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沈寅直接上手把他手机拿了过来,“我直接用你微信看。”
沈寅点开席容的头像,就是一张风景照,打开朋友圈一看,设置三天可见!他啧了一声,把手机丢给裴简,“真是烦死了,设置三天可见不如直接把朋友圈关了,还开个毛。”
“易感期到了?脾气这么差,”裴简揶揄道,“怎么突然想看他?”
“视奸仇人,不行吗?”沈寅反驳道。
裴简哼笑一声,“仇人?你不在的三年,除了我安排的人给你妈妈扫墓之外,席容也安排了人在这里守墓,经常给你妈妈送百合呢。”
沈寅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啊,不过你是看不到了,因为外婆一下葬,他就知道你回来了,也就不会再让人过来了。”裴简老神在在地说。
沈寅惆怅地叹了口气。
搞不明白席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弥补吗?
裴简继续说:“前段时间他回国了,不过状态不好,听说在国外被绑架了,本来就阴郁的一个人,现在,唉……”
沈寅惊讶地转过头,正对上裴简意味深长的目光,他紧张地开口:“你知道了?你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裴简伸手搭在他肩膀上,崖柏信息素扑了过来,他在沈寅耳边低声说:“我跟席家私下有合作,说起来咱们俩都应该感谢席家,因为毛瑞的死,席容有一半的功劳。”
“啊?”沈寅震惊出声,毛瑞的死他猜到了,只是他没猜到裴简的发展。
“所以,席容那边的事我当然知道,”裴简得意地挑眉,“我还知道,事后他调查了很多的人,你老实说,跟你有关系吧?”
沈寅紧张地咽了下口水,默认了。
“当然,不用调查我也听说了,最近欧洲那边党派斗争挺激烈的,绑架他的某党派的父子被黑吃黑给弄死了,是你的手笔吧?”裴简继续问。
“我靠了,你怎么对那边的局势了如指掌啊?不会是因为贺辞在德国的原因吧?”沈寅毫不客气地回怼道。
裴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是要跟你炫耀,而是想跟你说,既然我能打探到这消息,那席容肯定也就知道是你动的手了。”
知道他动手又能怎么样呢?顶多就是高看他一眼,以后不再欺压他了呗。
“没办法啊,我已经把那老东西的儿子弄死了,为了防止他后续报复,那我只能送他下去跟他儿子团圆啦,妈的,本来把人在半路截杀了就行,结果席容出现了,还被绑架了,搞得老子还为此**了,妈的!”沈寅想想都有气。
那天他回去之后都恨不得用消毒水洗澡!
裴简扑哧一笑,“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留在江城还是……之前开发房地产的时候我给你留了几套房子,看哥对你好不好?”
“你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沈寅大言不惭地说。
“诶,别当你妈的面说这话。”裴简连声制止。
“噢噢噢,对,”沈寅连忙打了下自己的嘴,“我现在跟我老爹闹掰了,意大利是回不去了。”
说着,他手插进兜里,指腹触碰到一张纸片,他拿了出来,这张名片,上面的名字是张锐,当时走秀下场之后,这张名片就由主办方塞进他手里了。
依稀记得这个人在席容身边出现过。
沈寅把名片递给裴简,“这个人你认识吗?”
裴简接过名片看了一下,上面就一个人名和一串电话,没有公司,可见其人多嚣张自傲,他将上面的号码输入进自己的微信搜索里,赫然出现了一个好友。
沈寅都看呆了,“你微信连着中情局呢?谁的联系方式你都有!”
“哎呀,我就是看一下是不是我认识的人,名字看着眼熟。”裴简笑道。
“那您看出什么来了?”
“这个人可不得了,明面上是席家经纪公司的经纪人,但是手握实权,是席容的心腹,并且这货有一个爱好,”裴简意味深长地瞟了沈寅,“就是喜欢给别人拉皮条,哦,不对,谁给席容送美人儿。”
沈寅嫌弃的脸都皱成了一朵菊花,吐槽道:“真恶心!”
“你不也是情场浪子?”裴简调侃道。
“放屁吧!我这几年一直洁身自好,就前段时间那一个还被我砍了!”沈寅低吼道。
裴简看了下四周,这里没外人,他不由得白了沈寅一眼,“你再喊,喊大声点。”
沈寅不爽地把头转了过去。
裴简把名片插回沈寅的口袋里,“刚刚说的那个跟了席容三年的Omega,就是走了张锐的路子,这个胖子实力不容小觑。”
沈寅不屑地冷哼一声。
裴简事多繁忙,他现在把江城的生意对数交给了自己的心腹,其余时间都在上海和北京发展,今天参加完葬礼,他就得赶回去上班了。
把裴简送走之后,天慢慢沉了下去,像是要下雨了,沈寅只能回去,好在裴简把几户房子的钥匙给了他,里面也装修完成,可以直接拎包入住,简直不要太贴心。
走出墓园之后,沈寅本来打算叫个出租,他不知道可以在网上叫车,因为他待的国家没这个业务,平时出行都由家里专车接送,也用不着叫出租,所以习惯还停留在三年前。
结果他在外面等了半天没看见出租车,倒是看见路边停了几辆扫码骑行的电动车,于是他就尝试着扫了个电动车骑回家。
好几年没骑电动车了,手有点儿生,不过经由那小风一吹,那熟悉的,在风中飞驰的感觉就又回来了,沈寅没看导航,凭直觉往前开。
不知不觉,他开进了一个熟悉的小区,停在了一处单元门口。
……来这儿干嘛?
沈寅抬起头,迷茫地望向这栋灰色水泥墙的老式建筑,二楼的窗户关得严实,玻璃窗蒙了一层灰,看不见里面的样子了,在这里长大的记忆也像是蒙了一层灰,洗不干净。
这套房子早就归席容了,已经不属于他了。
他也……没有家了。
姥姥刚下葬,沈寅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墓园里,主要是他现在住的屋子又大又空,他不喜欢,住在里面心也空荡荡的,还不如待在墓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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