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席容不管!
再次失去对方的恐慌让他陷入了某种疯狂的状态,死死咬着那块皮肉,拼命地将自己的信息素灌注进去。
想把沈寅留在身边,再也不能离开半步,哪怕知道同类无法被标记,他也执着地不肯放开。
这是失而复得后,唯一能证明彼此存在的最原始的方式。
顶级Alpha的信息素几乎要让沈寅发疯,普通的味道倒也罢了,关键席容的味道是他妈的依兰香,味道一重就会勾起身体原始的**,再加上同类的排斥,沈寅现在感觉自己的理智和冲动在脑子里面打架。
太煎熬了……
他只能竭力忍着,试探着放松身体,任由剧痛和信息素的洪流冲刷着自己,甚至缓缓抬手,一遍遍地抚摸着席容汗湿的后颈和颤抖的脊背,像安抚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可怜。
“我在这里……永远都在……我永远不离开你……”沈寅在席容耳边轻声安抚。
席容像是生怕醒了就看不见这个人了一样,一直不肯闭上眼睛睡觉,还抓着沈寅的衣服不撒手。
沈寅哄了老半天才把他哄睡着。
月光温柔地洒进屋里,沈寅松了一口气,撑起身子望着已经睡熟的人,手轻柔的抚过席容的眼角眉梢,指尖感受到的温热十分真实,终于不用再小心翼翼,可以卸下心房去触碰他了。
次日清晨,酒庄上下还是一片安静。
住在一楼的赵景年打着哈欠从自己屋里走了出来,刚进客厅就闻到一股饭菜香。
酒庄的保姆做的都是西式早餐,可没这么香。
他快步走向餐厅,在开放式厨房里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好早啊。”赵景年打趣道。
沈寅转头瞟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又把注意力转回到正在熬着的咸蛋黄鸡丝粥上。
昨天晚上赵景年谎报军情,他该把这个双面间谍打一顿的,可是仔细一想,毫无防备跟席容见面了,反倒让他没了部分担忧和紧张。
再往深处想想,席容心思缜密,对外面的动向了如指掌,可即使如此,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而他敢把人全部调走,让沈寅出手,无非就是想告诉沈寅:
我把自己的命交给你了。
终于……
席容选择相信他了。
赵景年凑了过来,歪着脑袋瞧了沈寅一眼,“还戴着口罩呢?他没看见你的样子吗?”
“没有。”沈寅淡淡地回道。
“他没主动要看吗?”赵景年好奇地问。
“没有。”
“那你打算让他看吗?他看了说不定会心疼……”
“不打算。”沈寅打断他。
“那你……你不会……”赵景年惊讶地瞪大眼睛,“你不会要永远戴着口罩跟他过日子吧?”
沈寅沉默了。
“你们俩早晚都要坦诚相待的啊,再说,就算没有受伤,有一天你也会老的,早看晚看都是看。”赵景年劝道。
“你还知道坦诚相待这个成语呢?”沈寅轻哼一声,“那你有没有听过汉武帝和李美人的故事?”
赵景年皱眉,“汉武帝我听过,他跟李美人咋啦?”
“自己上网搜,”沈寅拿着勺子搅了下粥,“就算我会老去,也比面目全非要好,也许他看了之后会心疼,可以后呢?哪怕伤好了,在某一天他也会想起我面目全非的样子,那个时候嘴上不说,心里也会生出一丝厌恶,我不会让这一丝的可能性存在。”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他永远记住你美好的样子,”赵景年摇头叹息,“你们俩谈个恋爱真累,哦不,是你谈恋爱真累,考虑那么多自己不会开心的。”
“这世上很多东西都需要考虑,也需要时间和精力去维护。”沈寅平静地说。
越是珍贵的东西,就越是要用心去维护。
“没事,现在医疗条件那么发达,能治好的,”赵景年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咸蛋黄鸡丝粥说:“给我留一碗呗,保姆做的不是不好吃,是没家乡那个味道,天天吃西式早餐,吃的胃都要坏了。”
赵景年都如此,可见席容这段时间过得多委屈。
沈寅垂下眼眸,修长的睫羽遮住眼底的思绪,“有剩的就给你。”
“这么一大锅呢……”
——嘭!
瓷器碎裂声在楼上响起。
沈寅毫不犹豫丢下手中的东西往楼上冲。
等人没影了,赵景年赶紧给自己盛了一碗粥躲回自己屋里去了。
二楼里里外外都是红酒味,没有半点儿依兰香。
沈寅一推开门就愣在了原地,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是瓷器碎片、玻璃碴、散乱的书本、倾倒的鲜花,席容站在中央,胸口剧烈起伏,浑身都在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
“宝宝?”沈寅紧张地唤了一声。
闻声,席容猛地转过头,目光落在活生生站在门口的沈寅身上,眼中的恼怒瞬间散了,眼眶一红,委屈的眼泪立马在眼眶里打转,甚至顾不上脚下尖锐的碎片,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口的沈寅扑了过去。
沈寅吓得魂飞魄散,在席容即将踩上尖锐的瓷片时,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他接在了怀里,“你这是做什么?!”
席容双手死死地环住沈寅的脖子,将脸深深埋进他带着厨房烟火气和散发着纯粹红酒香的颈窝,委屈得要命,哽咽道:“我以为……我以为你又走了……”
一早上睡醒,身边就没有人,不仅没人,也闻不到自己昨天晚上释放的依兰香,恍惚中,席容以为自己又做了一个沈寅悄悄来看他的梦。
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因为过度思念而编织出的梦。
灭顶的绝望和委屈冲垮了所有的理智,席容真的要崩溃了,才把屋里能砸的东西砸了。
“没有走!我没有走!我怎么会走?”沈寅瞬间明白了,极其轻柔地拍抚着席容的后背,声音放得无比低柔:“你看,你昨天晚上咬的印子是不是还在。”
席容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向沈寅的后颈,黑色口罩的衬托下,后颈的皮肤显得格外白皙,自己昨天晚上咬破的四个小红点更是清晰可见。
“你不想让别人闻到你的味道,所以我用除味剂了。”沈寅继续解释。
原来……是这样……
席容终于松了一口气,将脸重新埋进沈寅的颈窝,闷声说:“好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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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孕期标记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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