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为了洗白绿林出身的阮果,给他重塑高贵身份,不仅以救驾之功封为驸马都尉,这个职位虽然不高可却是皇帝的近臣,而且皇帝再一次召见晋王,让他给阮果一个晋王府的出身。
“王兄,既然驸马都尉根救了欢乐和云逸,我给了一个小小的闲职,替我管管车架,您看是不是也要表示表示?”皇帝以家人之礼接见晋王,以平常的玩笑而委婉的说。
机敏如豹的晋王立马意思到皇帝的所指,躬身谨慎地回道:“臣与驸马都尉亦是一见如故,真心敬仰他少年英雄”。
“我看欢乐挺喜欢他的,只是这个,这个出身......出身吗有点那个,那个啥?”皇帝迟疑着,微笑着看着晋王。
“臣正打算倾其所有以相报救命之恩,亦不足以表达一二,哦,云逸说驸马都尉愿意与他结为兄弟呢,只是犬子那个笑话怎么让驸马都尉看得上犬子。”
说着,晋王脸色变得通红,补充道:“陛下也知道了么,云逸他,他,哎,他竟然吓地溺湿裤子。”
“他一个文弱书生,毕竟从小在山上寺庙里长大,哪经过什么大风大浪呢,怎么和你我一般!这确是有情可原。”皇帝谈起自己不无自豪的说。
“真是有辱门庭,若是云通......”老王爷找到机会就要稍微提一下为国捐躯的世子,一是提醒皇帝我家可是有报国的忠心和几代人的牺牲,希望您陛下不要忘记哦。再者云通的确是他从小培养的接班人啊,云通的为国捐躯时常让他痛苦的无以自拔。那不仅是一个儿子更是把家族未来寄予的希望啊,恰恰云逸他从来没有这样寄予过厚望。眼下这个尿裤子的小王爷让他觉得颜面尽失,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他所期望的熏日权势和家族的辉煌到头来还能指望多少呢?
“要是云通在的话,那几个毛贼,哈哈,哪敢如此猖狂。”晋王为云通自豪而又伤感的说,“倒是公主却有这个胆识,巾帼不让须眉啊!”
“欢乐打小就挺崇拜云通的,爱屋及乌吧我看得出欢乐对云逸的感情也一样呢,就想着赐婚他们......,哎,不料半道杀出一个程咬金来。”皇帝转过头看着晋王说,“这个程咬金啊不仅是救了欢乐的,也是救了我呀。”皇帝打趣地说。
“我看云逸,还是没有从过去的身份中走出来呢。”既然皇帝说起这个事,晋王赶紧的替云逸开脱,如果皇帝真的认真起来,忤旨将是多大的罪啊。
皇帝不想被晋王把话题扯的太远,偏离了他所期望的方向,只好摆摆手,打住了晋王的解释,再次提起驸马都尉来,说:“驸马都尉年龄跟云通相仿,无论身材相貌,武艺胆识方面也是无可挑剔,朕想让他认你为义父,一来他有个正式的出身,将来尚公主……,二来得你倾心教导他,将来以为国家出力,我也就放心把欢乐交给他,还可以慰你丧子之心,若何?”
晋王赶紧的跪下谢恩,并表达了皇帝对臣下的体贴入微而感动涕零。
有了皇帝的亲自安排,接下来晋王府欢宴数日的认亲仪式。阮果由皇帝赐姓姓李,名为兴国,拜晋王老王爷为父,晋王妃为母。长安城中达官贵人前来相贺者络绎不绝。
李兴国与世子云通接来送往,忙乱了七八日才刚结束,便又传来宫中内监奉圣旨到来。
内相夏守忠封为赐婚使者捧着圣旨,满脸笑眯眯的,见面就跟晋王连连道喜。
皇帝赐婚驸马都尉李兴国,晋王府真是喜事连连。太子派人送来贺礼,接着光王亲自登门道贺。光王和欢乐公主一母同胞,自然是亲密不同别人。他们的母亲惠妃很最受皇帝恩宠的人,况且娘家军功卓绝,兄弟是大司马大将军,半数朝臣皆出自他家门下。光王自持权势常常不把太子这个兄长放在眼里,且多为不法。
太子生母王皇后是皇帝的结发妻子,历经患难,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却一场病去世了,太子养育在太后宫中,皇帝因怜太子自幼丧母,倍加爱护。太子与云通年龄相仿,故太后让晋王送云通于宫中伴读。晋王妃温柔文雅,恬静宽厚,对太子丧母颇多感怀,常常像对待云通一般呵护,太子心中亦以母亲待之,常常以阿母来称呼。
皇帝亦感受到太子来自于光王系的威胁,惠妃已然成了气候,朝堂之上大臣多上书称赞光王忠孝敦厚,聪敏勇武,皇帝自念一时改变不了这个格局,更担心太子受到冲击,于是暗中找晋王说话。
大将军管理着皇家的家事,晋王一时也无奈,皇帝说就让云逸驻军京畿,以备万一。晋王尚自犹豫,“云逸,他可胜任?”
“王兄只好放心,想他那师父红叶大和尚岂是一般人能够比得的?由他教育出来的人都不会差的。”
于是李云逸第一次打破惯例以文职带兵驻军京畿,光王一系大臣颇多微词。
晋王府的热闹还在继续,一直延申到皇宫里面。惠妃安排家宴宴请晋王,驸马都尉李兴国,当然还有太子和光王。在欢乐的酒宴上,惠妃示意欢乐公主向太子祝酒,欢乐公主款款而来,手里捧着玉杯,谈谈碧色的液体在杯中漾着。太子接过一饮而尽,向新婚的欢乐公主祝福,欢乐公主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
作为晋王儿媳的欢乐公主第二杯理应敬给公公,她不知是为太子喝了毒酒而狂喜还是因为紧张,以至于竟然忽视了这个礼仪。而以未来晋王太子妃身份应邀出席的安芷儿感觉出她的异样来。
她捏着玉杯轻轻的送到晋王面前,小指头向太子指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指向门外。最后借口脚下不稳的手指迅速做了一个撤回的动作。以晋王老辣的眼神和机敏的判断,也已臭出了浓重的杀气。
晋王出去更衣,告诉亲随在门外接应太子,太子一出来借太子更衣的时候跟他调换衣服,然后让太子扮作晋王亲随回府。然后他也借着欢乐公主向太子祝酒的机会,拿着酒杯过去跟太子喝酒。
晋王借着举杯的时候二人目光相接,悄悄暗示太子出去更衣。然后晋王去拖住惠妃光王等人,太子借机外出更衣。
太子更衣回来仍旧坐了下来,惠妃就不在担心太子逃跑,其实回来的太子是晋王亲随假扮的,真的太子早已跟亲随换了衣服杂在晋王的亲随队伍里面。而晋王的随从换上太子的服装回到座上就装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低首伏案。在灯光之下很难被发现,再说只要他在谁会在意他是坐着还是趴着呢。
晋王携了王太子妃安芷儿跟惠妃告辞,然后再去跟太子告辞,“太子”故意摇晃着,站都站不起来的样子,晋王立即搀着“太子”坐下来,太子只好失礼的挥手跟晋王作别。晋王再依次跟光王和欢乐公主作别。
安芷儿一出了宫门,立马跟太子两人换了快骑,此刻太子因药力发作,肚子剧烈的疼痛起来。晋王吩咐给太子大量的灌水,直到他把吃进去的东西全部的呕出接着有呕许多的绿色的液体来。安芷儿吩咐把太子缚于马背之上急急向云逸驻地疾驰而去。
再说惠妃和光王等着太子中毒发作,眼看着太子倒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很是着急,正常一个时辰后药力该发作才对啊。是的,如喝完公主的酒马上发作,就会留下口舌。光王就借着照顾太子前去查看,却发现这个人竟然不是太子。光王脑门上立马冒出汗了,急急跑到惠妃跟前回报。
见大事已经败露,惠妃也只好命光王立即发兵,先下手为强。于是光王分兵围了皇帝的寝宫和太子的东宫,光王也猜出太子很可能去晋王府躲避,就亲自带队去包围晋王府邸。当晋王打开大门平静如常的迎接光王的时候,光王此刻又觉得以晋王打开大门,毫无顾忌的接待他来看,他目前还不知道事变,这时候一刻也不能耽误,除了留部分士兵监视晋王府邸之外,悉数撤到回太子东宫去,并立即发布关闭城门命令,立即实施宵禁。
东宫被攻破,不见太子,光王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谋士许嘉对光王说,当前骑虎难下,只好一不做二不休,就宣布说太子谋逆行刺惠妃,逃进皇帝寝宫,让皇帝交出太子,借机软禁皇帝,逼迫禅位。
光王默许了许嘉的建议,要许嘉带兵进皇帝寝宫要人。许嘉杀退守卫,皇帝质问兵变为何。许嘉对部属说,如今之计大家如果想得到富贵,只有弑君。到时候栽赃就说太子逃窜进皇帝寝宫行刺就可以了。只要光王登基,一切都不重要,但留得老皇上在,大家终究会不安的。
要做就做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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