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撑着床沿靠向她,想听清她究竟在讲什么。
安渺:“72号,冰柠椰子水加珍珠……”
裴渡:?
她含糊地挣扎:“这个加珍珠不好喝,要加爆爆珠,可以看看这款。芭乐……不好意思我们这边没有芭乐……等一下,你不要砸我的店啊!!!”
“……”
许茹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怎么还没过来?小卷呢?”
裴渡:“中邪了。”
许茹:“……”
安渺在睡梦中好像听到了许阿姨的声音,意识逐渐清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梦里都在摇奶茶,她手现在好酸。
吃了止痛药又睡了一大觉,肚子现在好多了。
揉了揉小腹,她缓缓坐起身来,映入眼帘的是她被玩偶填满的卧室,光是看到就给人很强的安抚感,她喜欢所有毛绒绒的东西,不管是摸起来还是抱着,手感都很好。
她的审美和裴渡完全不同,他从一而终地热爱冷调的银色,她对颜色的喜爱每年都在变,今年变成了浅浅的香芋紫,窗帘也换成了这个颜色。
新换的窗帘他应该也是第一次见,安渺打开灯,转头问他:“怎么样,好不好看?”
裴渡莫名地看着她,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你睡觉的样子?”
她止言又欲地沉默半秒,然后说:“走吧,我有时候觉得人和狗的交流还是太难了。”
“……”
二人出门,裴渡家在拐个弯就能到的位置,安渺一路上都在念叨着自己的脑袋,好像怎么按摩都无济于事,她不高兴:“裴渡,我头怎么这么晕啊?”
他低头推开花园小径的门,答得随意:“怀孕了。”
安渺:?
“胡扯,我都来姨妈了!”
“来了?”
裴渡略作沉吟:“好可惜。”
安渺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和他的沟通也不是全无用处,起码她现在被气清醒了。
正门打开,餐桌旁正坐着长辈,安渺挨个打过招呼:“叔叔阿姨。”
许茹笑着朝她点头,裴绍钧招呼她坐下。
她找位置坐好,没一会儿,看到从二楼下来的裴思齐。
作为亲弟弟,裴思齐比裴渡要小四岁。裴渡属于父母的基因彩票,长相尤其出众,裴思齐跟他只有部分相似,还是很好辨认的。
对视中,裴思齐轻咳一声,扯了扯自己的衣摆。
安渺想起什么,开口道:“听说你上周英语只考了21分?”
“又是谁说的?”裴思齐觉得很烦,转向许茹,“妈!是不是你?!”
“我说的,”裴绍钧拿起筷子,“你自己看看你那个成绩,我总得给你找老师吧。”
裴思齐看向安渺:“所以你要来给我补习?高三英语你擅长吗?”
“我才不来,”安渺道,“我有个室友英语好,脾气也好,我介绍她来赚点外快。”
就裴思齐这个性子,跟裴渡完全相反,她可不想辅导他,怕被气死。
许茹盛好饭放在桌上,语气依然温和:“下周六开始上课,可以吗?”
“不行!!”裴思齐大声反驳,“我不要!”
许茹没有办法,家里人总觉得对裴思齐有亏欠,舍不得说得太重。
一片混乱中,安渺放下筷子,静静抬起了自己的巴掌。
裴思齐沉默两秒:“……”
裴思齐:“下周天开始。我要休息一天。”
许茹笑起来。
这么多人里,裴思齐只怕她,大概是小的时候被她揍过一顿,那种恐惧已经刻在身体里了。
许茹给他们三人夹了鸡腿,问安渺:“你爸爸这周回来吗?回的话叫他一起来吃饭啊。”
“嗯嗯,”安渺囫囵应着,“他最近有点忙吧。”
她家是标准的东亚家庭,母爱充盈,父爱缺席,母爱如水般细腻熨帖,父爱不能说没有、但也感受不到太多,安成阳脾气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忽然爆炸,高三父母分开后,她对于回家也就没有多大激情,前几年妈妈还经常给她打视频,今年妈妈再婚了,她就没好意思过多打扰。
不过妈妈找她的时候,她总是热情的。
许阿姨挺好的,总是来接她吃饭,像她的半个长辈,一定程度上,会弥补她父母分开后的心理落差。
许茹也在这时候开口:“对了小卷,上周喊你来吃饭,你怎么都没来?”
安渺:“啊?上周喊我了吗?”
许茹立刻心领神会,看了裴渡一眼,再望向她笑笑,了然道:“又吵架了?”
“不是我说,”许茹转向裴渡,“人家是女孩子,你要多让着她。”
裴渡无言。
我还不够让着她?我都让她把我睡了。
裴渡冷笑一声,看向安渺:“你说呢。”
我说?我说什么?
安渺端着碗看他,意识到这人似乎还对上周的意外耿耿于怀,不然也不会连吃饭都不叫她——但她都已经这么小心翼翼不去提起这件事了,他为什么还没忘?不是说时间会抹平一切吗?
难道说,还要再等等?
再等一个月,他就会全部忘掉了?
这么想着,安渺装听不懂地换了个话题,打算静静等待时间**淡化一切——然后他们重新恢复这段坚固的革命友谊。
吃完晚饭后,安渺拿到清单,出门去买酱油和醋,入夜的苏城看不见星星,只有细微的虫鸣。
她听到动静回过头,发现裴渡也跟了出来。
安渺:“又加东西了?”
“没,我妈非要我来帮你提袋子。”
她噢了声,感觉这是个好时机。
安渺看着他,忽然露出谄媚的笑容。
裴渡:?
她靠近了些,温柔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刚做了什么梦呀?”
裴渡蹙眉看她两秒,好心问:“你嗓子里夹变声器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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