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汇然:“超有钱。”
商鉴观:“......”
“那改天离婚,你马上就要有后爸后妈了哈...”商鉴观话音还没收落完,驾驶座的门就被拉开了,大眼瞪大眼,车子有隔音,也安慰不了类似做贼心虚的大心灵。
“你要离婚?”白憾聆问。
“难道...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商鉴观手指摩擦打圈,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假装自己在忙,心里怀疑这辆车隔音是完全没有的,白憾聆大概可能也许已经听到了,敌不动我不动,万一白憾聆炸人。
商汇然清楚现在什么话也不能说,他想要爬到车底下去。
白憾聆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沉默的上车、车门一气通,
薄唇干涩,手指弯曲有点颤动,上十分平静低冷,问商鉴观去哪里吃午餐。商鉴观想说随便,但气氛微妙,也只能随便找一个餐厅名字应付了事。
路途中三个人好像各怀鬼胎,各有所想。商鉴观好奇白憾聆是怎么想的,他自己最近想到的离婚后续计划,提前退休,把父母留下的老宅交给商唯,办好一系列签证出去走走、散散心。
不凑巧一事发生在他们抵达餐厅,刚准备进去时,闻家那两兄弟竟然也来这家餐厅吃午餐。
闻规本身并不排斥他血缘上的亲弟弟闻淬,他那个亲爸干的缺德事,最大的受害者,也就是闻规的妈妈说过用不着殃及池鱼,闻规的妈妈知道自己丈夫跟闻淬的omega爸爸出轨后果断离婚,成全那两个狼狈相处的东西。
遇到“熟人”商鉴观零桢起手,“嗨甜心!我们又见面了。”
白憾聆按住商鉴观的肩膀,咬牙切齿说:“我们还没有离婚,商,鉴,观。”
商鉴观赶紧找补,“抱歉,是我口嗨了。”
对上白憾聆暗晦锋芒的眼眸,闻规发觉事情变得抽象离谱起来。小屁孩商汇然关注点在,他从来没有听过大爸爸叫小爸甜心,这个称呼对商汇然而言格外新鲜又好听。
白憾聆客套问:“要不要一起。”
听出来是客套话的闻规:“不用了。”
没听出来是客套话的闻淬:“好啊。”
“这不好...吧...”商汇然小心翼翼的出声。
默默把台阶放上去,商鉴观拄着拐杖,“我们一家三口难得一起出来玩,等下次有时间我们再单独聚餐吧,这次先失陪了。”
“商鉴观学长?”
一波刚要平一波又来,商鉴观僵住感到两眼一黑,无奈的跟人打招呼,如果他不记得对方是谁就好了。
对方一直用英文名,人也只记得他的英文名——温尼伯,美国的某个地方名,特别好记的一个名字。
温尼伯从小在西方国家长大,根据西方人的一个取名特方,他的父母在众多地方名里,找到了温尼伯这个名字。除了名字让人记忆犹新起来以外,还有一件事情,温尼伯是商鉴观留学时期交往的其中一个男友。
商鉴观留学时期的私人生活丰富多彩,不包括违法事情,做人要有的原则底线还是有的,关于恋爱商鉴观在留学时期,最少谈了有三十几个对象,ABO三种类型他全部谈过,还搞过由法兰西发明的交往特色。
温尼伯喜欢染发,退一次色染一次色,现在顶着一头棕色毛发,黑眼圈明显,可能是没倒过来时差,可能是通宵熬夜过头了。
横批怎么着好歹也是阳光开朗大男孩一位,按年纪来说也是正年轻。商鉴观跟人交往的时候,温尼伯刚成年不久的时候,当时商鉴观都快毕业了。
商鉴观和交往过的对象说过不少情话逗人开心,但并没有几分真情,跟他在一起久了,都会发现商鉴观看中的就是一个人行走的、孤独的自由。
加州夏令时,每逢到长假就会变得格外热闹,海边街道无论是白昼还是黑夜,都会有人在惬意的漫步。
飞机场飞出一架飞机,从陆地抬头去看,一道白云尾气划过天际。
用完午餐不久,温尼伯就被母亲叫去收拾住客要住的房间,亲爱的上帝,温尼伯在心里不断抱怨,他不明白为什么父母要开办收留临时住客这项业务。
他敢打赌,这次来的住客是他十几年来见过的,长的行为正统具有浓烈东方特色的男人,唯一符合温尼伯刻板印象的就是alpha这一个特性,在他们这里,alpha不是一个性别,是一个好强勇猛的象征,alpha不歧视另外两个性别,倒是不断给予他们这种变得强大的方式,alpha在追求共强的平等。
在这种环境中长大,温尼伯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有使不完的牛劲的omega,面对荷尔蒙突如其来的吸引,追求人的方式,那也是有一个主意就进行一个主意。
他们两个最早的共同话题还是因为恐怖游戏,因为游戏他们经常待在一起。温尼伯知道这个叫商鉴观的男性alpha,根本不会持续一段永久性的恋爱,得知自己报的是和对方一个学校,温尼伯数着日子,在没有好结局的恋爱里,他劝诫自己不要深陷,分别的时候留给自己更多的体面。
明明已经过去很久了,见到那个男性alpha,还是有点感伤,年纪轻轻怎么就遇到他了呢温尼伯笑不像笑。
站在商鉴观旁边的白憾聆透过温尼伯看到了另一个人,这种想法实在荒谬,商鉴观的过去像潘多拉的魔盒,也像万花筒,白憾聆不曾参与,也不曾了解过。
简单生疏的寒暄几句,彼此识趣的分别。
“他是谁?”白憾聆问。
商鉴观坦诚的回答:“前男友。”
白憾聆看着温尼伯走远的背影,问商鉴观,“你到底有几个前任?”
商鉴观诚实的回答说:“大概有三十多个吧。”
“什么?!”闻淬的反应那叫一个激烈,“商鉴观,你果然是个人渣!”
白憾聆才刚刚开始意识到商鉴观留学时期是鲜活的,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生活。自从商鉴观从北美回来后,人们无声的不提及、甚至是完全不知道商鉴观还留过学这件事情。所有人的关注点,一直都只放在白憾聆和商鉴观的爱恨纠缠上面,所有人对白憾聆的“优秀”一清二楚并且口口相传,对商鉴观只当是一个无所事的、空有其表、内外全是败絮的富家子弟。
闻淬帮白憾聆打探过,商鉴观只有一个前任,但是仅仅是只有一个前任,所有人都为白憾聆感到不公平。
以前谈的对象数量商鉴观自己也觉得有点夸张,能是受到国内某方面的影响,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法兰西特色,现在回想起法兰西特色进行过的种种,商鉴观有种自己也曾经非主流过的深刻尴尬。
闻淬震惊得说不出好话,少儿听不得这些不宜的话,商汇然捂住自己的耳朵,小声告诉商鉴观自己很饿。
激昂情绪无法从中打断,视而不见是个不错的选择,总不能一直跟这个蛮不讲理的人浪费时间,商鉴观拄着拐杖,商汇然在他旁边,父子俩就这么进餐厅去了。
白憾聆安慰闻淬几句,便跟在商鉴观后面进餐厅,一面之缘的陌生,手心手背冷得握成拳头。
被围观的感觉很不好,刚才的闹剧难免被人围观,图清净和别再被人继续看热闹,一间包厢因为加钱成功被使用。
念出菜单上有什么,好让小孩子知道有什么想吃的,商汇然扒拉去看平板上的图片,平板上的儿童套餐并不少,犹豫了好一会儿,商汇然才做出自己的决定。
商汇然看见最后面进来的白憾聆,“小爸爸你走的好慢啊!”
商鉴观手里拿着平板,问:“你点自己想吃的就好,我请客。”
接过商鉴观递过来的平板,坐下后白憾聆随便点了一份菜,“我们没必要陌生成这样。”
“陌生?”商鉴观一头雾水,难道要不着调的相处才不算陌生?
商鉴观试探性的说:“憾聆?”
白憾聆手差点没拿稳平板,心里长的狗尾巴草挠得人心痒,空气里升起一股清新的中调,“嗯。”
红温得也太明显了!商鉴观自己发掘白憾聆是生气了,虽然不是完球了,但是这一餐肯定会吃的万分艰难!对天发誓,他商鉴观绝对不是故意的!请苍天!辩分明!
“你的手腕怎么样了?”白憾聆问。
突如其来的关心令商鉴观愣住了,他好像想错了,没准白憾聆不是在生气,“还好。”
紧接着白憾聆的目光落在商鉴观空无一物的手指上,“你的戒指呢?”
商鉴观钝感十足,“不知道。”
完全没有注意过自己手上的那一枚戒指,应该是在割腕住院时弄丢的,那枚戒指是“商鉴观”选的,很单调的一枚戒指。
“戒指是我买的,并不需要赔钱给你。”商鉴观不知道自己有说狠心话的天赋。
现在没有人明白自己的内心,脆弱的自尊反刺一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普通的一个夜晚,有人的目光一直盯着另一个人看,商鉴观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开始思考起来“商鉴观”存在的意义,长久以来婚姻是沉重的誓言,孤独者是给不了任何一个人幸福,如果“商鉴观”的存在是给白憾聆无条件的幸福,那么他又为什么会存在,又为什么会“回来”,这个玩笑对于他们其实都是残忍的,他知道生孩子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可是事情什么都发生了。
“你不是他。”白憾聆看着完全陌生的对方说。
商鉴观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是啊。但是...憾聆,我们真的不合适。”
白憾聆对于商鉴观的变化从难以置信到劝自己一切都会变回原本的样子,可是这一个商鉴观真的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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