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门关上,这个四四方方的黑暗空间被门缝中透出来的一缕光切割成泾渭分明的两个区域,两个不相交的磁场。
江衡本来就是公子的脾气,憋了一肚子气,这是什么道理。
他想发泄,更想直接出去,可摄像头就在外面。
受罚就算了,还是和整个团最貌合神离的家伙一起关在这里。不用说,这个衣柜一定是李沛恩的。这里的气味和他身上这件衣服一模一样,一股挥之不去的草木香气。
就像是是刚从晒干的草垛里翻找出的旧时光 —— 初闻时先扑来一股清苦的草木气息,像雨后清晨掐断的嫩草茎,带着点湿润的绿意,却不似薄荷那般尖锐地刺鼻腔,反而裹着一层软乎乎的暖意,像是被阳光晒透的干草堆,每一缕香气里都沾着晒干的晨露味道。再细品,会嗅到藏在苦意背后的温柔。
连味道都和本人一个调性。清苦又无聊,但是细品又觉得其中有股旺盛的生命力,不屈不挠,永不放弃。。
江衡:“pein哥哥,你怎么不看着我啊!”
李沛恩只是声音平静的说:“我看不见。”江衡的心情越发的暴躁,找理由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
比起处在狂躁边缘的狼崽子,李沛恩对于处罚倒是淡定多了。他屈起右腿半蜷身子,下巴抵在肘弯,侧着头静静盯着关上的衣柜门。五分钟,三百秒,并不算长。
他从小就是一个爱发呆的小孩,发呆的时候最经常做的事就是数秒数。他的心里藏着一个小小的钟表,滴答滴答,每一秒钟都清晰可闻。
在李沛恩看来,所谓的难熬不过是人们自己附加在时间上的情感因素在作祟。在他心里那个转动不停的钟表里,时间永远客观直接,没有任何感情会干扰它的运转。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剥离时间与情绪,无论是难过还是喜悦,时间的速度永远恒定。没有一瞬即逝的飞驰,也没有度日如年的煎熬。他的内心因精确而平静,无论发生什么。
此刻也一样。只要和往常一样数下去,他就可以忘记这是某种惩罚。
黑暗是情绪的培养皿,寂静则是感官的放大镜。
出于某种连自己都不清楚的心理,江衡只想打破这种沉寂。他伸开有些酸麻的腿,碰了碰李沛恩,“哎。”
“我没有名字吗?”
李沛恩并不是故意要为难,只是不带感**彩的一句询问。事实上他早就习惯江衡的肆意妄为,对他而言长幼顺序也没什么要紧。只是在这个瞬间,他就是觉得很奇怪,一切都很奇怪。
江衡喉咙一哽,遭到冷淡反击,骨子里的作恶习性卷土重来。
“你又叫过几次我的名字?”说着,他试图获得这个冷淡家伙的注意,于是靠近更多,膝盖屈起顶开李沛恩并拢的双膝,强制性发号施令,“喂,看着我。”
故意压低的声音变得更加有压迫感。他的膝盖骨恶意用力顶着,拨开他的腿,甚至踩在他大腿上,“你根本都没有在看我吧?”
李沛恩直言,“我看不到。”
“那我可不管。”江衡的语气更加顽劣,透着点笑意。就在他准备做出下一步动作的时候,衣柜的门忽然间被打开了。
光线猝不及防闯进来。
“当当当当!出柜吧!”抓着衣柜门的邱鼎杰身后站着摄像师,一开始他都没看清,可下一秒他就发现缩在衣柜里的他们俩姿势有些奇怪,尤其是江衡的腿……
我看不见,这是一个小伏笔,在后面可是有着巨大作用的。[哈哈大笑]
沛恩的味道是夹杂了一点小私货,是鼠尾草的味道oh~~[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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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惩罚-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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