在桌子上：这几天一心放在工作上，实在无力回应白书钰。
他的爱真的很热烈，尤其是他那赤诚的爱，是他之前二十多年所未曾拥有过的。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逃避，以疏离待他。
桌边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响起，季叙衍侧过头拿起手机，依旧趴在桌面上。
在那个世界他是孤儿，自从收养他的老教授去世后，他便没有了牵挂，所以在工作时他总喜欢把手机设置成消息免打扰，现在看来应当一天没关了。
刚取消免打扰，消息犹如潮水直冲他扑面而来：垃圾短信，应用推送，运动步数…
而最上面的两条三分钟前的新通知是属于白书钰的：“阿衍，译哥商量好明晚八点团建了，你不要忘了喔。”
“你应该在忙，我就不去打扰你了，你专心工作就好，饭菜我放在保温柜里了，身体最重要，记得不要饿着自己呀。”
季叙衍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好，谢谢书钰。”
而对面几乎秒回“没事的，早点休息。”
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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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言喻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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