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姓韩。
只这一句,就值得韩东望发怒,因为应小茶不仅是在捉奸,还是在砸他的场子。
“给那个小狐狸精过生日,韩哥,你场子没外人,我放心。”
这是庞钰和自己说的话。
可现在,他不仅让应小茶这个外人进来了,自个兄弟还在自己的场子被打得半死。
应小茶打出去的每一下,都是在打他的脸!
韩东望的手伸向了那个红色按钮,可却被拦住了。
还是那双修长的手。
孟青璋冲他摇摇头,又转头看向地上的庞钰,最后才看向应小茶。
他语调轻柔:“应小姐,我知道你有气,但这么多拳打下去,气也该消了不少,剩下的,不如出门解决?”
说着,他眼神冷冷地看向缩在角落里的朱阁:“朱小姐,过来吧,磕头。”
应小茶冷笑:“用不着,贱人的头,我怕折寿!”
孟青璋莞尔一笑:“应小姐是个大度的人,既然如此,咱们还是善后吧。”
他指着几乎晕死过去的庞钰,“我兄弟都这样了,送个医院不过分吧?”
应小茶捋了捋微乱的发丝,掏出湿巾,使劲擦了擦手指上的血,扫了眼死狗一样的庞钰。
“随便。”
……
一楼卡座。
喧闹的音乐已经停了很久。
所有人的视线都停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不是因为她美,不是因为她妖娆,实际上,她很普通,除了一身白皮外,并无太多亮点。
可所有人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有人窃窃私语,有人东猜西疑,有人暗暗咋舌。
女人对这些视线浑然不觉,她机械地重复着一个动作。
“再拿。”
女人的声音很轻,侍者却听得浑身一震。
他小心地觑着面前的人,再看看满地的酒瓶,他感觉肉疼!
都是钱啊!
秋瑟就像是在撕花瓣玩,一瓶接一瓶的把酒倒入面前的大桶中,无聊的,随意的。
“记得拿贵的,最贵的。”
侍者心里抹了把汗:娘啊!一个多小时,这位姑奶奶起码倒掉了七位数!
秋瑟完全无感,她只是木然地倒!倒!倒!恨不得把整个酒吧的酒都倒掉!
她恨庞钰!恨到想弄死他!
秋瑟不能理解,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人舍得伤害应小茶?
她是那么好的人,比冬天的太阳更温暖,比夏天的冰淇淋更甜蜜,她恨不得给她摘天上的星星,采池塘里的月亮。
这样的人,是该被爱包围着活一辈子的。
庞钰,他凭什么!
心中怒火又起,秋瑟手上用力,坚硬的玻璃瓶应声而碎。
四周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抽气声。
娘啊,这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
储藏室。
侍者再次塞满一筐名酒,抹了把汗,哀叹一声:“这都什么事!”
说罢,他和另一个同事抬着酒快步离开。
二人刚走,休息室的帘子哗啦一声拉开,露出一张英俊的脸。
男生手上拿着一本书,他看了眼手机,十点十分,距离他接班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可以再看一会儿。
眼睛刚落到书上,他就觉出一丝不对劲。
声音不对劲。
虽然是储藏室,但外面的音乐是能传过来的,所以他每次都要戴着耳塞才能静下心来看书。
可此刻,音乐声没了,安静得很诡异。
同事也不对。
来得太勤了。
虽说酒水消耗很快,但他粗略算过,除了周末的两天,其他时间,平均损耗率大约是每小时两箱。
而今天,同事已经来了至少十趟,尤其是最近一个小时,几乎是十分钟就来一次。
有人在拿酒洗脸吗?
心里的好奇被勾起来,他起身出来,眼睛在货架上大致扫了下,眉头微皱。
消耗得快也就算了,还都是好酒……
洗脸也挑种类吗?
他没来由地想起豌豆公主的故事,大概,洗脸的也是位公主,用牛奶洗个澡都要用有机纯牛奶的那种公主。
心中暗暗好笑,他干脆放下书,踱着步上了楼。
这间酒吧分三层,地下一层是储藏室,地面一层是卡座区,地上二层是包厢区。
他刚踏入一楼,就立即被卡座中的人吸引了全部目光。
褚云平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了。
隔着六年的时光,他再一次看到了她,几乎是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
秋瑟。
这个在他心里盘桓了数年的名字。
那边,她好似倒累了,换了只手,面前的桶满了,侍者忙抬下去,换新的。
褚云平远远站在人群外,双眼定定地看着她滴血的右手,眉头皱得更紧。
她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倒酒?手为什么会伤?
他心里涌起巨大的冲动,他想跑过去,抓起她的手,止住那刺他眼睛的血。
可他的脚没有动,一丝一毫都没有。
他不能动,他再次把“癞蛤蟆”搬出来,告诫自己不要胡来!
告诫有用,却也没用,因为在秋瑟抬步去往二楼的时候,他还是不争气地偷偷跟了上去。
恰在这时,救护车刺耳的响声划破了酒吧的静谧。
秋瑟脚步微顿,随即继续往上走。
褚云平知道,今晚二楼被人包了场,那是个姓庞的贵公子,来给自己的女友过生日。
是她的朋友吗?
不等他在脑子里捋清楚,几个抬着担架的人就闯了进来,边走边大声问:“病人在哪?受伤的人呢?”
一楼众人面面相觑。
就听二楼传来一声清洌的男音:“这里!”
“来来来!都让让!快让让!”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爬上了二楼,问询了情况后,给庞钰做个大致检查。
秋瑟已经站到了应小茶身边,二人对视一眼,各自露出个笑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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