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身后的动静,槐蔻一顿,扭头和吕蕾对视了一眼。
她打量了一下吕蕾身后的诊所,又收回目光,对吕蕾点点头,“你好,请问陈默还在吗?”
吕蕾没有急着回答她,只是审视着她问了一句,“什么事?”
槐蔻注意到她的眼神,心底有点别扭,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管药膏模样的东西。
“送药膏。”
吕蕾的目光在那个小小的药膏上停留一瞬,又移到槐蔻的脸上,“不用了,我诊所什么药膏都有。”
槐蔻却坚持地举着手里的药膏,对她道:“这个不一样,效果更好。”
吕蕾无奈地摇摇头,伸出手来,“给我吧,我帮你给他。”
本以为槐蔻会坚持自己给,不料,槐蔻却直接放到了她的手上,对她微微颔首,说了句“谢谢”,就转身要走。
这把吕蕾弄懵了,她下意识地叫住她,“你去哪?”
轮到槐蔻奇怪地看着她,“回家啊。”
“你不进去看看阿默?”吕蕾惊疑地看着她,“你来送药膏不就是为了见他?”
槐蔻的眉心终于蹙起,她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是他女朋友?”
吕蕾脸上的神色一怔,笑意盈盈地晃了一下大波浪卷,靠着门挑起眉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应该不是,”槐蔻直截了当地说,“所以你也没资格试探我。”
吕蕾这才发觉自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她站直身体,第一次正视起槐蔻来,扬了扬下巴,“去那边说句话?”
风扬起槐蔻的大衣衣摆,露出脚下棕色的小牛皮靴,她跟着吕蕾走到诊所后面一道矮墙下。
吕蕾酝酿了一下,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和阿默认识多久了,但我想提醒你一下,陈默有轻微的凝血障碍,你应该不知道吧?”
槐蔻想起陈默锁骨上的伤口,似乎一直没止住血。
凝血障碍这个听起来就很金贵的词,总感觉难以和陈默这个很野的川海小阎王沾上边。
吕蕾像是看出她所想的,开口道:“他自从知道自己有凝血障碍后,已经两年没怎么受过伤了,今天可真是来了个开门红。”
“现在呢,止住了血了吗?”槐蔻缓缓开口问。
吕蕾随意地一点头,想起什么,继续说:“还有,我听说你对阿默他们有点意见,说实话,我不怪你,这片很多人都有这种想法,某种程度上,他们说的也对。”
她笑了笑,眼底却无一丝笑意,“不过,我觉得阿默既没招惹你,也没把你怎么样吧,今天好歹也算救了你一次,你转脸就装不认识他,连张纸都不愿给他递,让他自己一个人在那站着淌血。妹妹,做人也不能这么恩将仇报啊?”
槐蔻没说话,她也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她与陈默本就一般般的关系,现在估计已经掉成负数了,走到路边,陈默不找人揍她就不错了。
但她还是一回家就翻出这管药膏,忍着扭伤的疼痛打车来了这里,本欲和陈默解释一下,但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槐蔻没应吕蕾的话,指指药膏,“这两天先别抹,等变成青紫色了再抹。”
说完,槐蔻的衣摆在空中画出一个弧度,片刻不停留地向前走去。
“诶,你跟我有什么可横的啊?”
吕蕾看着她的背影略带讽意地说了一句。
她把药膏丢了过来,“既然这样,那你自己给他吧。”
槐蔻下意识地回身接住。
“有胆子自己进去找他啊,看他说什么。”
吕蕾抱着肩膀,用看热闹的语气说道。
槐蔻不置一词,捏紧药膏跟着吕蕾走进了小诊所。
刚一进去,她就听见了鹦鹉头的声音,他两手叉腰站着,正对帘子后面的人说话。
“听说你小叔又要出国了,大后天就开学,你是不是得抽空去那边一趟?省得又有人说三道四。”
帘子后面的身影随口说了一句,“再说吧。”
鹦鹉头啧了一声,还想说什么,扭头看见吕蕾的身影,顿时惊讶道:“蕾姐,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吕蕾没说话,只让出了身后的倩影。
槐蔻朝前走了两步,看出帘子后面的人是陈默,他似乎正在给自己上药。
一看见她,鹦鹉头顿时拧起眉毛,不满地看了吕蕾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
陈默的目光扫过槐蔻,最后淡淡地落在吕蕾身上,眼底深沉。
吕蕾下意识避开他的眼神,对孔柏林道:“跟我出去拿饭去,我一个人拿不了。”
“麻团你也去。”
“快点,出来,都出来。”
麻团看看槐蔻,想说什么又没出口,一溜烟跑了,孔柏林很不情愿,但见陈默没提出异议,只好跟着吕蕾出去了。
几个人相继走了出去,孔柏林最后一个,骂骂咧咧地关上了门。
静谧的午后诊所里,只剩下槐蔻和陈默两个人。
槐蔻这才后知后觉地一阵尴尬,她穿着短靴的脚在诊所的瓷砖地板上磨了磨,踌躇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陈默换好药,拉开帘子出来了,主动开口道:“找我有事?”
槐蔻抬头看了他一眼,陈默面色如常,午后的阳光照进来,在他线条流畅的侧脸投下一片阴影,让他的五官更加立体优越。
她却莫名感受到了危险的预警,挪动脚步,几乎想夺门而出。
“不说话就出去。”
陈默似有不耐地看着她,手指在桌上无节奏地敲击着。
“我,我来和你道歉,今天的事,我可以解释。”
槐蔻干巴巴地说着,突然有点后悔自己这么莽撞地来找他。
但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好窘迫地站在陈默面前,清清嗓子就要开口详细说。
陈默却忽然靠在椅背上对她勾了勾手指,“听不清,过来说。”
槐蔻僵住了,呆愣在原地半天不动。
陈默侧过头来睨着她,居然咧嘴笑了,“要我过去请你?”
不知为何,槐蔻觉得他还不如不笑,她嗅到的那股危险气息,更浓了。
和她料想的不一样,今天怕是没那么好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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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书开《今天杞县下雪了吗》,冠军职业电竞选手vs清冷电竞女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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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把顾垚踹了的白眼狼回来了。
杞县人都知道顾垚他们家来了个小女孩,比顾垚小半年。
明面上是放到顾家寄养,实际人人都清楚,这孩子是被遗弃了。
顾垚待她如亲妹,走哪都带着,自行车后座永远是他妹的,要什么给什么,宠得没边了,想追他的女孩没一个不先讨好施菀。
哪知道俩孩子上高一了,富裕的顾家却突然出事了。
顾垚他爸妈相继撒手人寰,只留下一堆烂摊子和两个孩子。
狗血的是,顾垚要继续供妹妹读书的时候,施菀她亲妈找来了,说是在大城市里发达了。
于是全杞县的人都眼睁睁看着施菀当了白眼狼,抛下她哥和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毫不犹豫地跟着自己亲妈一去不回头。
谁也没想到,不出两年,那个背叛了继兄的女孩,回来了。
她没混得风生水起,顾垚也不再是当年那个骑着死飞替妹妹背书包的少年了。
- -
施菀回来的那天,杞县下了很大的雨。
她独自拖着行李箱,艰难走在滂沱大雨里,冻得苍白的皮肤在雨夜中格外扎眼。
顾垚和一帮狐朋狗友下了晚自习,还没走出校门,就远远看见了她。
蹲在斑驳的路灯下,顾垚也不打伞,线条优越的脸上沾满雨水,竟分不清谁更狼狈。
他抬手掐掉半截烟灰,看不出什么情绪地一笑,扭头问:“你们看她的样子,像不像一条丧家犬?”
狐朋狗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吱声。
只有施菀捏紧拉着行李箱的手,眼眶泛起红。
许是夜雨滂沱,谁也没听见那句被雨声打散的低喃。
“算了,知道回家,就还是哥哥的好孩子。”
以爱之名,让我永远留在你身边。
1.从小就没在一个户口本上
2.人物皆不完美,任何行为请勿模仿
3.男女主开局皆已成年,不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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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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