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真是乱来!找情趣也不能去酒吧找啊!”
白憾聆听的一头雾水,什么时候......应该是商鉴观和他父母说了些话,两人离婚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一直处于保密状态,白憾聆没想到商鉴观还会和他的父母联系。
微博的特别关注账户发表了新内容,随手点进去一看,加载完成赫然出现——“我是酒吧。”
商鉴观破天荒发出的内容对接上了那个发表在公众平台的视频,帮对方挡住麻烦深刻印在心底,一句下应时想到的话一糊脑就发了出去。
完全不像一自我为中心的自私鬼特征,商鉴观手一垂下,手机因为脱力直直摔在地上,行为不受控制,他清楚自己依旧存在,活得却跟做梦一样,人怎么能鬼迷心窍到连自己都弄丢了。
他不相信自己是因为“一日夫妻百日恩”才鬼迷心窍,胃腹疼缩,头部的昏痛无从得力,摔碎的手机屏幕又加一道裂痕,机器发出刺耳的声音。
护士着急忙慌的赶来,心率显示器上的线路都快变成直线了,一场急救迅速展开。
线上办公前还需要去一趟公司,原本以为下午就能够回到首都,兜兜转转时间来到了晚上。
手机上弹出来商汇然用平板发来的消息:(小爸爸,姑姑带我去医院看望爸爸了。)
白憾聆没有商唯的联系方式,问不到商鉴观现在的具体情况,从公司去到医院需要一个多小时。
一空下来他就会想起那条微博,商鉴观想跟他断了,那条微博的出现,在迟钝的人都能够发现特殊的地方,没准真是在玩欲擒故纵。
“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坐在医院的走廊椅子上,商汇然扯了一下商唯的衣角问。
抢救室紧闭的门,令商唯游荡在哥哥去世的那一天,她赶过去的时候以为还有一线生机,到了之后只得到一句“请节哀”。成年礼物是亲人的离去,接受死亡是人生永远学不会的必修课,许多个黑夜静静的盯着某处发呆,哭泣无声没有力气擦眼泪,唯一活着的亲人凭空消失,没有人在她的身边。
心理医生记录下她讲述的故事,根据记录进行答题检测,最后开药,反复一个月去一次医院,断药不是戒酒,它会带来严重的头疼头晕,全身无力,呼吸困难,离不开床,出门会感到恐慌,潮湿来过走的时候留下干旱,干涸无处不在,没有植物存活。
危险脱离不久,调整过来却还剩下一点后遗症。
商汇然看见他的爸爸在睡觉,怕进去会打扰到他,姑姑看上去要哭了,没有一点好的气色,很吓人,像恐怖电影的角色。
姑姑跟医生离开不久,白憾聆赶来了。
“汇汇!”白憾聆呼唤道。
“嘘!”商汇然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巴前,“小爸爸,小声点,爸爸在睡觉。”
敲门声接至,白憾聆过身一看,闻规更惊喜的看着他们,“好巧啊憾聆。”
白憾聆点头,问:“是挺巧,你怎么也在这里?”
闻规解释说:“我爸生病住院了,来探望一下。”
白憾聆:“这样啊。”
“那个...商鉴观怎么样了?”闻规有些尴尬的问。
白憾聆如实回答说:“我刚过来,不怎么清楚。”
闻规摸了一下鼻尖,“啊,行。”
白憾聆有些疑惑不解,“你要来看一下?”
闻规连忙拒绝,“不,不用。”
他也看到商鉴观发的微博了,有点好奇对方是出于什么,才发那句话出来,明眼人一看,自甘低下,很没有骨气。
“怎么变热闹了。”
商唯的声音出现吓到了各怀鬼胎的两人。
及时反应过来的闻规:“你好,我叫闻规,请问你是...”
商唯:“你好。”
仔细一看,闻规知道眼前的女性alpha是谁了,压根不需要介绍,想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拍了一下闻规的肩膀,白憾聆示意他放松点,介绍道:“这位是商鉴观的妹妹——商唯。”
还是没有放松一点的闻规,微微弯腰,头偏低下去了一点,向对方伸出手,“久仰大名。”
商唯想起商汇然在这里,敷衍的握了一下。
看见闻规的360度转变,不用想都知道对方这般模样是因为什么。
商汇然的关注点在于,“闻叔叔,你也怕我姑姑啊。”
闻规没办法解释清楚,“你姑姑很厉害,我这是敬佩她。”
“哦~”商汇然明显不相信。
小孩子喜欢热闹,直接邀请三个大人一起去吃晚餐,白憾聆和闻规有意见但不敢拒绝。
电梯期间又等到了一个熟人,是来探望他爸的闻淬,对方很意外能在这里撞见白憾聆,选择性忽视闻规和他使用眼色。
商汇然见多了一个认识的人,直接邀请对方一起去吃晚餐,闻淬兴然答应。
往常有话可聊的闻规难得一言不发,眼睛都暗示酸了,提及到某项目时,三个商人默契的拥有各自的主观意见,出现居多专业名词,商汇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又对他们的话题感兴趣,只好向姑姑一个又一个求知。
意外的,商唯对商人的专业内容丝毫不差认知和见解,细点调的清楚又能让小孩理解,举例生动且生活化。
菜品上齐,大家迟迟不动筷,商汇然肚子饿极了,见白憾聆说话也不敢动,求助的看向姑姑,商唯进行缓场。
商汇然胃口小,很快就吃完了,“大爸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商鉴...商董事长好端端的怎么就出车祸了。”闻淬比较疑惑,在他的印象里面,商鉴观没有过水逆的时候。
闻规真想堵住他的嘴,“世界上说不定的事情很多,灾祸过后啊肯定会更加顺风顺水。”
恰到好处的美话确实令人舒心,商唯语出惊人,看向闻规,问:“我可以知道,你和白憾聆是怎么认识的吗?”
闻规愣了几步,“我们是在几年前的一次合作中认识的。”
大院夜深人静,现在在这里住的大部分是退休的人,没有饥饿之忧的猫狗早早睡去,窗台、花坛都能看到四仰八叉呼呼大睡的肥胖毛孩子,大院长年以来专门养半挂。
商唯一下车,一两只幼猫跟在身后。家里的门刚打开,两只幼猫同时弱弱一叫,嗷嗷待哺却知道分寸,商唯把门开大了一点好让它们进去,正要关门时,一只小狗头出现,她无奈的再开了一次门。
整个大院都投喂着这些散养的毛孩子,商唯每天回来都是疲惫的,很少注意和关注毛孩子,哥哥去世后,每天晚上都会有两三次只毛孩子跟在她的后面,忘记关窗户,隔天就会发现房子里长了不少毛孩子出来。
家人遗留下来的生活气息一天比一天少,不接受家人的死亡,也不得不接受客厅里摆着一些照片,多是一些和家人的合照,其中一张是他们十五六岁时拍的照片,哥哥让堂哥背着他,没眼看的商唯站在一边,这么一张照片拍了下来。
从爷爷到哥哥,三代人留下的荣耀证明也都摆放在了客厅,两个牌匾和数不胜数的徽章。少年时商唯是最想参军的一位,哥哥半吊子总说随便,结果还是瞒着家人参军了,商唯知道哥哥会有牺牲的一天,便选择了另一条路。
拖着疲惫,热度持续不下,隔天醒时头脑昏沉,用温度计一测——38℃,病情拖不了,商唯无奈请假,自己打车去医院看病。
住院手续特别麻烦,家里空无一人,有谁能够照顾她,商唯最讨厌生病,特别是让人不清醒的病,应付吃两口的早餐凉透了,第一瓶药水还没有滴完。
商鉴观的病房外有个小客厅,商唯躺在小客厅的沙发上打着点滴,护工阿姨来的时候吓一跳。
商唯已经昏昏睡去,病房里躺着的人也睡着,像一场睡觉大王比拼。护工找来一张被子,给商唯盖上。
午夜梦回像是真实经历的梦刺穿□□,冷汗浸湿衣背,想要触碰枕边人,落空后才回想起来他们已经离婚了。
泪水缄默不言的划下脸颊,最后在枕布上留下水痕,细弱的呜咽声若有若无,近乎于精神上的崩溃,曾经夜里做梦,醒来发现被人拥入怀中,伴侣的体温极为的温暖。
当下仅仅只有阵阵悲寒,他迫切的想要找到对方存在过的痕迹,没有信息素抚慰,也没有一张照片,茫然若失里一切事物都能够摧毁他,当对方离开后,他才开始弃暗投明,
白憾聆的工作不至于多到没有一天可以休息的时间,两个人分担的家庭事务,长期以往只有商鉴观一个人承担。几乎没有一件事情白憾聆做过的,一直是另一方单方面不知疲惫,满怀期待冰雕融化于春的付出,他没有回应,没有给到对方任何东西,犹如婚姻里的典型例子,免费的保姆和坐享其成的陌生人。
如此糟糕的婚姻,再强烈的爱也会消亡,白憾聆开始反复回想自己在这段婚姻里,昧着良心的所作所为。
白憾聆从来不认为自己一无是处,现在悔作苦药的悲哀让他意识到比一无是处还要可怕的事实,商鉴观从未践踏过他,践踏的行动者一直是他自己,一次又一次,反复凌迟对方停留在婚姻中的期待和真心。
黎明刺入末拉窗帘的窗台,高空中飞过的飞鸟鸣声,干涩的眼眶又酸又肿,昏恶的起床查看自己现在的模样,管控不好的信息素放开在整个浴室里,腺体的皮肉被狠狠的揪着不放,目光停在一块刀片上,溃迷里,心一狠,白憾聆果断拿起来往自己的腺体用力割去。
眼皮提不起劲,漫长的梦在醒来后转瞬即逝,再也记不起来自己做过的梦,依旧是医疗机器的滴答声,一片灰白的屋顶,黎明静悄悄的来,人是静悄悄的心,屋外的救护车鸣警拉的又大又响,一大早,医院就有了抢救任务。
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护士想办法联系上病人的家属,电话接通得快,却得知对方不在首都,根本来不及签字。
经过协商,最后由医院签字,手术中途又遇到了一件麻烦事,病人需要alpha信息素进行安抚和镇定。
醒来转头看见窗外一片好景色,城市高楼大厦尽收眼前,商业金融在临时洪流中翻滚,一块又一块金子从天上到地下,遍地黄金活灵活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时代不断变迁,城市不断挑选黄金,一条大路走到头发现罗马也只是一个出生地。
金迷**弄花眼晴,雷厉风行,被高处的风一吹就跌落下来,竞争来临时瞻前顾后,田没耕好牛先累死。
正看着窗外城市高楼大厦发呆,有人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仔细听他们说的话,不是什么大事,便欣然同意了。
商鉴观也是病人,医生不能使用信息素采取的方式解决问题,alpha躺在床上直接就被推走了。
手术最终有惊无险,隔着一扇帘子得知这一消息,商鉴观松了口气,目前来看白憾聆完全离不开alpha的信息素,商鉴观犹豫半晌,同意了让对方和他住一个病房的事,多张床的事情而已...但愿吧。
商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药水的作用还是不错的,除了有点饿以外,大致好多了。
走进病房探望时被吓一跳,,木工在这里几乎待了一天,有头有尾的向商唯解释了白憾聆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一时之间令她百感交集,什么话也说不出,商鉴观怕不是会因为心软和心疼从而回心转意。
装睡的商鉴观见商唯一阵沉默,摊牌不装了,睁开自己的眼睛,“小唯。”
“我知道你在装睡。”商唯让护工出去买点东西,在病房的单人沙发里坐了下去,
“你刚才在想什么?”商鉴观问。
商唯:“没什么。”
商鉴观盯着她看了半晌,笑问:“你担心我会心疼?还是心软?”
被猜中后,商唯特别无奈的说:“两者都有。这几年能够改变很多事情,我不清楚你是否已经改变。”
有道理,可惜他是几年前从北美回来时的他,哪里来的改变。爱情如杂草,有人看待爱情如命,商鉴观不能理解这种执念,爱情故事数不胜数,善终的却没有几个。
无论是哪个时代,打扰被当做追求,分手方是人家亏欠对方一辈子,可怕的爱情理念,他离个婚就好像犯下了滔天大罪一样,应该一无所有,连带着生命都得赔给对方。
荒谬,太荒谬了,没有自我仅仅只是一个提供物质资源的工具,脑子被夹扁了也绝不会贱到这种地步,过去几年的另一个“商鉴观”就是这样的人。
作者不语,只是一味的更新。[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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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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