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跪坐在床上抚摸着腺体，在手指碰到红肿的一瞬间，他闷哼一声，莫名的激流穿过小腹，信息素再次泄露，像是不要钱似的铺了满地。
确实被标记了。
但秦修晋没有信息素，所以，应该只是假性标记。
在旁观赏的秦修晋抬眼，“怎么样？”
楚斐幽幽地看向他，纵使心中千般不服，也只能低声说道：“还行。”
秦修晋轻笑出声。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拾起方才智能机器人送来的换洗衣物，“既然如此，那就再见了。”说完，便带着笔记本离开了卧室。
楚斐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自始至终没有多说一句话。
……因为他的后颈实在是太疼了。
哪怕一夜过去，仍然疼得要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秦修晋走了，楚斐没必要再装，于是上身向前，直直地倒了下去，蜷缩着身子忍痛。
“我的钥匙——”秦修晋去而复返。
楚斐立马弹跳起身，恢复跪坐姿势，警惕道：“什么钥匙？”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秦修晋笑笑，没有揭穿某人劣质的演技，指指床头柜，而后上前，拿起一把钥匙，“在这里。不需要你了，好好休息吧。”
“……”楚斐闭眼，不耐烦，“赶紧走。”
秦修晋将钥匙抛向半空，又接住，“好啊。”
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
楚斐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不自觉地弓腰、伏倒在床，忍受着来自后颈的疼痛。
为什么秦修晋能标记他？
楚斐无心去想，因为在一片静谧中，他逐渐闻到了熟悉的罗汉松的味道。
————
公司里，艳阳天，绿萝长势喜人。
昨日喝得烂醉的同事抱着杯冰美式叹气，“现在的实习生怎么都这么能干，还要不要人活了？”
“哎，不服不行啊。”部门中，年纪最大的何英也不由得一阵感叹，“上班太累，还不如趁着皮囊年轻吃软饭呢。”
谈到这里，他忽然右腿一转，带着椅子转动，面向正在工作的秦修晋，揶揄道：“昨晚，小秦哥是怎么回的家呀？”
同事两眼冒光，好奇道：“对呀对呀，我也想知道。我可是在寒风中足足趴了一个小时呢。”
秦修晋微笑，说：“搭了熟人的顺风车。比你们早到了半小时左右。”
何英长长地哦了一声，“现在的年轻人，都把这种关系叫做熟人啊。”
秦修晋停手，拨弄了下桌上的虎皮兰，说：“确实是熟人，算是多年未见的熟人。”
何英懂了，自觉抬手，在嘴边做了个拉链手势，然后冲秦修晋比了个OK，“你不说，那我也不说。”
秦修晋被他逗笑了，“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他和精英Alpha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看回屏幕，准备继续上午的工作，然后听见有人问他：“是楚斐学长吗？”
秦修晋循声看去，是和他同届的毕业生，池渊，Omega，平日里沉默寡言，属于是部门里的小透明。
池渊背对着绿植，柔和的阳光打在他的羊毛衫上，温暖明亮，他似乎很焦急，急着秦修晋的回答，手指交叉，握着一次性纸杯，说：“我看见学长的脸了。”
秦修晋挑眉，“是。”
话落，池渊略显失落地回道：“这样啊……”说完，便回到了工位上。
秦修晋对Omega并无好感，便没太在意池渊的话。
按照一般规律，昨晚过后，他与楚斐就应当再无瓜葛。
楚斐看不惯他，他也看不惯楚斐。
或许，就不应该有那一夜荒唐。
不过，秦修晋浅笑，能给那位不知好歹的精英Alpha留下些印记，感觉还不错。
————
晚上九点，天高星银，月明云疏，公司下班。
同事怨声载道，控诉着老板的不做人，连声控灯都被控诉得长久不灭。
秦修晋走向车位，忽然一个电话打进来，陌生的电话号码，没有接的必要，便直接挂掉。
三秒后，那个电话又打来了。
秦修晋叹气，绕过前车，接了电话，“你好。”
电话那头，几道杂乱的喘//息声混着衣物的窸窸窣窣声清晰地传达到人耳，“秦修晋。”
秦修晋停步，打开车门，“嗯。”
“我……我发//情//期到了。”楚斐轻声说道，也许是因为靠得太近，几乎能听见他不成章法的呼吸声。
秦修晋问：“你不是Alpha？”
楚斐沉默一瞬，像是挤牙膏似的憋出一句话，“你标记了我。”
秦修晋又问：“抑制剂呢？”
楚斐寒声反问：“如果抑制剂有用，我还需要来找你？”
秦修晋了然，笑道：“那看来也不是特别需要我。”
“秦修晋。”楚斐声音低寒，仿佛不容置疑般慑人，但发//情//期的浪潮实在是汹涌，他还没正色两秒，就被突如其来的情//欲打倒，不由得催促道，“你快来。”
秦修晋不说话，好整以暇地站在地下车库。
最终，楚斐认输了，他深呼吸着，似乎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颤声道：“求你……”
得到想要的回应，秦修晋上车，动作利落，“地址。”
————
推开门，进入卧室，秦修晋居高临下地看着室内的景象。
东西全乱了，床单被扯到地上，和衣服堆叠在一起，医用箱里一片狼藉，还有两个用过的针头，被囫囵地塞进了小型医用垃圾桶中。
秦修晋向前走了几步，饶有趣味地看着跪坐在地板上的楚斐，看他急喘时、双目迷离又失焦的可怜样子，心中油然而生出种莫名的快/感。
余光中瞥见秦修晋的身影，楚斐闷哼，本能地伸出双手，似乎是想拥抱。
秦修晋迈过杂物，站在楚斐面前，蹲身笑道：“还有力气吗？”
楚斐这才恍然回神，收手、咬牙切齿，“你说呢？”
秦修晋饶有趣味地观赏着他的嘴硬，“我觉得你还保留了一定的体力。”
“嘁……”楚斐撇头，不去看他，手却跟随了身体的欲//望，想要拉扯住秦修晋的袖口。
秦修晋瞥了眼某只乱动的手，问：“Alpha也会有发//情//期？”
楚斐扬起下巴，倚靠在墙面上，露出脆弱的脖颈，无语道：“普通Alpha当然没有，可谁让我被Beta标记了呢。真是谢谢你啊，Beta先生。”
秦修晋礼貌谦逊道：“谬赞，我应该做的，Alpha先生。”
“……没夸你。”楚斐攥住秦修晋的袖子，意识快要离体，“总之，我被迫发情了……大概需要七天的时间。七天里，你不许离开我。”
秦修晋蹙眉，“寸步不离？”
楚斐咬紧牙关，“寸步不离。不然你还想做什么？”
秦修晋啧了一声，“最近公司很忙。”
忙疯了，老板天天开会，同事天天加班，连花坛里的刺猬都和他们一起熬夜赶项目。
“……”楚斐闭闭眼，快被秦修晋给熬疯了。
他们已是成人，有些话不用多说自然也会明白。他现在身处发//情//期，看秦修晋就像是看行走的抑制剂，只要吃下他，就能大大缓解身体上的不适。
但秦修晋仿佛是个疯子，吊着他，不肯碰他，还总是说些不着调的话。
楚斐抬腰，略显粗鲁地吻向秦修晋，主动地贴向他的下///身，慢慢摆着胯部，“请假，我给你钱。”
秦修晋也略显抱歉地接受了这个吻，“目前，我不是很想请假。”
楚斐急切地咬着他的上唇，右手动作不干净，在秦修晋的衣服上四处游走，没几下就连拉带扯地脱去了他的外套。
楚斐维持着最后的理智，和秦修晋协商，“你只待一晚，今晚过去，任你去留。”
秦修晋牵住楚斐胡作非为的手，失笑道：“这么急做什么？”
肢体碰触，“嘭——”
楚斐感觉脑中的理智要飞了。
楚斐理智断弦，眼尾潮红、耳根滚烫，完全听不清他究竟说了什么，只是一味地吻着秦修晋，“我，上/我……快点，求你了……”
秦修晋注视着楚斐。
他是真的被烧疯了，话不择言，甚至主动低下姿态。
始终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楚斐双臂环绕在秦修晋的脖颈上，腰身下塌，哀求道：“求你了……秦修晋……”
秦修晋突然笑了，然后右手按在楚斐的后颈，将他打横抱起、扔在床上，同时调转方向，露出犬齿，向楚斐的腺体咬去。
这次不比上次，这次的楚斐，敏//感度增加，意识更涣散，难以控制言行，秦修晋微凉的唇刚贴近腺体，他就弓腰，急促地喘/息着，声音不受压制，完全自由。
秦修晋按住他活泼的小臂，笑道：“你爽归爽，打我做什么？”
楚斐没有听清他的话语，仍索着吻，喘/息像是开了闸，持续不断地从唇间流泻出来。
漫长的十几秒过去，标记结束，楚斐也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秦修晋看着身下的人，笑问道：“感觉怎么样？”
楚斐侧脸，不去看他，手背横在唇前，呼吸不正常，一两滴生理泪水顺着皮肤下落到床面上，又晕开。
楚斐脸面烧红，话语破碎，“才……还行……”
秦修晋：谁家Alpha发//情了还打人啊？
楚斐：你最好有事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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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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