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衔月和顾玉姓,整个云青集团,持股最多的人就是董事长顾玉。
相比起母亲,顾玉更像一个严苛的老师。
她的童年被母亲安排的课程排满,精确到分钟的作息表,除了学校的课程以外,社交礼仪课、各种乐器课、商业博弈课、金融课……几乎填满了她的休息时间。
她童年里为数不多的慰藉,就是小时候陪伴她的那只小狗。
只是那时候她年纪还太小,还没学会给小狗取名字,只是跟着母亲一起叫“小狗”。
小狗不吵不闹,安静地陪伴她成长。在她做题、弹琴、看书的时候,都会乖乖趴在她的脚边。
枯燥无味的童年,小狗是她为数不多的慰藉。
后来那只小狗跑丢了,再找回来时,已经残了一条后腿。
云青集团也就是在那时开始开发无障碍医疗器械项目,第一个开发的产品就用在了她的小狗身上。
她用自己的六岁生日向母亲许愿,帮她的小狗重新站起来。
母亲答应了。
一条契合的假肢被安在了小狗缺失的后腿上。然而残疾带来的影响并不能那么简单就消失,小狗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频繁生病,最后在那一年的冬天永远离开了她。
她记得那年冬天很冷。她将小狗送去火化,又亲手埋葬。
一部分的骨灰被她留了下来,长大以后,她把骨灰封存进戒指里,戴在手上。
在那以后,她再没有养过任何一只宠物。
国内大学毕业后,她顺利进入M国首都商学院攻读硕士,毕业后顺利进入云青集团,从基层轮岗,逐步做到总经理。
顾玉是一个成功精明的商人,受她影响,顾衔月在工作中也时刻信奉着利益最大化。
云青是一个庞大的机器,她时刻计算着如何能让这个机器运转得更高效。
虽然她和母亲都是精明的商人,但是在决策上她和母亲常有分歧。
然而母亲是董事长,她无法左右母亲的决策。
在顾玉眼里,身边一切可利用的资源都会被利用到极致,包括自己的女儿。在她的规划下,顾衔月会在未来某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嫁给一个能让她的事业变得更加强大的人。
对此,顾衔月并不能苟同。但是权衡利弊后,她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在明面上就和自己的母亲闹得不愉快。
她只是暗自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然后明里暗里推脱掉一些母亲为她安排的“社交”。
她原以为自己的生活会这样按部就班下去,直到有一天,她在首都台的荧幕上看到了陆昭。
陆昭那时坐着轮椅,腿上的残肢还绑着石膏,身形瘦削,那一张秀气的脸上挂了彩,伤还没痊愈。
陆昭素着的一张脸在镜头前依然抗打,就那样接受了独家专访。
顾衔月一眼就被吸引到了注意力。
陆昭的那双桃花眼澄澈明亮,配上那张秀气的脸,看着十分乖巧。
莫名让她想起了遥远的记忆中,那只永远离开了她的小狗。
只是看着还有些柔弱消瘦的一个人,在谈论到某些话题时,目光却像是正在燃烧野火的原野一样,坚定有力。
正好,云青的新研发的产品需要一场有影响力的发布会,顾衔月当即就有了让陆昭做代言人的想法。
在做决策之前,顾衔月先把陆昭调查了个底朝天。
越是查,她对陆昭的好奇就越多。
传媒名校毕业,前途一片光明,据说当时就有许多知名互联网过公司对她伸出了橄榄枝,但是陆昭一一拒绝,跑到正值夕阳时分的电视行业做了记者。
而后又放着好端端的记者不错,偏要去做调查记者;甚至调查记者也满足不了她,还要跑到萨拉维战区做战地记者。
传统媒体正在没落,是一个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事实,陆昭作为传媒名校的学子,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更何况是又苦又累,吃力不讨好的调查记者,弄不好还有生命危险。
但陆昭还是做出了这个选择。
顾衔月蹙起长眉,她有些看不透陆昭。
事实上别说顾衔月,就连魏宁也搞不清楚陆昭在想什么。
要知道报志愿甚至毕业择业的时候,魏宁都苦口婆心地劝说过陆昭别进入这个行业。
毕竟她身在其中,最清楚其中的境况。
看着这些履历,顾衔月轻笑,认为陆昭是与她截然相反的一个人。
但是在通过私人渠道查到陆昭的出生信息后,顾衔月却暗暗吃惊。
陆昭的出生日期,赫然就是顾衔月小狗死去的那天。
那时候顾衔看到陆昭出生日期,才猛然想起,其实自己的小狗是死在春天,只不过那年的冬天特别冷,寒潮一直循环往复,倒春寒得让她觉得冬天还没结束。
但出生地点未知,她是被人遗弃在福利院门口的,装着陆昭的篮子里,只有一张写了出生日期和姓名的纸条。
这么巧?顾衔月留了个心眼,又继续往下看。
一个父母不详的孤儿,后来还把长大的福利院黑幕捅到了省台,甩出了一枚震惊全国的重磅炸弹。
顾衔月看着陆昭的资料,倒有些理解为什么陆昭能义无反顾地去当战地记者了。
无父无母,六亲缘浅。
恐怕世间就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事物,于是可以放肆追逐自己的理想,连生命都可以用来燃烧。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想。实际上陆昭本人怎么想的她不知道,也不太关心。
顾衔月点开陆昭的独家专访视频,采访记者问了一个刁钻的问题:“陆记者,有人认为您伤病未愈就接受采访,是借机炒作博取同情,获取更多的流量,请问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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