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关上灯,我不出乎我所料的被他的话影响着,在黑夜中翻了几个身,我以为我会失眠一晚上但实际上我睡的很快至少我感觉到时间没有流逝多少。
在快睡着的朦胧之际,我告诉我‘其实他没我想象的影响力那么大。’
清晨我被一束光晃醒,是来自大自然的光。我感应芯片,得知现在是早上的6点25分。
我撑起身子感到自己有一些异样,接着心里的异样使我的额头像是蒙上了一层灰雾。我有点担忧自己,想着要不要强迫自己哭一场释放一下压力。
最后这个方案被我否定了,我想去找皮普聊聊天,虽然他对我们小孩子过家家起批判思想(以前拿厉波缇的照片暗示过皮普,至今仍在心虚)。
我走出房间,今天好不容易休息,维里蒂没起床。
我走向后门,皮普正在房外不远处开垦一片土地。土地里有许多小石头,皮普正一点一点地筛着石头,田边已经放了三大筐小石子了。,说实话我好久没有认真欣赏过林间小宅的美景了,现在呈现在我面前的美景让我认识到我之前是个无病呻吟的迟钝小孩,自以为房门就应该用来锁着,而不是让每一天的开门都充满期待。
我爬上小山丘润了润嗓子“皮——普——”我喊着他,像是迈向新生那么用力。
‘应该吵不到维里蒂吧…’接着我心想,因为回声像流水汇入奔腾的大河里那么嘹亮。
“起床啦?”皮普摘下他的遮阳帽点了点头回应了我。
我有点心虚,脚步虚浮地走向皮普。它身上机械齿轮转动的声音越发清晰。我深呼吸为自己注入勇气,“皮普。”
“怎么了。”皮普正在翻松土壤有点没空理我。
“没怎么,就是有件事要和你说。”我抬起皮普用来铲地的大铲子铲着土壤翻开草根帮着做活。这里的土质还行泛着黑黝黝的光泽就是小石子太多了,我们所处的地段都是小而绵长的河流只有公司的地段靠着当地最大的河名叫南聂博布格。
“什么事?”皮普停下来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蒸汽凝结成的水珠。
“你认识厉波缇吗?”我踢着脚下的小石子问。
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微妙,放下锄头顺势坐了下来。
我跟着他一齐坐在草地上,远方的山坡后是半个泛着黄青光色的行星,入冬了外面的风刮的呼呼的,我不由地裹紧棉袄。虽然埃斯特星球的季节很极端但因为我们这独特的地理位置四面环山中间平原所以很难下雪但我们的风是湿冷的直往肉里钻,即便这样了暖气费也不便宜因为我们不下雪。
“怎么啦。”它面带微笑地看着我说。
“我…biaob#*@了。”
“什么?”皮普疑惑地问我。
“我彪白咯。”
“呵,表白?”
“……”我背过头没回应他,因为我觉得羞愧不已。
“嗯……什么时候的事。”皮普看着我问到。
“昨天。”我转回头去认真地说。
“昨天晚上。”
“这样吧,我告诉你,其实从你第一次问我我名字的由来时我就已经知道你有喜欢的男孩子了。”皮普说。
“从你把那个男孩子的照片拿给我看时我就已经明白你喜欢的就是他。”皮普又说。
“啊…你那么早就知道了吗?”
“……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呢,不是很多长辈都反对孩子谈恋爱的吗?”
“也是,你阻止我也没用,如果我要成长那就避免不了受伤。你阻止我也没用,我还是会去表白的,就算不是表白我也会用其它方式来达到让自己成长的目的。”我说。
“其实我提醒过你,我当时告诉你要小心哦,要以学习为重哦…你并没有听进去。”皮普回道。
我努力回忆着,最后叹了一声“我的确忘了,几乎…毫无印象。”
“我不确定之后的事该怎么过了,厉波缇再差,于我而言也是一个激励的目标。现在感觉心里腾空了一块,我不知道用什么去填补了。”
“慢慢想,他本来就不该占那么大一块。”
“厉波缇给我发了一段挺长的文段。”
“你放出来让我看看呢。”我把芯片里的东西投影到了手机里,递给了皮普。
“光看这段文字我就知道他绝对长不大。”皮普嗤之以鼻,把手机还给了我。
“其实还好啦,他说的自由,我确实想过。他的自由随性是我做不到的,我要负担我的学费,我要重视我的教育,我要维持好林间小宅的正常运作至少不能垃圾横飞,我还要对皮普好 ,对维里蒂好,那个资助我的人(心想:还有地球上的家人)……我光简单的规整一下我就知道我不可能那么自由。
他发完之后我设想过我是不是给我带来的压力太大了,我一走了之是不是更好。
我给我的压力确实不小别以为我的成绩好,我的班级排名只有二十多名,一共也才四十多个人而已。我的公司排名就更惨了,我们这一届有二百多个人,我排一百三四十名,我的那个文化课有一次考了年级倒数第二,因为倒数第一没来考。不过那次我的班级排名是第十五名,我清楚的记得教我文化课的老师笑着说她看见我的文化课成绩都快哭了。
那是试级员工转为初级员工的刚开始,我们还是叫四班不过把直升的头衔摘掉了,也有新生加入,刚开始压力也不小因为还没进行考试分科所以都要学。
内容难度适中,我也勤奋,科目较多我糟糕的文化课成绩就没那么显眼了。这个时候我考得过厉波缇能十名十名地超过他。
和维里蒂也就几名的差距,他也是十几名。
对了,维里蒂就是四班的时候转过来的,当时我们班一共有四个转学生。
现在马上又要考试分科了,我在直升班时就选了生物学,这次测试就在动物生物学和植物生物学里选一个,再在其他七个里面选三个。
其实只要你成绩好,无论这么选科对你的影响都不会很大,只是苦了那些中等生,不管怎么选都会有遗憾和后悔。
对于厉波缇,我是真的不可能和他在一块,我在对我自己的投资上是心和血的注入,并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也不可能用金钱来衡量。
可能对于有些人来说我很愚蠢哈,我的肠胃至今没有痊愈,我有时能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一些压力躯体化的表现,比如自己和自己对话,嘴馋,幻想一个人出来陪我,是真的出来陪我。比如,我睡觉时会让它裹着我我会觉得更有安全感睡得更安稳;我犯了错比如刚洗的衣服掉地上了它会站在旁边先是愣一愣然后爽朗地笑着……有时是女孩有时是男孩有时只是半透明泛着白光的模糊人形。
很神经对吧…西丽娅曾经说厉波缇和科琳聊天的时候说我疯颠颠的。有点大声,所以让她听到了。”
“没有,其实你们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心理问题,那些所谓符合标准的心理只不过是走运而已。”
“其实即便我喜欢的男孩骂我疯癫癫的,我也不会停下来,只要我清楚不能停下来我就不会停下来,连我自己都阻止不了自己甚至会支持自己。
我觉得现在的环境很好,我只想尽全力去感知学习时的感觉,寻找更适合我的学习方法。
厉波缇本身就不爱听课我又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会把我逼的更紧。我刚开始喜欢厉波缇时真不为什么,我当时只是单纯的想我认真学习成绩提升以后挣钱至少饿不死厉波缇,厉波缇可以永远做一个快快乐乐的大男孩。
但我一直明白的是——不是厉波缇重要,只要是我认定的另一半我都会这么对他。”
说了这么多,我突然回过神来。
“哈哈,我是不是说的有点多了。”
“没有。”“我其实一直都很喜欢你这个孩子,包括你的老师也是都很喜欢你的。”
“嗯!”
我继续讲着故事,可能是平常不太说话吧,一次性能讲很多“班上有一位老师,他六十多岁了,有一条腿几乎无法移动,他在上我们的第一节课时就说他的腿是得了病,这种病叫新生儿麻痹症,当时已经有药了,但因为条件不好,交通不发达他没能等到。
他说自己也埋怨过,特别是考院校的时候,当时规定的是不收残疾人。他说当时年轻啊,也有一点自卑因为自己的腿,想着努力了那么久,凌晨三点起床走山路去考试考完还不让上,自己就回家啊,没办法人家不要你。
他说:‘我回去就冲着爸妈发脾气,就说你怎么把我生成这样啊,我试考上了都没法读啊,干嘛要把我生下来啊…就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我到现在的很后悔。所以大家要对自己的爸妈好一点,有事要好好交流。当时我爸听了也没说话,后面我收到了通知说是让我去面试,我很高兴啊,就去了,很幸运我被录取了,当时全省好像只有六个残疾人被录取了,我就是其中之一。普通的新生儿要被录取成绩需要达到优异而残疾新生儿需要达到特别优异。我的简历上写的就是特别优异。
而这次面试的机会是我的父母替我争取的,我的妈妈捡了一篮鸡蛋,让爸爸拿着再提着一条腊肉走过去为我说话,夸他儿子品学兼优,不能就这样埋没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夸我。我的父母为我做了很多。父母都是不求回报的,同学们。’”
“他还说他喜欢运动,最喜欢打羽毛球,有时间可以PK一把。”
“嗯……”皮普微笑着看着我。
“司芙岚,其实你挺勇敢的。”
“嗯……”
“司芙岚,看看风景,美得不像话。”
“嗯,美得我能飞起来。”
我~要~断~更~了~了了了了
友友们,可能也就几个月的时间吧,我忙完了再说!
你好&晚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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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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