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解释：“听说是大公会对他之前打击违禁药的工作很不满意，让他停职反省。也有人说署长已经被免职了。”
珍妮摇摇头，她并不清楚这些情况。m79星离联邦总部蓝水星太过遥远，同样联邦的公权力也很难触及到这些边缘星，所以这里的人不会关心蓝水星发生什么事。
伊万继续说：“现在署长不在职，难免人心浮动，走私货的各方都蠢蠢欲动。听说外面星际间运货都供不应求了。”
珍妮听明白他的意思，伊万担心她为钱铤而走险。珍妮就算再不关心联邦政府，也知道这两年联邦政府对违禁药的处罚越来越严厉。她笑了笑让他安心：“我知道了。给我再多钱，我也不做这种后半辈子呆在监狱里的活。”
远处卸货的员工喊了伊万一声，他回头应了一声，把烟屁股扔到地上踩灭：“你明白就好。你们要找便宜抑制剂的话，就去平和街那片，那儿经常有倒卖各种抑制剂的。”
珍妮跟他摆手道别，感激地说：“今天谢谢你了，快去忙吧，改天我再请你吃饭。”
珍妮站在原地用光脑搜索关于监察署的信息，官方新闻中大都是“监察署外勤部于xx年xx月xx日在xx星球圆满完成xx任务”。她又继续搜索关于监察署署长的信息，官网中的职位信息并没有显示变动。
但是关于署长的全部个人信息在网上都被刻意隐匿。零星片语中有说署长是位S级的omega，也不知真假。当然，监察署职能特殊，不暴露署长私人信息也是正常的。
全网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珍妮轻叹一口气。
回到车旁，她先给卡尔递支烟。
卡尔瞥了一眼：“吸烟有害健康。”
珍妮收回递烟的手。
卡尔又瞥了她一眼：“二手烟危害更大。”
珍妮收回掏打火机的手。
职场中，跟同事关系总是要维护好的嘛。
“穷，就更应该少抽烟。”卡尔毫不留情朝她痛处戳。
“呵呵。”珍妮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原本设想完美的闲聊开场，现在被卡尔两三句话打倒。
她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直白开场：“你知道你们蓝水星最近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卡尔看着珍妮故弄玄虚，不动声色：“什么大事？”
珍妮：“好像听说联邦监查署的署长被免职了。”
卡尔挑了一下眉：“没听说过。你还关心这个？”
珍妮：“你不关心吗？监察署不就是监察医药公司的吗，现在署长被免职，不会对我们这行影响很大吗？”
卡尔进行更正：“监察署主要工作是针对违禁药犯罪的调查打击。对医药公司的监察不过是每年固定时间的审查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啊。”珍妮了然。
起晚风了，珍妮把手搭在脖子上压着头发，又问道：“那之前有查到什么大的医药公司生产违禁药吗？”
“没有。正规的大型医药公司，有正经盈利方式，没必要赚这些非法的钱。”卡尔看着远处紫红色的天空一点一点被灰色吞噬，“当然要是真有医药公司这么做的话……”
风吹散卡尔后半句话，珍妮没听清，刚要追问。
他转变语气，恹恹地说：“我看你也别到处问黑市在哪了，调研报告随便写写吧。在这破星球开公司，一看就知道开不长。把报告交上去，说不定下个星期总部就撤了这，正好到时候我就可以回蓝水星了。”边说边大步走开。
“哎哎哎，我有说没问到吗。”珍妮一听就急了，公司撤了，他倒可以如愿回蓝水星了。她可怎么办，刚上班就失业。
珍妮两三步小跑拦到他前面，软声安慰道，“虽然我们星肯定比不上蓝水星，但你既然是从蓝水星外派来这，肯定就说明上司看重你，相信你。这是对你的栽培，所以你更应该做出一番成绩回去好升职，你说对不对？”
“对。”卡尔点头勾唇，眼眸笑得弯弯的，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那就明天见。”
珍妮被他的笑愣住原地，心跳漏一拍，看着鼓风的衣摆消失，才回过神摸了摸脸，嘟囔着：“走那么快干嘛，我可以送你回去啊。”
*
珍妮看着成片的乌云从天边缓缓涌聚，懊恼出门太急忘了带伞，祈祷不要太快下雨。
好在平和街离珍妮住处不算远，她思考要不要回去拿伞。对于平和街，她甚至还送过两次货到这，不过一直没有认真逛过。从路口看进去也只是毫不起眼市集，没想到这竟然是所谓的黑市。
珍妮在街口端详半天，卡尔则皱眉盯着她左手腕戴着的茉莉花环。
珍妮以为他喜欢，抬起手凑近给他看：“要么，明天编个送你。”
花香浓度立刻翻倍冲入他的鼻腔，雨季的空气里蕴含丰富的水汽，每个水分子包裹住花香不外泄，眼前人仿佛被茉莉花香浸泡透。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他的信息素包裹住对方。
卡尔惊醒回神，带着命令的语气说：“把它扔了。”
珍妮：“……为什么？”
卡尔：“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珍妮在心里把白眼翻上天：“我喜欢。再说公司又没禁止员工不能戴花环。”
“有。”卡尔肯定地说，“禁止上班时间穿戴含有特殊气味的衣着服饰。”
珍妮立即用光脑调出员工手册，放到他面前反驳：“你刚刚说的那条在哪？”
卡尔闭眼，深吸一口气，不，半口气，憋住，离她两步远，继续剩下半口气的呼吸：算了，是他记混了。抬脚向街道里走去。
没走两步远，珍妮上前拉住他手臂，给他递过一张阻隔贴：“把这个贴上吧，保险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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