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椋默了默，好半晌才开口：“然然，我是你男朋友，你的电话对我来说不可能是打扰。”
清然听了，感觉有点尴尬。
她能说她突然想到了清悠之前看的一本霸道总裁文，里面男主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小娇妻却在此时闯入会议室，只因为她被打碎的杯子划到了手。
虽然谢椋没有在做什么重要的事，但是他的行为却和那霸道总裁有异曲同工之处。
清然忍着笑，反复的咬着嘴巴。
“然然？”
听不见她的回应，谢椋忍不住叫了她一声。
“…………没事……”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谢椋十分疑惑。
“然然，你没事吧？”
清然：…………想笑。
【你没事儿吧？】清然突然想起了一个广告。
好半晌，清然才恢复正常，她和谢椋约了个时间，打算下午去找他。
清然挂了电话，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多。
就在这时，她收到了一条软件私信。
清然点开一看，正是那天想找她合作的人。
对方也是个网络虚拟歌手，是个男生，设定得是一个黑发蓝瞳的成年男子，叫燃。
好像出道也是两年，曲风阴暗，但是看形象却很温柔。
清然仔细看了看对方发来的邀请，想和她合作一个专辑，因为两人曲风很像，所以粉丝私底下也暗暗磕这两人的cp。
“人格障碍……”
专辑的内容都有了个大纲，清然思考半晌，决定和她未来老板商量一下。
来到图书馆，人不多，清然找个靠窗的位置开始看书，一直到了和谢椋约定的时间，清然才合上书。
学校门口，谢椋坐在驾驶座上等清然，只见校门口，她背着黑色的背包，四处张望。
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清然注意到了那辆与众不同的车。
白色的凯恩斯，车头还有个金标。
清然：…………
不想上车了。
她面无表情的走过去，犹豫了一下，打开副驾驶的门。
“你很喜欢这辆车？”
清然系好安全带，将背包拿到了怀里。
谢椋笑了，启动车子，“还行吧，这辆最便宜了。”
清然：……
凯恩斯一般售价在五十万以上，但是他这辆，单凭那个金标，就价值四十万。
……还真是“便宜”。
“想吃什么？”谢椋等下等红绿灯，顺便问她晚餐。
偏过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下下的敲着。
“不太想吃。”
清然摆弄手机，没抬头。
谢椋笑了笑，一时间两人无话。
红灯变绿，谢椋发动车子，来到了自家公司旗下的饭店。
清然抬头，看见了那奢华的大门，有点惆怅。
“谈合作的话，还是来正式一点的地方吃饭比较好。”
谢椋眨眨眼，像是求赞赏一般的看着她。
【像只发＊的狐狸。】
清然莫名想到了这句话。
跟着他进了饭店，谢椋领着她进了一间包间，点了几样她爱吃的菜，又要了一杯热水。
“打算签几年？”谢椋给她夹了一块土豆。
清然想了想：“十年？我记得最低签十年吧？”
谢椋眼神暗了暗，嘴角勾起一个不可察觉的笑，语气依旧温柔。
“就十年啊……”
“十年足够了，到时候我也写不出什么好东西了，该表达的也表达完了，我大概会退圈。”
“也是，无论怎么说，以后都会忙，也没有多少时间将心思放在爱好上了。”谢椋给她到了一杯水，示意她喝。
清然拿起杯子，一口而尽，完全没注意到谢椋的眼神。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清然咬了一口油菜，顿时汁水爆满口腔。
这油菜好新鲜。
“然然，今天是例假第三天吧，明天差不多就会走了吧？”
谢椋冷不丁的说出这句话，清然原本吃菜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
清然身体不好，连带着例假的天数也比一般女生少。
但这件事情，她从未对别人说起。
谢椋抿了抿唇，眨眨眼，有些不自然的将目光转向别处。
清然看着他，放下了筷子。
她看着他，他不敢看她，两个人僵持着。
清然皱着眉，她突然看不懂这个男人。
或者说，她就没看懂过他。
谢椋对清然很有耐心，也很纵容，偶尔会暴露出一些偏执病态的模样，清然也并不在意，只是觉得那是因为他压力太大了。
但是，现在，清然不得不思考谢椋了。
从昨天的模样来看，谢椋一直在压制着自己，因为“谢猖”这个人，他情绪十分不稳定，所表现出来的脆弱和害怕，使得清然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去安慰。
好半晌，清然无奈的叹了口气，夹起一块油菜放到他碗里。
“监视什么的就不必了，你想知道什么来问我就好。”
她并不在意，也不生气。
谢椋抿了抿唇，眼神暗淡的毫无色彩。
又鲁莽了，这怎么可以……
谢椋感到懊恼，他不明白为何在清然面前，自己的智商下降到这种程度。
“你不生气？”谢椋问她。
清然喝了口水，语气平淡：“不生气，这也没什么，我也不是很介意。”
不是很介意，但也没有完全不在意。
清然摸了摸鼻子，看着谢椋那懊恼的表情，觉得有些尴尬。
她是真的觉得没什么。
吃过饭，谢椋说他明天会把合同拟好，让她晚上之前来就好。
清然看着手机，突然来了一个消息。
是江婉约发来的，清然挑了一下眉毛，点开对话框。
江婉约发来一张截图，又问她：“然姐，这个人是你吗？”
截图是临大校园的官方贴吧，一个名叫“伯努利”的id账号发出来的帖子，而内容，却让清然眼神深了起来。
＃震惊！临大校花入座豪车副驾驶！！！＃
嗯？
清然眨了眨眼，立刻退出对话框，打开校园贴吧，找到了那个帖子。
此时，帖子的楼层已经堆到了几百楼，而随着每一次刷新，楼层都在不断增高。
清然：……
这种感觉是什么呢？就像是你原本非常喜欢的食物上面飞了一对苍蝇，在食物上不停的运动。
明明是生命的延续，却因为地点和对象实在是恶心，你被迫对此产生了阴影。
id账号是新建的，主页只有一个帖子，江婉约在这时候有发来消息。
“然姐，你和你男朋友被偷拍了吧？我就知道，那傻逼咋不抛他的钢蹦了呢？闲得发慌”
她说的是“伯努利”这个id名字，清然看了她的消息，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了？”
谢椋原本在开车，听见她的笑声。
“没什么，‘伯努利’拍照片，内涵我有金主，帖子楼层块盖了一千楼了，我朋友在替我打抱不平。”
清然又去翻了翻帖子，除了骂她和内涵她的话之外，还有一些问她多少钱一次的，问她联系方式的，更离谱的，还有给自己打广告的，然后评论他的要举报他。
清然像是找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看着那些评论，遇到有意思的，还会点个赞。
【照片糊成这样，你是咋认出来的？】
【校花真的很好看，这颜值我能舔一辈子！】
【现在的女生都这样吗？只挑有钱的？】
【楼上，你别以概偏全，要是实在是难看，再有钱也下不去嘴啊！】
【我有她微信，五百块钱一次。】
【回复楼上：你这话真让人误会。】
……
清然咬着唇，谢椋见她想笑却还要忍着的模样，颇为无奈。
“然然打算怎么办？”
清然关上手机，捂着嘴，缓了好久才说话。
“原本不打算管的，这种东西就是靠着群众，无中生有的事，过段时间就平息了，但是刚才有了几个人加我，大概是有人把我微信泄漏。”
对伟大的数学家伯努利在此表示诚挚的歉意，本人完全没有丑化的意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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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伯努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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