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不开,身体只能被迫贴着他的胸膛,她不情愿同他说话,是一边卢朵开口,“不是渺渺惹事,是她在帮我出头。”
陈宇生平第一次被女人破了脑袋,眼下见陆则怿过来插手,顿时坐不住。陈宇脸上全是血,也不影响他中气十足怒骂道:“两个臭婊子以为找一个男人过来,就能反了天是吧?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你们这个男人怎么在我脚下乖乖求饶的!”说着,陈宇给他的兄弟使了个眼色,顿时齐齐涌了上来。
陆则怿这才主动推开应渺,一只手臂把她拨到身后,一只手解着衬衣袖口的定制袖扣,他瞥一眼应渺,叮嘱道:“往后面站。”
应渺担心他一个打不了四个,刚想开口,人群里又挤进来一个瘦高男人,夹克衫,留一头酷毙的寸头,面上带着漫不经心的调笑站在陆则怿身侧。
她认出来男人是江佑,陆则怿多年好友。
但是两个也不一定能打过四个,她没有迟疑,立即打开手机拨打了110报警电话。
跟接警员交代清楚了地址和简单的来龙去脉,应渺电话刚挂断,抬头就瞥见陈宇跟他的其中一位黄毛朋友齐齐朝陆则怿脸上挥拳过去,应渺心提了起来,她不想陆则怿因为她跟卢朵受伤,她不想对陆则怿背负愧疚心。
不过在看见陆则怿往后退了一步,率先用脚猛踹向黄毛,黄毛来不及躲,人直接被踹翻在了地上,随后又伸手握住陈宇挥过来的拳头,往外一折,陈宇直接痛到面容扭曲,歪着身体,用脚去踹陆则怿,陆则怿已经先一步踢向了陈宇的膝盖,动作干脆利落,半边不拖泥带水地将两人放倒在了地上时,她那颗提起来的心又安安稳稳放了回去。
江佑腿脚功夫也不赖,将剩下两个蓝毛跟灰毛公子哥撩翻在了地上。
全程不过五分钟,陈宇连带着那三个公子哥都趴在了地上,要么捂着肚子手腕哀嚎,要么抱着膝盖呻吟。
站一边目睹全程的卢朵吸了吸鼻子,忍不住道:“渺渺,幸亏陆则怿跟他朋友在,不然我就害你也跟着被陈宇欺负了呜呜呜。”
应渺抱了抱她的肩膀,“我没事,主要是你,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让它过去,不要苛责自己。”
卢朵哽咽着擦掉了眼泪,仰了下头,勉强笑了下,“好,我不会怪自己,你放心。”
应渺还想再劝几句,余光却瞥见陆则怿结束战斗往她这边走,她把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他到了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罩着她,他还没说什么,江佑先挤过来,攀着陆则怿一侧肩膀喊应渺,“嫂子好,没受伤吧?那几个臭男人我跟阿怿帮你们收拾了,你们看看满意不?不满意我在去踹两脚?”
应渺寄住在陆家读书时,江佑时常来家里找陆则怿,她跟江佑那时候就见过几面算是认识,她摇头,“没事,谢谢你们。”
“这有什么好谢的,阿怿帮你哪里还需要你来说谢谢的。”江佑笑着说完,又似有深意说了一句,“幸亏阿怿这几天心情不好,这几天都在这里喝酒,不然可帮不到嫂子了。”
陆则怿没出声,他低眸看着应渺。不知道是喝酒的缘故,还是刚打过架,他眸黑沉得不同寻常,应渺被他看的不适,不再接江佑的话,抿唇抬步往一边走,嘴里说道:“我已经报了警,我去外面看看警察来了吗?”
还没走几步,身后卢朵一声惊呼,“渺渺小心!”
她茫然抬头,就见刚被她砸破脑袋的陈宇满脸血地站起来,踉跄着举着一个完整地啤酒瓶也往她脑门上抡。
眼见着就是打不过陆则怿,拼死也要来向她寻那一啤酒瓶抡破的仇恨,所以来的气势汹汹,动作迅速。
人在出现突发状况时,身体是不受神经控制的,她呆呆地僵在那,直到眼前伸过来一只手替她拦下陈宇手中的啤酒瓶,同一瞬间,另只手搂过她的侧脸,将她脑袋摁进一抹熟悉温热的怀里。
啤酒瓶狠狠撞击到陆则怿伸过来挡在她脸前的手腕上,坚硬的腕骨跟陈宇往死里抡的力道相撞,耳边似乎能听见撞击声,啤酒瓶应声而裂,陆则怿的手背跟手腕骨被砸破,上面很快涌出大量鲜血。
应渺脑袋靠在陆则怿的胸膛,傻眼似得看着陆则怿血流汹涌的右手。
江佑疾步过来,猛地踹飞了江佑,注意到陆则怿手上的伤,骂道:“操蛋玩意下手真他娘的狠。”
应渺还做不了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陆则怿流血的手腕。
应该……很疼很疼。
一队警察这时候分开人群走了进来,带走了陈宇跟那三个公子哥,应渺跟陆则怿几人也跟了过去做笔供。
做完笔供已经夜里十点,江佑负责送卢朵回家,陆则怿喝了酒,应渺开车带着他回了陆家宅子。
下了车,两人一路沉默穿过前厅往住宅区走。
率先到了应渺卧室在的小楼,应渺脚步一拐,要上楼,手腕却被抓住,她停在那好一会,才转身看陆则怿,她没说话,只睁着平静的杏眼看他。
陆则怿垂眸,说:“我左手不灵活,处理伤口不方便。”
应渺看他,陆则怿也看着她,两人面上都没什么情绪。
他眸底漆黑,一如既往地冷静平淡,她率先移开视线,眸光落在陆则怿手背上干涸的大片血迹,她抿了唇,妥协一步,强调道:“我只是过去给你上药,陆则怿,你老实点。”
将近二十天没踏进陆则怿的卧室,门还是陆则怿在前面推开,让她先进。
他坐在床尾,两条西裤裹着的长腿大敞着,应渺站着,她没走进他大敞的腿间,站的离他尽可能远,拿了棉球沾了碘伏擦拭干净干涸的血迹,又仔细用碘伏棉签清理干净伤口附近,最后拿了消毒纱布裹住,用绷带缠住。
做完这些,应渺连用过的棉签残局都不收拾,干脆利落地抬步要走。
陆则怿却用没伤着的左手环住她的腰,将还没走开的她带进双腿之间。
他抱住她,他坐着她站着,身高差造就了他的脸隔着一层真丝衬衣贴到她的小肚子上。
呼吸间鼻息隔着轻薄布料拂到她肌肤上,烫的灼人。
应渺僵硬片刻,手去推他的肩膀,蹙眉,“陆则怿,我说了,我只是来给你上药,你别抱我!”
陆则怿不言不语。
应渺推拒的力道没减分毫,但腰上那只左手搂的很紧,不松分毫,她一点也不喜欢他这样的拥抱,热意不受控制上了脸。
“陆则怿,你……松开我。”
卧室静寂,只这一点她推搡弄起的细微潮热声响。
应渺觉得别扭极了,分明也做过比这更亲密的事情,但应渺还是受不了他这种亲昵的拥抱。
她咬牙,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她后退了好几步,隔着远远距离微微喘着瞪着陆则怿。
肚皮上好似火烧,热意牵连到她的耳朵脸皮,面上红成一片,她没再看他,抿唇不说话,干脆利落收回视线,快步往卧室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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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柠跟沈亦柏仅仅见过两次面便仓促结了婚。
他原本是姐姐的相亲对象,不过姐姐厌恶相亲,便指使她去见面敷衍了事。
温柠听人说过,沈亦柏是京大的化学教授,国内知名研究所的重要成员,每年发表两篇sci论文,学识渊博,为人绅士,脾性温和,家境优渥,在相亲市场中算是顶级配置,她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不喜欢他。
代替姐姐跟沈亦柏进行了两次见面,最后一次分开之际,沈亦柏喊住她,微笑道:“温小姐,实不相瞒,我急需要一段婚姻来帮我度过眼前难关,我对你很有好感,如果你也是,恕我冒昧,我们能在近日尽快领证吗?”
温柠觉得他确实冒昧,怎么会有人在仅仅见了两次面就唐突问领证,当然温柠觉得自己也有病,看着沈亦柏温和浅笑的脸,她握紧手上的奶茶杯,点了点头,“可以。”
-
在温柠看来,她跟沈亦柏的这场婚姻开始的仓促,结束的也必定会同样仓促。
两人婚后分房,极少亲近,所以她一直等着领证后的某一天,沈亦柏对她说:“我并不喜欢这场无关情爱的婚姻,眼下我难关已经度过,我们可以考虑离婚事宜。”
但她一直没等到,她决定不再煎熬自己,主动提出离婚。
彼时沈亦柏正在厨房处理两人晚饭,煎的香气四溢的牛排香从厨房推拉门缝隙里钻出。
温柠坐在餐桌上,抱着温水杯,艰难开口,“沈老师,不如我们离婚吧。”
厨房里沈亦柏顿了顿,关了燃气,突然走进她。
温柠愣怔的瞬间,被他托着腰抱坐在了餐桌上,他第一次逾矩失礼地挤进她腿-间。
摘掉金属边框眼镜,丢之一旁,脸伏低,不再斯文地亲住了她。
良久,他退开,重新戴上金丝眼镜,摸她的头,温和一笑,“这事,改日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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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柠小时候特别爱吃糖,尤其酷爱吃一个牌子的草莓糖。
但母亲对她严厉至极,让她为了跳舞保持身材,十岁之后就严禁她碰任何糖果。
即便成年后她能自己做主买很多很多糖,但她路过糖果区时,十年被责骂的习惯会让她下意识快步走过。
婚后某一天,温柠低血糖发作,撑着身子去拉客厅抽屉,摸到的却不是熟悉的巧克力,而是一颗颗包装精致的草莓糖。
她倏忽记起来,那一天她跟沈亦柏逛超市,草莓糖专区搞促销,她被促销阿姨塞进手心里一颗,那一颗她一直没吃,回家后放在了自己枕头下,后来沈亦柏在给她擦湿漉漉的额头,捞过她的枕头垫在她腰后想让她轻松一点时,他好像发现了那颗草莓糖。
*六月开更,是我爱的教授题材
*温柔内敛舞蹈老师vs绅士腹黑大学教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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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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