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鹤丸国永专心致志地做着难以形容的菜,我决定眼不见为净,还是回帐篷歇会吧。
一进帐篷就看见三日月宗近端着茶杯和钟离有说有笑地喝着茶,旁边则是一脸伤心的达达利亚。
咬着雷泽给我的最后一串烤肉,正想和三日月宗近坐一起的,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钟、钟离?”我惊讶地看着和我差不多高的钟离,他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我咳了一声继续说道,“你不是不能变成人形吗?”
钟离放下茶杯说道,“非也,只是变成人形会消耗过多的力量罢了。”
“这样啊……”我看了看一直沉浸在悲伤中的达达利亚,“既然这样,要不你还是恢复龙身吧,达达利亚看上去很乐意帮你做任何事。”
钟离闻言看向了达达利亚,达达利亚一看自己的先生终于看自己了,立刻兴奋地把悲伤给扔了出去。
“你真的愿意?”钟离说道,眼里有些不相信。
达达利亚笑着,眼神里闪着期待,“我当然愿意了先生~”
钟离歪头想着这也不赖,转眼就变回龙身缠绕在达达利亚的手指上。
达达利亚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欢喜,将钟离喝的茶杯拿过来拿着勺子挖了一点,伸到了钟离的嘴下,看着钟离小小地优雅地喝着茶,达达利亚感觉自己瞬间升天了,嘴角的笑容变成了压抑不住的傻笑。
三日月宗近用衣袖挡着脸对我说道,“您只是故意的?”
我露出一脸姨妈笑,“当然~看他们谈恋爱如果没人去推动,怕是得黄了。”
三日月宗近翘起了嘴角,看着审神者吃鱼吃得满嘴是油,他伸起手帮审神者擦了擦。
“姬君,晚上吃多了会长胖的。”
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我是绝对不可能长胖的!”这家伙不知道胖这个字对女生而言是禁言吗?
三日月宗近揉了揉炸毛的我,“就算长胖也没关系。”
我气鼓鼓地扭头,“三日月你故意的吧?”
三日月宗近笑着没回答,看着三日月宗近的笑容我气也气不得,只得哭笑不得道,“不要在女生面前提胖这个字行吗?”
三日月宗近弯着眼角点了点头,“姬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家伙,越来越放纵自己了吧?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将吃完的烤串扔进了柴火中,“我睡觉去了,你们也早点睡。”
“我知道了。”三日月宗近点了点头,起身去叫帐篷外的各人睡觉了。
我躺在睡袋里,头上是稍黯淡的灯光,将灵力无意识地散开,果不其然在不远处察觉到了荧的气息。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荧似乎比以前更加靠近了些。
果然是因为那个梦吗?
我苦恼地揉着太阳穴,根据我看的所有小说共同点,他们两做的梦恐怕是真的。
作为开导我的空,我本能地希望他过得好一点,但现实总是那么残酷。
贸然改变结局,所付出的代价并不是一个人能承担的。
我身为审神者,不能去改变过去,也无法改变现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向既定的结局。
这种无力的感觉很难受、很难受。
我皱眉试图把这些的想法扔出去,暗自祈祷这只不过是我的幻想罢了。
“小奈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疑惑地看向帐篷门口,只见琴抱着已经睡熟的可莉和派蒙走了进来。
“没,只是觉得这个灯太暗了。”
“那我关了吧。”
“好,谢谢琴团长~”
“叫我代理团长,团长之名我担不起。”
“嘿嘿。”我笑出了声,“比起整天见不到的团长,琴团长才像团长。”
琴把可莉和派蒙放进睡袋里,伸手关了灯,听闻审神者的话,她无奈叹了口气。
“你也就趁着团长不在才敢这么说吧?”
我吐了吐舌头,“诶嘿~”
琴将被子给我拉上来些,“小孩子早点睡觉。”
“我不小了!”我嘟嘴反驳道。
然而琴浑身上下散发着严母的气息,我轻咳了一声。
“琴团长晚安!”猛地向下缩进睡袋里。
琴无奈地看着审神者逃跑似的把自己塞进睡袋里,“好了,我不说了,把头伸出来吧小心闷。”
说完看审神者没有动静,琴了然走进自己的睡袋睡了下来。
察觉到琴睡着了,我这才把头伸出来。
周围安静地只能听见可莉“炸鱼”和派蒙“好吃”的梦话。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在马车上了。
“唔……早上好。”
“早上好啊主人~”鹤丸国永把饭团递给我,“饿了吧?快吃吧~”
按照平常的我肯定是不会接过鹤丸国永吃的东西,但因为早上起来是迷糊的,没反应过来,我就已经伸手接下来了。
三日月宗近嘴角抽了下,想伸手拦住,谁知道审神者手比脑袋动得快,还没伸出去,审神者就已经啃了一口了。
嘴里清爽的芥末一瞬间冲到脑袋,我瞬间清醒,捂着嘴巴,艰难地说道,“我真是谢谢你啊!”
鹤丸国永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兴奋地说道,“主人主人~你感觉如何呢?”
我扯了扯三日月宗近的衣袖,“我不想看见他。”
三日月宗近点了点头,起了身将鹤丸提到外面站着吹冷风去了。
好一会儿我才缓过劲,躺尸一样地扒着桌子。
“没事吧?”空担忧地看着我。
“没……事……”我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真是……傻了才吃鹤丸给的东西……”
迪卢克挑眉说道,“深有同感。”
我抬起头看见凯亚幸灾乐祸的表情,扭头对迪卢克说道,“迪姥爷,凯亚趁你不在当众调戏了女孩。”
凯亚的笑容瞬间凝固,看着迪卢克望过来的眼神,“咳,小孩子别乱说,我怎么可能去调戏女孩呢?”
“哦~”
我上扬的语气让凯亚快要崩不住笑容了,他妥协道,“真的,我亲爱的小奈大小姐就饶了我吧?”
我微微看了看迪卢克的表情,只见他并不是很在意我们这边,我这才嘟嘴说道,“行了行了原谅你了。”
凯亚立马讨好般地凑到迪卢克身边,“迪卢克老爷,来来来我们喝一杯……”
看见迪卢克危险的眼神,凯亚立马将酒改成了葡萄汁。
我默默在心底说道:呵,男人。
马车不慢不快地行驶着,眼前的景色也随着马车不停地在变化。
车厢里。
凯亚正纠缠迪卢克,阿贝多拿着试管勾对着什么药剂,可莉坐在琴腿上给琴看自己的蹦蹦炸弹,派蒙吃着桌子上的点心,空和温迪正有说有笑,达达利亚喂着钟离喝茶水,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国广不知道在说什么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信浓藤四郎则是对外面充满着好奇,此时正和三日月宗近、鹤丸国永一起坐在马车前面望风。
看着窗外的风景,吹着凉爽的风,我有些昏昏欲坠。
突然马车来了一个急刹车,毫无防备地我差点就断头了,好在一瞬间把手挡在了窗口上。
“怎么了?”
我刚转头就看见可莉手上的蹦蹦炸弹和阿贝多的药剂一起从门口飞了出去。
心中一句卧槽还没说出来,就被率先反应过来的和泉守兼定拦腰抱着跳出了马车。
一声洪亮的响声带着耀眼的白光,我们乘坐的马车瞬间变成了渣。
我抽了下嘴角,要不是大家的动作快,恐怕就和那马车一样的下场了。
“三日月,怎么回事?”
“路中突然钻出来一个丘丘人。”
三日月宗近淡定解释道,抬眼瞧着化为灰烬的马车。
马夫歉意地说道,“是老夫被丘丘人吓到了,才让各位受惊。”
我摇了摇头,“老伯伯别这么说,换作是谁都会被吓到的。”
望向脆成渣的马车,“这下只能当锻炼身体了。”
猛然好像在白雾中看见了什么。
我皱眉发现有些眼熟,待我看清模样时,白雾也散去了。
“丘丘人???”我惊呼一声,“居然没被炸死?”
察觉不妙的各位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三日月宗近等人将我和马夫挡在身后。
我只能扒着三日月宗近的裤脚,露出头来看戏。
只见迪卢克的火焰席卷着丘丘人将他送上了天。
既然迪卢克出了手,那就代表事情已经结束了。
我大胆地上前拉住了三日月宗近的衣袖,“我们走——”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丘丘人就从火焰中走了出来。
我一个深呼吸瞪大了眼睛,“不是吧?!”
三日月宗近反应快地将我抱起像扔包裹一样的把我扔给了鹤丸,然后他拔出了本体朝丘丘人砍去。
然而,丘丘人只是被刀给砍弯了膝盖。
削铁如泥的刀居然连划伤它都做不到。
我当机立断地下令,“跑!”
三日月宗近迅速收回了刀,毫不留念地转身就跑。
和泉守兼定看马夫跑不快,一伸手将他扛到了肩上,马夫连忙道谢。
琴抱起了可莉,而空将派蒙塞进了空间里。
于是一波人朝前跑去,身后跟着一个丘丘人张牙舞爪。
我有些头疼地看着那个丘丘人,转头问阿贝多,“阿贝多你那是做的什么药剂?”
阿贝多手上拿着素描本,边跑边画,听闻我的询问也没把眼睛从那上面移开。
他淡淡地用吃饭一般的语气说道,“能免疫元素力伤害和物理伤害的药剂。”
虽然我很佩服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淡定记录实验数据的精神,但,“有解药吗?”
“很遗憾,我还没来得及做。”
我头疼地扶额,“那怎么办?”
“等药效过去。”
“要多久?”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五小时。”
我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阿贝多,指了指身后穷追不舍的丘丘人,“意思是要我们跑五小时吗?虽然对于三日月他们而言倒没什么,可对于你们而言就有些困难了吧?”
迪卢克点头说道,“的确,这样对我们很不利。”
“有什么办法……”我啐啐念道。
鹤丸国永听见后歪头想了想说道,“既然杀不死,那不让它动弹如何?”
“对哦!”
我用灵力催动着地下埋伏的藤蔓,粗厚的藤蔓从地下争先恐后地冒出缠上了丘丘人。
丘丘人刚开始还能扯断几根,现在却动弹不得地被藤蔓缠成了木乃伊。
我松了口气,从鹤丸国永怀里跳下来,戳了戳丘丘人的脸庞。
“真是吓死我了,真没想到我居然有朝一日被丘丘人追着跑。”
“同感。”空走过来好奇地看着藤蔓,“我还不知道你还能驱动藤蔓啊。”
“只要灵力足够强大,就算是神我也可以驱动哦~”我坏笑道。
空带着满脸不信,敷衍道,“嗯。”
我挑眉看了他一眼,这才问道,“这个丘丘人怎么办?”
琴皱眉说道,“我们已经耽误多时了,若放任不管我也不得安心,只能将它暂时带上了。”
“好。”我抬手将藤蔓折断,“那就当是多带了一个包裹吧,等药效过去就杀了它。”
众人没有反对,迪卢克上前一步提起了那个丘丘人朝前走去,我快步跟上了迪卢克,心里苦恼着自己刚才就该多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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