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也不知道白憾聆有没有把话给听完,反正就是回答得特别快。
商鉴观在意这一点,对方没有认真的听进去,事实上就算听得清清楚楚,每个字都记得,白憾聆也压根不会听进去,他都说不会放弃的了,又怎么可能会把这东西给听进去。
他今天才发现白憾聆是一个固执的人,商鉴观实属无奈,“我真是在吹耳边风。”
身体健康上白憾聆向来不错,按记忆来看,“商鉴观”的功劳不可没,发生大病事也要不了命,要不然也经不住白憾聆隔天折腾。
对方的鸡血实在是个神物,烧到39度也能够保持清醒,还可以生龙活虎的和他进行辩论。
他们几次见面都是喋喋不休的争吵,商鉴观见识到了白憾聆的固执,脑子转不过来,一时半会儿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拿办法。
一天下来气喘不缓,中午和下午也没有进行午休,困意早早就来了,商鉴观怕白憾聆再一次从医院跑出去,晚上是在医院洗澡休息,至于换洗的衣物,他叫跑腿送了过来。
护工的工作照旧,商鉴观在一旁睡眼惺忪的盯着,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实在是困得没边了,白憾聆是真能闹挺,幸好检查结果出来没有出现大问题。
半响,商鉴观想起来使用自己的手机,发现手机摔在地上,完整的屏幕摔了一角,一道轻微的裂缝线格外醒目,盯着盯着,商鉴观有点犯强迫症了,他特别的想要出医院让人给贴个新的膜。
顾及到现在不合适的情况,商鉴观咬咬牙,不断劝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算了吧,算了吧,算了吧,就当做是碎碎平安了。
深呼吸,深深的喘过一口气,商鉴观无奈的把手机收好,打开了跑腿顺便送过来的笔记本电脑,坐在一边打算找小游戏玩一局。
白憾聆经过一通折腾也困了,但他实在不敢睡,生怕一闭眼,商鉴观这人就不翼而飞了。商鉴观要是知道,肯定会觉得对方的想法完全多余了,哪家的人会在医院洗澡后穿着家居服待在病房里,一副把医院当做自己家的模样,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突然离开。
就冲着商鉴观一身居家服和懒散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半路跑路的人,但是白憾聆的担心也是有前科的,毕竟他无论怎么样也很难相信商鉴观会老老实实的,跟他这一个前夫待在一起。
商鉴观发现对方困得要命,却还是强撑着精神,“你放一百个心吧,我不会走的。”
白憾聆不相信他的话,对方的信用值在他这里完全归零,“嗯。”
应一声应得十分敷衍,明眼人都知道白憾聆压根信不过他,商鉴观再次没辙,“你现在生着病,需要好好休息,我现在心软极了,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心软,我也怕你把自己折腾死了。”
听着商鉴观的絮絮叨叨,白憾聆感到莫名的安心,就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日子,那段时光里,商鉴观像现在这样有说不完的话,而他也总是沉默的听着,心里是万般甜腻的滋味。
沉默是一种无声胜有声的冷漠,再怎么样也不能一点回应也不给人啊,这不让人误会才怪。
商鉴观觉得白憾聆实在是不冤,明明是有感情的人,却硬要假装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把别人的热情消耗殆尽,到头来又以为对方只是三分钟热度。
“白憾聆,”商鉴观停下自己的絮叨,冷漠的说,“你很没意思。”
白憾聆心头一颤,他想不清楚商鉴观这么说的原因,他有耐心的听对方絮叨,商鉴观好端端的怎么就说他没意思,“我有在听你说话。”
商鉴观盯着他看,不由得感到一丝莫名的心累,“那你倒是给点反应啊,整的好像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的唱独角戏。”
“你,你说的话很有趣,我很喜欢听你絮叨,真的。”白憾聆说得万般诚恳。
商鉴观听到了对方话语里的诚恳,那股莫名的心累还是没有消退半点,“好奇怪,我竟然会觉得心累。”
“那,要不要休息一下?”白憾聆关心的问。
商鉴观摇头,“我很好,不过,你是真的没意思。”
白憾聆咬住自己干涩的嘴唇,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我...”
商鉴观不想再听对方说话,“好了,你别说话了。”
白憾聆只得尴尬的点点头,空气凝固,气氛格外的不对头,他们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
单人病房里配备了一张陪伴床,商鉴观找了一个护士帮忙弄好,在一番操作之下,他休息的地方终于弄好了。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单人病房,商鉴观尽可能的拉开和白憾聆之间的距离,在白憾聆的应允后,他们提前关灯睡觉。
黑暗里商鉴观昏昏欲睡,白憾聆也开始烧糊涂了,逐渐变得意识模糊,心里的不安随着商鉴观的安静变少了一点,至少他还留在这里。
刚才的难过在困意里消失殆尽,白憾聆无名指上的戒指暗淡荒蛮,那段情憶的婚姻也同这枚戒指一样暗淡下去。
白憾聆固执的不愿意接受现实,一开始他认为事情不会脱离自己的掌控,商鉴观总有后悔的一天,对方一定会回过头来追回他。
倒是万万没想到,商鉴观能够做到如此的决绝,他抽身离开的瞬间,白憾聆这才意识到,他才是执迷不悟的人,商鉴观才不会后悔,只有他把自己困在可笑的臆想里。
白憾聆从来没有认真追求过人,暗恋时的陪伴无法用在商鉴观身上,他们没有细水长流的机会,破天荒的,商鉴观反复提及对他没有兴趣,一无是处的意识瞬间埋没过白憾聆胆怯的决心。
隔天,最先醒来的是白憾聆,他从高烧转向低烧,大脑清醒了不少,虽然不至于神清气爽,但好歹可以自由行动。
在商鉴观醒来以前,白憾聆偷偷离开了病房,从医院外面买了早餐回来。
商鉴观醒来时恰巧没有错过还热乎的早餐,护士正在给白憾聆换药水,昨天晚上打完的点滴,在确认白憾聆今天吃完早餐后正式开始今天的点滴。
看着滴点滴的长条管子,商鉴观不禁回想起了白憾聆回血的时候,那副场景很是触目惊心,商鉴观自己倒是没意识到他割破自己的手时,那才叫好一个触目惊心。
“病人的情况好转,”护士离开之前对商鉴观说,“alpha的信息素安抚可以进行减少或者中断。”
商鉴观还算认真的听完了护士的嘱咐,他看向白憾聆,发现对方终于有了点血色,精神上看上去还不错。
“早上好啊。”商鉴观歉意的说道。
白憾聆点点头,“早上好。早餐合你胃口吗?”
商鉴观:“还行。就是觉得自己的信息素快干涸了。”
“那你就把它断掉吧。”白憾聆担心的介意说。
商鉴观点点头,很快就把信息素安抚给断掉了,“要是有需要,你要及时说出来。”
“好。”白憾聆点头应声。
两人今天的相处,比起昨天明显好多了,至少不再是咄咄势气的互相争论争吵。
商鉴观想要形同陌路,白憾聆偏要他们的关系再近一点,想要的东西不同,商鉴观却并没有大步的转身离开,白憾聆有机可趁,心里不断的计划如何把握好机会。
昨天的休息太少了,商鉴观玩了一局游戏就又困了,但是医院的陪伴床睡得实在是不舒服,他盯着白憾聆看了一会儿,有计划了,心里却是特别无奈。
他出去找护士问了一下,回来后说,“等你打完今天的点滴,我带你回去。”
白憾聆不清楚,对方说的带他回去,是回的哪里,“带我回哪里?”
商鉴观:“回我在江洲城的住处。我是真的怕了你了。”
白憾聆:“好。”心想,这算是,他的又一次心软。
觉得气氛沉闷尴尬,商鉴观不想这样死气沉沉下去,主动搭起了话,“我刚来江洲城住酒店的时候,遇到了我的同学,她正在等电梯上去捉奸,最后她和她丈夫当天就离婚了。”
离婚这两个字像是触发了白憾聆的敏感词,手指掐着被子,心里落差很大,“你们之后还有联系吗?”
商鉴观:“有啊,当天晚上她还请我吃饭了。”
“那你出轨过吗?”白憾聆脑回路特别奇怪,这个问题问出去完全不过脑。
商鉴观没有被这个问题给问懵,“没有。我不需要出轨。”
对于商鉴观人知管饭的感情史,白憾聆对此一无所知,“不需要出轨,是什么意思?”
商鉴观解释说:“因为在国外可以同时谈好几个对象,在感情上大部分人都比较随便,彼此之间好聚好散,再见面也能旧情复燃。”
国外的开放程度特别的抽象,人怎么能想出来这么复杂的关系,白憾聆是有点震惊的,商鉴观的个性可能也是受到了国外的影响,“你...”
“呃...我是潇洒过,”商鉴观开始反应过来白憾聆是他的前夫,“现在我年纪上来了,应该不会再那么潇洒了。”
“嗯。”白憾聆闷闷的应了一声,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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