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
彼得洛夫：“你说这话，是真的要我走？”
简：“嗯，彼得，我真的很感谢你帮我，不管你是被骗还是主动，你确实是帮了我。但是，你应该回到你应该在的地方，而我也要回到我该去的地方。”
彼得洛夫：“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去？”
简：“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
彼得洛夫：“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简：“我的事情就是杀了你的叔叔，维克托那个混蛋，难道你也要去帮我做这件事吗？”
彼得洛夫：“你怎么敢……你不可能杀得了他。”
简：“从你们绑架我的那一刻起，我和维克托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彼得洛夫：“对不起！我会帮你向维克托求情的。”
简：“没用的，下次再见，挡了我的路，我不会对你手软。另外，我对你做的一切都是早有预谋，只有纯粹的利用，没有一丝感情。再见面时，你不要以为我就不会伤你，你明白吗？”
彼得洛夫最后的一丝希望断裂了。
简没有再继续说话，她穿上鞋子准备出门。
彼得洛夫：“你要去哪？”
简：“不用管我，你回去吧，回去通知维克托，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
彼得洛夫颓废道：“或许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如果我们当时没有绑架你，如果维克托没有让你听到我们内部机密，我们是不是……”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下了楼梯，克里斯靠在墙边问：“去哪儿？我送你。”
简：“很近的，不需要你送我。”
克里斯：“要不要我帮你杀了维克托？”
简：“谢谢，不过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还是由我自己来解决比较好。”
克里斯：“有需要找我。”
简：“谢谢，我会的！”
克里斯：“我们之间有必要这么客气吗？”
简轻轻抱了一下克里斯，“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希望还有下一次见你的机会。”克里斯回抱了一下，“我知道劝不了你，一定要小心，等你来见我。”
这话听起来好熟悉，洛西比好像也说过这话，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临走之前给自己写了联系方式，自己后来还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后来自己忙起来就没再有联系。
不知过了多久，彼得洛夫也下了楼，“她走了，我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谢啦兄弟。”他也不等克里斯回话，接着提高声音喊道：“老太婆，老头子，不好意思，先前对你们太粗鲁了。”
克里斯：“衣服就当送你了，慢走不送！”
彼得洛夫：“……”跟谁稀罕他送一样。
——洛西比最近敏锐地发觉到奥德赛这座城市中暗处涌动的腥风血雨，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感紧紧揪住了他的心。
平时奥德赛街头袭击事件也有，可是从来没有像这个月这么多，这么频繁。巡逻队现在加强了好几个排，也挡不住这个月暴涨的命案发生率，就连汾西长官也面色难看。
更何况，这些出事的人多多少少都和维克托有些关系。当时汾西把洛西比从帮助简从奥德萨逃跑事件中摘出来并告知他不要再和简搅和在一起时，洛西比吓了一跳，自己的长官竟然和当地最大的地头蛇黑手党Boss维克托有联系，接着更是惊出一身冷汗，不敢想象如果当初把简的事情告诉汾西，结果会是什么。
洛西比不敢赌。
据这些在街头遭遇袭击的人声称，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在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好像被人锤到了脑袋一样，等醒来之后，什么事也没有，除了身上值钱的东西被偷光。
警察跟随被盗物品展开调查，但抓到偷东西的人要么只是街边非常普通的流浪汉，要么一些想要捡便宜的路人。
袭击者身份不确定，现在目的也变得可疑。
不偷不抢不伤人，为什么单单只把人迷晕。说明什么，说明目的不是这些人。等到发生第三起袭击案件时，几个人的关系网也逐渐建立起来，原来他们的交叉点正是维克托。
维克托的事件警察们向来是不管的，他们直接告知了被害人疑似维克托对家动手，并问问他们Boss近些天有没有得罪到什么人。
洛西比偷偷听了一耳朵，立刻猜想是不是她。
但没多久，又发生了一件事，不断有匿名信件发向FBI、警察局、派出所，以及维克托的对家。维克托许多产业有的被对家砸掉，有的被查封，短短几天，维克托势力损失了一半。
然而更绝的还在后面，那天维克托等人去酒吧喝酒，喝到一半，神情就变得不太对，多亏伊万卡在场，不然整个酒吧将会成为维克托的凶案现场。接着街头袭击事件消失了，转为完全针对维克托的袭击事件。
包括但不限于在各种场合，以各种媒介诱发维克托精神狂躁。
众所周知，向导一般以梳理为主，很少会有人学习这种攻击哨兵的方法。而那个袭击维克托的人却仿佛对这项能力驾驭得极其熟练，只要是维克托接触到的不管是人还是物都有可能成为触发的关键，并且时机也捏得极其恰当，正是那间断的几秒钟的分神的时刻，那人的精神力迅速发动攻击维克托的精神图景。
这种手笔洛西比和伊万卡再清楚不过，不是简又是谁。
洛西比一想明白是谁，立刻在光脑上呼简，但对方一直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消息。洛西比心中焦急，却不敢大张旗鼓地表现出来。
现在已经接近尾声，简很明显使用的是想要拖死对方的策略，可是强悍如维克托，尽管简使尽浑身解数，对于维克托来说也只是蜉蝣撼树、螳臂当车。
简终于被抓住了。洛西比亲眼看着简被抓住了，那天已经接近凌晨三点，洛西比在家中熟睡，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迷迷糊糊地起身，却见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的简撞了进来。她的右臂已经脱臼，肩胛处是青黑的手指印，不必问也知道她经历了多么惊险的事情。洛西比给她刚上好药，维克托就进来了。
维克托明显是有备而来，带的人个个人高马大，身上都是训练过的痕迹，也许是雇佣了退役的哨兵们。
这几个手下下手狠辣，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几个回合下来，洛西比就成为了手下败将。维克托带着白色的手套拿走了洛西比被卸下的警用手枪，又从身上找出一部消音器，洛西比猛地看向简，眼神中满是惊恐。
简一张脸青白交加，好似一个女鬼复仇，两只眼睛满是怒火和疯狂。她踉跄地往前迈出一步，又被身边的两个大汉拽回去。
维克托扯住她的头发，强行将她的头抬起，接着将黑洞洞的枪对准简的嘴巴，示意简把嘴巴张开。
“不要！”洛西比大喊，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维克托挑眉一笑，那笑容此刻显得尤其刺眼。“你的小情人舍不得你呢，既然这样，等你死了，我就让他陪你作伴好了。”接着他厉声道，“堵住他的嘴！”
维克托的手暧昧地在简的脸上游走，他的手很凉，像毒蛇般舔上了简的脸。“没有彼得洛夫，没有伊万卡，没有利普森，这次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从我手下逃跑。”维克托的手停在了简的下巴，“把嘴张开。”
简当然没答应，维克托用手掰开简的嘴巴，一大口血喷出来，原来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受了这么严重的内伤。维克托把枪强行塞到简的嘴巴，冰冷坚硬的手枪顶到喉咙，简又干呕出一大摊血，维克托整只手都湿透了，手套被染成了猩红色。
简死死瞪着维克托的脸，维克托拉开手枪的保险，扣下扳机，然而预想的枪响和爆头声一个都没有。
维克托愣神的那一刻，简不知什么时候两只手被放了出来，她干净利落地从维克托的腰侧抽出一把手枪，拉下保险，砰砰砰地向维克托射击，每一枪瞄准了维克托的心脏。
维克托躲闪的动作也非常快速，作为顶尖的哨兵，他的身体素质不是盖的，他在密集的子弹中躲闪，某一瞬间身体停滞了一刻，简知道自己射中了他，笑着露出血红的口腔，她的牙齿已经被鲜血染成了血红色，看起来格外瘆人。“维克托，你活不过今天！”
简吐出一口血沫，半张脸纯白无暇，半张脸被血色浸染，如同一只恶鬼前来索命，她道：“这把手枪一共16发子弹，现在我打了10发，一发射在你左肩靠近胸口的地方，一发从小臂穿臂，20%的概率，现在还有6发子弹，你想让它射在你的哪里？”
但是，挟制洛西比和其他跟来的维克托手下很快将维克托护在身后，简的6发子弹毫无用武之地。洛西比小跑向简过来，两人被一群人围在中间，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两人，只等维克托一声令下。
维克托强忍着流血的伤口，咬牙切齿道，“开枪！”枪声响起，玻璃碎了，原来是两人趁机撞破玻璃从6楼一跃而下。维克托眼睛猛地一缩，简在跳楼的瞬间从手下的间隙中射出了那剩余的6枪，枪枪要害，6枚子弹从咽喉到腹下均匀擦过，只有最后一颗子弹由于维克托转身太晚射穿了肚子。
维克托扑通倒在地上，他的手下连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势。简余光看到倒下的维克托，癫狂大笑，黑夜中那双眼睛亮得吓人，仿佛是地狱之火在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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