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寅?”
常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沈寅艰难地转过头,目光扫过一片还算整洁的床铺,最后停留在裹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的常轩身上,他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质问:“席容呢?!”
“你怎么进来了?”常轩沉声反问他。
“你是不是早就察觉席容的易感期要到了?”沈寅咬着后槽牙一把将他推在墙上。
常轩捏着浴巾的手不自然地收紧,眸光闪烁,“我怎么会知道这个,谁让你进来的?你明明已经答应好……唔……”
沈寅猛地掐住他的脸,寒声道:“席家人就在外面,去啊,告诉他们你跟我同流合污,那就掀桌子都别玩了,我现在就弄死你!”
在江城黑暗地带游走的人,谁没听过裴简的大名,谁不知道他的手段,沈寅是他的发小,跟裴简是一个路子的人,无论常轩平时有多趾高气昂,也不敢真的得罪他们,否则这帮法外狂徒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常轩吓得腿肚子哆嗦,惊恐地摇摇头。
沈寅这才松开手。
“他在浴室。”常轩紧紧贴着墙,生怕沈寅要对自己动手。
浴室里有细弱的水流声,沈寅沉声质问:“你跟他做了没有?”
常轩疯狂摇头,他才把醉醺醺的席容扒光,对方的易感期就到了,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释放大量信息素想诱导席容标记他,没想到席容忍得浑身发抖,嘴角咬破了都不碰他,靠着最后一点理智,随手抓了件浴袍就把自己关进浴室了。
听到这话的沈寅心情一下舒畅了。
门外的几个人急得团团转,席冉忍不住又想骂人的时候,门开了,仅仅裹了一件浴袍的Omega被沈寅丟了出来。
裴简和孙柯纷纷后撤一脚,不想染上其他Omega的信息素。
“我的衣服……诶……”常轩想回去拿衣服,却被席冉一把拽住头发,他疼得嘶嘶两声,想挣扎又怕走光。
“裴简,叫你的人把他关起来!”席冉说,“有些事等我哥出来之后再说。”
“没这么严重吧?我没闻到他身上有其他人的信息素啊。”裴简劝道,这个白莲花跟沈寅合作了,万一席容事后查这件事,常轩把沈寅抖出来怎么办?
“是啊,我们什么都没做。”常轩赶紧解释。
“他没穿衣服,带他先下去换身衣服,等沈寅和席容出来再说吧。”孙柯想出了个折中的办法。
裴简对酒店前台使了个眼神,常轩正要被带走的时候,房间忽然传出一声巨响。
外面的几人被吓了个哆嗦。
“什么情况?”孙柯紧张地问。
裴简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完了!万能房卡跟沈寅一块丢房间里了!
挨了一脚的门松松垮垮地挂在门框上,锁已经完全坏掉了,没了浴室门的阻隔,房间的光线亮了几分。
跪在花洒下的人被动静吓得身子抖了抖,湿润的发丝遮住眼眸,只留出一抹弧度优美的鼻尖,冰凉的水源源不断浇在颈窝里,顺着笔直的锁骨滑向浴袍下不着寸缕的身体。
这是沈寅第一次完整的看见自己抱着睡了这么久的身体。
完全被水淋湿的浴袍贴在席容身上,肌肤白得没有血色,沈寅炙热的视线顺着他结实的胸膛一路往下,掠过线条若隐若现的腹肌一路来到平坦的小腹,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一片春色瞬间涌进眼底。
周身蓦然涌起水流都无法冲刷的燥热。
“你……”沈寅张了张嘴,喉咙干得犹如置身撒哈拉沙漠。
花洒里喷出的凉水溅在席容脸上,沈寅走近了才发现他嘴角挂着血。
沈寅瞳孔骤缩,赶忙把花洒关掉,将抑制剂放在旁边的洗手台上,蹲下身掰过席容下巴,紧张到声音都无法克制的颤抖起来:“让我看看。”
没了水流的阻隔,房间里残留的莲花信息素飘进浴室。
席容眼皮抖动着睁开了,自身信息素无法控制的流出让他下意识想抬手捂住腺体,盘旋在体内的燥热也在此刻烧进脑子里,他眼前一片迷蒙,渴望Omega又抗拒旁人触碰的两股情绪在心口挣扎,仅剩的理智催他选择了后者,他拼命往后退,口中发出嘶哑的吼声:“滚……”
Alpha易感期是这样的吗?
沈寅呆愣着自己空荡荡的指尖,易感期的Alpha不应该是没有理智宛如野兽一般吗?为什么席容却像只受惊的小兽一样在逃避呢?
“席容,席容?”沈寅唤了两声。
陌生的呼唤,陌生的信息素无一不在侵蚀着脑中最后的理智,后背紧贴冰冷的墙壁,席容已经没地方退了,只能捂着腺体,又开始咬嘴唇想保持清醒。
“你别咬,等一下!”
沈寅见状,赶紧捧着他的脸,指腹轻轻揉过,将嘴唇从尖锐的虎牙下抢了回来。
席容仰起头,湿漉漉的眼睛似有哀求地望着他。
没了阻碍物,沈寅才清楚地看见席容嘴唇破了两三个口子,他一阵心脏抽痛,连忙去拽席容捂着腺体的手,安慰道:“放松,让我把抑制剂打进去,好不好?”
这一碰简直就跟踩了席容的尾巴一样,他立刻挣扎起来。
沈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趁席容还没站起来用腿踹他,赶紧把席容摁在地上,抽出浴袍的腰带捆他的手。
易感期的Alpha劲不是一般的大,为了摁住他,沈寅跟着一块儿跪在了地上,裤子立马被地上的水浸湿了,中途还被这小地主打了两下。
席容更是可怜,本来全湿的浴袍穿在身上就很不舒服,现在还在地上滚了两圈,外冷内热,完美体验了一把冰火两重天。
“放开我……呃……”
席容痛苦的眉头紧锁,不断飘进来的Omega味道让他压抑不住了,信息素从腺体喷涌而出。
掌心触碰过的身体冷的跟冰块一样,席容两条漂亮的长腿挣扎着,晃得沈寅眼睛都晕了,来不及把人抱到床上去了,先打抑制剂冷静下来再说吧。
沈寅把他的手腕牢牢绑在身后,又怕他在冰凉的地砖上待太久会冻感冒,干脆环住席容的窄腰将他抱进怀里,随后艰难地伸手去拿洗手台上的抑制剂。
下一秒,炙热滚烫气息洒在脖颈上,沈寅心下一滞,惊诧的目光落在席容在灯光下发着光的脸蛋上,眼中一改往日的清澈,琥珀色的眼眸里已经爬满欲色。
上次没亲上,这次也要错过?
握着抑制剂的手慢慢松开,沈寅握住席容的后脖颈,低头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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