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周浔衍长臂一伸环住她柔软的腰肢,他低下头,与她额头相碰,一呼一吸间,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向她压来,“央央,一起洗。”

但最终没有更深入的交流,只因为她没忍住吃痛的呼吸声,以至于周浔衍发现了她后背的伤。

冲洗干净,他们穿上睡袍从卫生间出来,靠坐在床上。

周浔衍给小赵打了电话,让他去附近药房买清创的药品,回来时顺带把后备箱的行李一起带上来。

陈乐央等他放下电话,歪头靠在周浔衍左肩上,长发一半从他肩头散落。她款款地道,“经历了这次生死,我明白了很多事情。我更珍惜往后的日子,珍惜身边的亲人、朋友以及”她顿住,仰视他的硬朗的的下颌线条,“爱人。”

爱人,心爱之人。

陈乐央懂周浔衍闷闷不乐地点在哪里,他认为她瞒着他的后背的伤,是听从、配合他,照顾他的感受,事实上从来不是,而是彼此需要。

周浔衍睫毛颤动,有凝神在听。

爱人……

周浔衍从不认为自己爱自己爱陈乐央。但他承认他很早以前就喜欢她,而这种喜欢是带着侵占兴性质的,就像他心爱的物件,不能共享他人,所以当得知她准备把自己嫁出去时,他认为自己得所有物要被抢走,他不折手段,目的只为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

可是—

昨晚是惊心动魄得,他只知道在听到她失踪那一刻,他胸腔仿佛被石头重压,喘口气就痛。

再接她的电话时,他由最初的冷静镇定,到最后恐惧失去她时,仿佛天都塌了,那种撕扯心脏得巨痛,让他几乎崩溃。

从未有信仰的他,祈求老天,祈求菩萨保佑她,承诺只要她平安,什么都依着她。

他不敢想像,她若真出了什么事……

他会怎么办?

他只觉当时他快疯了。

所以这就是爱.....人吗?

陈乐央脸颊羞红,眸子里泛着暖融融的流光,她支起一点脖子,想看他听到"爱人"这个词会作什么表情,却被他伸来的右手从前往后圈住后脖颈,轻压,她便配合的往下趟进他的怀里。

她在他怀里抬头,目光与他垂下的眸光相交,他的手揉了一把她的额顶细软的发,眼底波光闪烁,温柔化水,他说,“央央我不会放掉你”他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纵然,前方是淤泥潭他也要拉她一起。

陈乐央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拉低他的脑袋,依他,“那就永远不要放。”

陈乐央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她听到遥远地方传来门铃声,她困意很浓,翻了个身继续睡。

不知是多久,背部忽然而来的凉意把她激醒。

她是趴在床上的,想翻回去,却被一只暖和的大手稍微一施力按住。

“别动。”大手主人出奇的温柔。

周浔衍再给她的受伤的背部擦拭上药,他下手很轻,沾着药水的棉纱碰到伤口时,一会儿凉滋滋、一会儿火辣辣,但她仍感到一股暖流贯穿四肢百骸,整个身体酥酥麻麻的。

…………

叮叮——叮叮——

门铃声响了又响,冀忱没理会,拿起盛满酒的玻璃杯,晃了晃,由深棕色液体中看到自己的脸,他勾了勾嘴角,一饮而尽,不受外界干扰,一杯接着一杯,

人也由沙发滑到了地上。

右手上的纱布已被血液浸染,他不觉疼痛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凭什么,凭什么落荒而逃地是自己?凭什么霸凌的人未受到任何惩罚,甚至连自己不敢枉念的女孩都成了他的妻子?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冀忱恨透了这个世界的不公平,他使出全力掷出左手中的酒杯。

“砰!”酒杯撞击电视显示器屏幕,屏幕中间凹陷,裂痕扩散四周,而酒杯弹落到大理石地面,玻璃顷刻炸裂,碎片四处五散。

茶几上消停了很久的手机再次震动。

伴随着还有又重又急的拍门声。

“冀忱!冀忱!”

是他那位还没离婚的妻子——陶可莱。

不用想电话也是她打来的。

门上密码锁他早就改了密码,就是为了防止这个总是弄不清楚状况的女人时不时进他家。

紧闭的窗帘模糊了时间概念,冀忱对这个女人紧张他的表现,不屑一顾。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

自那天在詹明娆的画室,詹明娆告诉他陈乐央的丈夫是周浔衍。他心里就有了算计,他故意出现在距离他校区很远的停车场,设计坐她的车、留下自己的钱包,连这次公益活动都是在他计划之内。

他想做什么?他喜欢陈乐央,还想恶心周浔衍。不,远远不够,他毁了他的一生,他要他死,要他身败名裂!

电话声、拍门声,喊叫声。揉杂在一起,冀忱头都快炸了。他手掌撑着茶几勉力站起来,可房间里的沙发、茶几、电视柜等等忽地扭曲旋转,最后甚至整个房子都在转动,他往后一靠,跌入沙发,眼前就此陷入黑暗。

救护车警铃声大作,冀忱睁开眼,他看到陶可莱紧绷着一张脸是厌恶的表情,看到两个医生朝他看,看到输液袋因路途颠簸摇摇晃晃。

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过了是过去多久,杂乱声终于消散,只有耳旁仍有高跟鞋的走道声,刺耳、难听,他烦躁地想去制止。

他猛然睁开眼!

白色墙面,惨白的灯光,窗户外面是黑夜。他垂下眼皮,身上盖着印有医院名的薄被,左手扎着输液针,右手盖在被子里……

他到了医院。

“你醒了。”陶可莱在床尾抱着双臂看他,目光冷淡地像在看仇人,说话字字带刺,“冀忱你可真会作死。那贱人呢?你不是爱她爱到要死,怎么这时候她不在?”

陶可莱口中的“贱人”是冀忱结识没多久的情//人。她了解到的是,有次冀忱陪朋友去会所,见到了这个贱人,属于一见钟情,为了她不惜与以净身出户为代价都要她离婚。

“分了。”冀忱扶坐起来,左手横跨身体拿起右边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他面无表情地问,“你怎么进来得?”

不用说,又是敲碎了他家的窗,他后悔当时买的是两楼。

陶可莱先是一愕,而后冷笑,走近他,“你别告诉我,你被她甩了,所以想把自己喝死。”她牵动唇,露出畅快中夹带讥讽意味地笑,“冀忱啊,你可真是个大情种。”

冀忱头还很痛,他缓慢地掀开眼皮,与她怀恨的视线交汇。

实事求是说,陶可莱除了跋扈自恣,对他没得说。

“谢谢。”冀忱真诚道谢。

“冀忱,你什么意思?” 陶可莱笑意泯灭,不知他什么用意,突然和转了性一样。

“可莱。”他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了。”

她到了他面前,俯视他,觉得十多天没见,他像变了个人,但她还是持怀疑态度,“冀忱你到底什么意思?”但冷漠的表情已有松动。

“婉婉”冀忱祈求道,“让我见见婉婉吧。”

婉婉是他们的女儿,才十个月。

他竟然会想看女儿?

“可莱。”他伸手过去试图去拉她的手。

然而,还没碰到就被陶可莱不留情面地挥开。

“嘶—”冀忱吃痛地屏气。

陶可莱垂眸发现被她甩开的手正是他受伤的右手。原先换过的纱布上又有血液往外渗。她想去叫医生,却被冀忱抓住她手臂上大衣的布料,他还是用他的右手,这让她狠不下心在推开他。

“可莱,这段日子我时常在想。我冀忱真不是个男人。我曾经有个这么爱我的妻子,可我不懂得珍惜她,一味厌烦她……我以为自己不爱她,我固执地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爱她,可原来她……早已遍布在我的每根神经中,就在刚才生死一线时,我想到了女儿和……你”他动情地话,让陶可莱心一点点变软,“可莱,我不奢望求的你得原谅,但请你给我看看孩子的机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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