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这才恍然大悟,妈的这货居然是陈靖晓!
这段时间席容过得太舒坦,警惕心也慢慢淡了,都忘记了沈寅曾经在江城名头不小,熟人肯定多,连带着他都被很多人记得。
“席少,真对不住啦。”陈靖晓尴尬地对席容道歉。
他出卖席容就是想看笑话,顺便让沈寅承他一个人情,毕竟现在大家身份地位都不一样了,指不定那天他要求沈寅帮他办件大事,只是没想到沈寅会把他叫过来当面点破,搞得他里外不是人。
沈寅朝卡罗尔使了个眼色,一沓厚厚的百元大钞放在了桌子上。
“拿走,”沈寅沉声对陈靖晓说,“你的人情我可要不起,还是现结的好。”
有时候人情可不是钱能还得起的,更何况他沈寅不想跟陈靖晓这种人扯上任何关系。
“我不是图钱……”陈靖晓还想给自己树个好形象。
“滚。”沈寅毫不客气。
“请吧。”卡罗尔立刻作出请的手势。
陈靖晓没辙了,只能拿上钱灰溜溜地离开了。
这个小插曲将屋里紧张的气氛盖过去了,赵景年可算松了一口气,可是席容好像就没那么轻松了,显然是被陈靖晓的出现气着了,一直拉着个脸。
不过吃饭的时候,赵景年竟然发觉席容还能吃得下饭,并且胃口不错。
难道是Alpha信息素的缘故?
有亲爹的信息素抚慰,孩子不闹腾了,所以席容吃得下饭了。
更让赵景年震惊还在后面——
沈寅夹了一块清蒸鱼最嫩的部位,仔细挑掉鱼刺,放进席容面前的碟子里,席容可能是嫌鱼肉有些腥,看都不看,然后沈寅停下筷子,警告地看了席容一眼,席容不情不愿的把那块鱼肉夹起来吃了。
怎么回事?以前所见都是老公怕老婆,可眼前这二位怎么是倒着来的?
赵景年目瞪口呆。
想着沈寅没再为难他了,能把这顿饭吃完就谢天谢地了,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席容吃饱了撑得,忽然开口说:“小赵,你愿意做我的助理吗?”
空气瞬间凝滞。
“助理?”赵景年疑惑出声。
“就是负责一些行政事务。”席容淡道。
赵景年心慌,他现在有一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进退两难,怕得罪沈寅,便客气的说:“我不明白,怕做不好,并且我年纪太小了……”
“没关系,我会找人带你,以你的能力,不该被耽误在这种地方。”席容说。
早上决定闹那一通,他就已经给赵景年考虑到后路了。
“啊,我……”赵景年心动了,可还是下意识看向沈寅,
卡罗尔也正心疼地看着沈寅。
沈寅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吃了口菜。
“我早上冲动了,没考虑到你了,这是给你的补偿。”席容皮笑肉不笑地说。
闻言,沈寅有动静了,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呷了一口,目光终于落在了如坐针毡的赵景年身上,“看到刚刚那个人了吗?”
“看见了。”赵景年怔愣地点头。
“你想以后变成他吗?”沈寅面无表情地说,小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大部分的出路就是成为社会的底层人,他虽然不喜欢赵景年,可既然这孩子跟他很像,那就不要再吃他当年吃过的苦了。
席容放下手中的筷子。
“我不想!”赵景年立刻回答,野心谁都有,哪怕作为一个小混混,他也想当大哥,而不是狗腿子。
“那就让张锐带他吧,好好培养培养,可别又养个叛徒出来。”沈寅意有所指。
席容心中一阵酸涩。
饭后,沈寅没带着他俩回去,而是一路往郊区去了。
这顿饭吃得席容很不是滋味,在车上一句话都不跟沈寅说,梗着脖子看向窗外,后颈线条绷得紧紧的,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
沈寅揽住他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一改方才针锋相对的模样,温热的气息带着红酒的余韵洒在席容耳畔:“生什么气啊?我那句话惹到你了?”
席容被他搂着,沈寅那只搭在他腰间的手像生了根,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着不容忽视的热度,他不甘示弱地说:“看你那么大度,我高兴都来不及。”
“真生气了?”沈寅声音低沉,带着点慵懒的笑意,空闲的那只手也没闲着,指腹隔着衣料,在席容腰侧不轻不重地打着圈儿。
那动作说是按摩,不如说是挑逗,带着明晃晃的狎昵意味。
席容身体瞬间绷,他想躲开,但沈寅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欲将他牢牢锁在怀里。
“别碰……”席容从牙缝里泄出一丝不稳的气音,听起来毫无威慑力,反倒像欲拒还迎。
“这叫碰吗?”沈寅低笑出声,示威一般顺着席容腰侧的曲线,缓慢地向下滑了几寸,若有似无地蹭过尾椎骨上方那片敏感的凹陷地带,“这才叫碰。”
“你!”席容猛地吸了一口气,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一股热流直冲小腹和后颈,他下意识侧过身子想和沈寅拉开距离,却被沈寅一把又给拽了回去。
沈寅似笑非笑地看着怀中正瞪着自己的人。
车厢内的空气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呼吸和那越来越浓烈的红酒信息素。
“畜生!”席容咬着后槽牙骂他。
沈寅啧了一声,“别乱给我扣帽子,我什么都没干。”
“滚开!”席容低骂一声。
沈寅低下头,灼热的唇几乎要贴上席容滚烫的耳垂,用气声呢喃,“你倒是想,我的种可不想。”
席容嫌弃地嘶了一声。
狭小的后座被人高马大的俩人占满了,力气方面,席容在沈寅面前一惯处于劣势,沈寅搂着他的腰不放人,席容就只能乖乖趴在他怀里被抱着。
还好,沈寅那为非作歹的手终于挪了位置,摸上席容仍旧平坦的小腹问了一句:“吃饱了吗?”
席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闷气,他根本就不想吃那么清淡的东西,也不想吃鱼,都是沈寅逼他吃的,沈寅不在的时候他过得多快活啊,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沈寅在的时候就把他管得跟孙子一样,唉……
“想吃烤面筋,”席容脸埋在沈寅怀里闷闷出声,像是怕沈寅不同意,或者是脑子抽了,他还补了一句:“你儿子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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