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大兴机场出站时,杨今予还在恍惚。
也没人告诉他,老头子的“当真”,是这么当真的啊......
大年初一早上吃完饺子,闫父筷子一放,语不惊人死不休:“回去收拾行李,去北京。”
闫肃:“啊?”
杨今予:“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做的决定,总之闫叔叔想要遵循礼节,去见一见自己的父母。
但杨今予察觉到闫父在飞机起飞时,眉宇间隐约流露出轻微的兴奋,类似某种不为人知的期待。
他悄悄跟闫肃吐槽:“你不觉得你爸表情有点奇怪吗。”
闫肃:“你也发现了?”
“我早发现了,与其说去祭拜,不如说像小学生春游。”
“咳。”闫肃抬头瞥了眼父亲,又飞快低下头和杨今予交头接耳:“其实我第一次跟你去北京时,也有同样的心情。”
“什么心情?”
闫肃摇摇头:“说不上来,大概......骨子里的东西吧。”
奇奇怪怪的,杨今予吐舌头。
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傍晚,三个人从杨今予父母的墓地走出来,杨今予和闫肃都有些累了,闫父却精神抖擞问:“**离得远吗?”
那一刻醍醐灌顶,杨今予看了看闫肃,闫肃也看了看他。
两个人异口同声:“远,而且要预约!”
闫父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哦,这样啊,那回吧。”
订的酒店在海淀,说来也奇了,一家老小出行,订酒店这种事怎么说也是年轻人来办,况且对于北京这座城市,杨今予和闫肃都熟,唯独闫父是第一次来。
可酒店却是他决定的,只说是有朋友接应,没说更多。
到酒店门时年轻人双双傻眼,只见服务生毕恭毕敬迎上来,恭迎皇上回宫似的,将他们接进这栋住一晚少说四个0的豪华星级酒店,打眼一看,出来进去全是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
杨今予瞠目结舌说:“闫肃别装了,你可能是个富二代。”
“我不是。”
“你一定有个需要继承遗产的远方二大爷。”
“我没有。”
那位壕无人性的朋友甚至给他们预留了最贵的两间总统套房,视野很好,偌大的北京城都变得渺小,连绵的灯火被踩在了脚下。
领队装束的工作人员颔首鞠躬:“老先生,请跟我这边来。”
闫父扭头看杨今予,似乎欲言又止:“你......先歇着,小肃随我来,去见个朋友。”
目送闫肃跟他爸走远,转而有其他的服务生过来引路:“杨先生,你的房间在这边,请跟我来。”
回到房间关上门,杨今予瘫倒在大床上,放空了许久。
一场说走就走的新年旅行,发生得太过突然,他直到现在还没什么实感。
居然就这么被拽回了北京,和天上的父母说了心里话。
在墓地的时候,闫叔叔信念感超强,对着墓碑面不改色提了亲,说了许多话。有场面话,也有家长里短。
某些瞬间,杨今予好像真的看到了双方长辈在交谈,一字一句都是对孩子们未来的期盼。
“见证”的含义在那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闫肃在一旁拉着他的手,他也回握闫肃,两个人有点不好意思说话,但默契地给予了对方支撑。
真厉害呀,杨今予想,自己和闫肃不知不觉,已经长成要组建家庭的大人了。
良久,闫肃从外面回来了。
杨今予翻身坐起,一脸夸张问闫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家武馆指定沾点杀手生意,□□里混很大那种。”
“嗯,我是被安排到警局的卧底。”闫肃笑着。
杨今予:“很有这个可能。”
“那你还爱我吗?”
“更爱了。”杨今予扯着嘴傻笑,“超带感。”
“你呢?”杨今予问。
“什么。”
杨今予:“如果我是杀手,阿sir要逮捕我吗?”
“......”
“嗯?你犹豫了?!”杨今予目光移过去嚷。
闫肃:“乖,你和谢忱有点默契过头了。”
“忱哥?他问过你什么。”杨今予好奇地伸长脖子。
闫肃又回想起那日在香港被支配的恐惧,讪讪回:“他问我,如果你是罪犯,我会不会对你开枪。”
“那你会吗?”
“这个问题不成立。首先罪犯要经过司法程序量刑,相应机关会对其依法进行处理,轮不到我来......”
“某人在逃避回答哦。”
“乖,我。”闫肃的嗓子居然一瞬间哑了,他努力清清嗓子,才顺畅的说完下一句:“我无法想象那一天,但我的枪里会留一颗编号相连的子弹,用来审判自己。”
“也许那样会快乐些吧。”
玩笑开大了。杨今予缩缩脖子:“闫肃......”
闫肃失神地看过来,微微笑:“你们可真会给我出难题,从高中时就不放过我。”
“是是是,风纪委大班长摊上了小混混,这辈子就定型了。”杨今予讨好地黏过去,发誓说:“阿sir,我以后想做个好人。”
“哪来的出狱宣言。”闫肃被逗笑了,“你以前也是好人,笨。”
杨今予嘿嘿笑,忍不住好奇打探:“你刚刚跟你爸见到他朋友了吗,什么人物这么有实力。”
“额。”闫肃抿嘴,“一个你讨厌的人,怪不得我爸没让你跟来。”
“我认识?”
“嗯......不仅认识,还如数家珍。”
杨今予更好奇了,纳闷道:“我认识的人里,小天儿是最有钱的,但他不可能是你爸朋友吧。”
“再猜猜?”
杨今予晃晃闫肃胳膊:“快告诉我啦!”
闫肃:“李行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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