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林声笙放下茶壶,弓着腰,一面与那门较劲,一面喊,“门好像坏了,你快来帮忙瞅瞅。”
然而,未得回应,连咳声似乎都听不见了。
林声笙心里急,一时觉得又烦又燥,声音也沉下来:“就算你身子不好,帮不了我,那也该应我一下吧。”说着,她回头看他,眼前忽地一花,恍恍惚惚地扫到宋安,然后,再也移不开了。
那男人坐着床沿,微拢的长发此时已然散了,遮着他的肩,汗液顺着发丝,一滴一滴往下滑,滑过他微微凸起的胸膛,滑过他收敛清瘦的腰腹,滑过他颤颤抖动的大腿……他身上单薄的白衣便被浸了一道又一道,仿若一朵沉没在淤泥中的白莲,诱人却禁欲。
林声笙顿感口干舌燥,声音变得嘶哑:“大师兄,为何,为何不理我?”
宋安抬头,脸颊煞红,眸子也似是红的,他猛然甩了两下头,汗液被甩至地上,转瞬成了水气。
顿时,一股氤氲着皂香的男人气味弥漫而至。
林声笙呼吸急促:“大师兄,你怎么了?”
说着,她鬼使神差地,一步,又一步,朝那喘着粗气的男人走去。
“别,别过来!”
男人倏然咆哮,震耳欲聋。
林声笙吓得一哆嗦,被震在原地不敢动弹,好似宋安从未朝她这般凶过。
眼前,平日斯斯文文的大师兄如同一只野兽,用力扯着自己的领口,蜷起的手臂青筋四起,几欲炸裂。
眨眼间,那本就松散的衣领被扯了下来,现出一片红彤彤的胸膛,一滴滴汗珠点缀其中,随着胸口的起伏,上上下下地晃动着。
“扑通”,“扑通”……
胸口的跳动不受控制地乱了,林声笙咽了下口水,她好想,好想替他,把那衣裳往下,再往下,全撕了。
她猛然怔住。
为何自己会有如此危险的想法?!眼前这男人,分明早就被她看了个干净,这副躯体,她分明是厌恶的,可此时竟无比渴望,欲要拥有,欲要,舔,他……
林声笙立马往腿上掐了一把,在痛感之下恢复了一丝理智,但心跳仍如擂鼓一般。
她不敢再看宋安,慌张地别过头。
空气浑浊,小小的客房密不透风。
林声笙喘不动气,捂着胸口,转身去开窗。
手下动作又乱又急,窗子被她推得“吱呦吱呦”作响,却怎么都开不了,就如同方才纹丝不动的门。
希望落空,身子霎时失了力气,视线渐渐模糊起来。林声笙站立不稳,一手撑住窗棂,一手无力地耷拉下去。
虚汗“劈里啪啦”地打着地,仿若雨水。
水,她需要水。
这时,被汗液浸染的余光中,一个孤零零的茶壶恍惚浮现。
这屋子里,哪儿还有水?!
登时,一股难耐的燥热自下.身喷涌而上,仿若草原上的野火,乘着呼啸的风,肆意猖獗,愈烧愈旺。
林声笙最后的理智被吞噬,思绪飘至不久前与宋安相遇时的浴桶。
水气缭绕的小屋,男人赤.着身子,从翻滚的药液里起身,肌肤光滑水润,好似抹了油。
她朝他笑,踮着脚尖寻他而去,每走一步,便勾着兰花指卸去一件衣裳。
那些衣裳竟飘浮起来,在蒙蒙的水气中悠悠舞动,如同天上的彩霞。
而她也终于走到那男人跟前,轻轻柔柔地伸出手,指尖触上对方湿嗒嗒的腰,果真好滑。
她满意地笑出声,将身上最后的亵衣也褪了。
彩霞环绕之下,但见一只纤纤**,迈入桶中。
魅紫色的水花,朵朵盛开。
……
“大师兄,大师兄,夫,君~~”
耳边,女人的呼喊似真似幻,越来越软,越来越迷离。宋安感到一双娇嫩的小手,揉着他的肩膀,将他尚挂在身上的衣裳扯至腰间。
而后,一抹柔软抚上脖颈,其中还带着炽热的湿意。
“夫,人……”
宋安抑不住抬手,顺着女人绸缎似的长发向下摸去,没一会儿,那滑动的手又停了下来。但见他狠狠咬破下唇,一道狰狞的口子登时裂开。
鲜血汩汩外溢,铁锈般的血味侵蚀而至。
宋安抹了一把血,而后握住女人赖在他背上左右攒揉的小手,喊道:“声笙,冷静!”
而那女人好似已失去神智,仍不管不顾的亲抚他,热腾腾的吐息渐渐上移,几乎要凑上他血淋淋的唇。
宋安咬牙,此时他不敢过多碰她,只得一点一点从她身边逃离,扶着床栏,而后又扶上墙,跌跌撞撞地往边上去。
待意识到女人仍扑在床沿,未有追来时,他疾声道:“声笙!你,你醒醒,我是,宋安,是,是你,大师兄,大师兄啊!”
大,大师兄?
林声笙撑着床,将身子坐直,手下湿漉漉的,有血,但更多的是汗。仅仅片刻功夫,那床上被褥竟已被两人的流下的汗水打透。
“宋安?”
她大口喘着气,眼前朦朦胧胧,隐约中,仿佛瞧见一个颀长的人影。
那人影一会儿变虚,一会儿又变实,发出的声音几乎撕裂。
“声笙,咱们,被设计了,中了毒……一种,迷香。忍一忍,会,会好的。”
然而,迷药已入脑,此时的林声笙已记不得宋安,也记不得自己,这番话她全然未听明白,只是觉得那人影发的每一声,道的每一字,都在试图将她引诱。
这低低的、浑厚的、磁性的声音,仿佛在唤她:“来,快过来呀。”
她再也受不住,娇.喘一声,扑了过去。
宋安意识不稳,早已是强弩之末,林声笙动作又极快,他反应不跌,胸口突然被一团香软撞上,重重地倒了下去。
下一刹,嘴边传来一股急切的柔软,还有,疼。
唇上的伤口火辣辣的,像被撒了盐。
可是,这点疼,又算的了什么?
他忘了喘息,那疼痛换来的一缕意识驱使他闭紧双唇,怎料,唇边的柔软转瞬又变得湿热,犹如一条饥饿的细蛇,将他那并不坚定的唇线蛮横地挑了开来。
宋安毕竟是个男人,最后的防线已破,痛感被快意冲淡,意识也渐渐放弃抵抗,任身上的女子肆意蹂躏。
男人的低喘,女子的呻.吟,缱绻交织,春意盎然,燥热的屋子好似着了火。
*
月光孤寂。
金宅后厅,定国公徐盛双手负于身后,出神地赏着一幅画,因他身形高大,便将那画挡的严严实实。
少顷,一黑衣男子匆匆而至,于徐盛身后,甩衣半跪。
那徐盛许是知道来者身份,并未回头,依然瞧着那画,似是自言自语:“成了?”
男子立马接话,一刻都不敢耽误:“是,国公。”
徐盛笑道:“甚好。戏台子已搭,就缺看戏的人了。”
男子抱拳起身:“是。”随后,又匆匆而去。
徐盛侧过身子,望着男子消失的背影,目光冷冽如冰:“只是可惜,这出戏,娇儿无法与我一块儿欣赏了。”
他身后,那幅画终于露了出来。
画中,一男一女紧密相拥,污秽至极。
竟是一张,肆无忌惮的,春宫图!
*
不够。
还不够。
拥抱,抚摸,亲吻,甚至吮吸……这些都还差得远!
林声笙压着宋安,脸上,手上,袖口上,胸襟上……沾满了一块又一块骇人的血迹,她喘息着从男人唇边移开时,嘴边的血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滴,仿若一只吃人的恶鬼。
然而,即使这般,她身上的欲.火.仍抑制不住地燃烧,仿佛要将她熔成灰烬。
她战栗抬头,视线却是向下斜的。
身下男人眼眸紧闭,双唇红肿,颤抖的睫羽上挂着猩红血珠,看起来已被她折腾的不成样子。
可是他越是这般狼狈,林声笙心里就越是痒。她舔了口嘴上的血渍,循着男人滚动的喉骨,渐渐往下看去,倏地唇角一扬,伸手触着男人平坦的小腹,摸到一根系着结的布腰带。
这个结已经松动,只需轻轻一抽,便能彻底打开。
而她竟急了,攥着那带子,手下用了力。
“不要!”
本已神智不清的男人,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倏地握住林声笙的小臂。
“不,不要!”
林声笙迷离地看向男人的脸。
他的眸子仍合着,眼角却有泪水溢出。晶莹的泪珠缓缓下滑,滑过面上干涸的血迹,很快被染成了红色。
“声笙,不要,我,我不想,这辈子,就,就这样,这样与你,与你……”
话未过半,林声笙猛然堵住了他糜烂的唇,手下动作却未停,可男人也依然拦着她,寸步不让。
林声笙复又抬头,两人高耸的鼻子轻轻碰撞着。
她终于说了话:“你在怕?”
男人自顾自地回:“不,要。”
“为何怕?”
“不,要。”
“说嘛,为何?”
“你,你还,认得我吗?我,我是,是你,大,大师兄啊……”
林声笙勾起一缕男人鬓边的湿发,魅惑地笑起来:“我自然知道你是谁。可是,大师兄,为何不要,你不是最喜欢我的吗?你不是早就想这样了吗?嗯?”
说着,她手中加了力气。
宋安怔住。
兴许是**得到了些许满足,兴许是时间拖得太久,已经过了最佳药效时辰,从方才起,他便感到体内的迷药在一点一点消退。
而林声笙大抵也是如此。
眼下,她已然记起他,认得他,却,未嫌弃他。
半醉半醒吐真情,或许,这才是她心底最纯粹的渴望?
乍然,宋安用力握住林声笙的手臂,一个翻身将她压于身下。
伴着女子的呻.吟,二人彻底换了位置。
紧接着,男人将女子挣扎的两条小臂单手控于掌中,霸道地压过她头顶,牢牢抵于石地之上。
“声笙,你,你真的,如此,想要我吗?”男人的头沉下,**的长发蹭过女子的鼻尖,“好,我,给你。”
言罢,宋安抓住腰间布带,扬手一扯。
长长的白麻腰带,在空中打了一个转儿,飘飘然然的,恰好落在女子惊异的眼眸上。
为了过审,只能这样了QA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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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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