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彦:?
“更不想和我待在一起,急忙忙就走了。”
段彦:??
“后面也没来找我玩。”
段彦:……他冤啊。
段彦被无端扣过来的黑锅气笑了,把宋榆安就近拉到旁边的小树林。
每个学校都有供小情侣偷摸亲热的小树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大学还要偷偷摸摸,可能是某种趣味使然,总之他们现在身处的小树林正是情侣圣地。茂密的树枝,被遮挡的路灯,昏暗的环境,段彦也是会找地方,宋榆安不安地左右观察,“干什么?”
上一秒不是还聊着天吗?为什么下一秒就小树林了?
在他探查周围有没有人时,他的半边脸被人掐住。
段彦掐住他的脸像玩玩具一样泄愤捏了捏,这个角度看不清他脸上神色如何,不过听声音有种咬牙切齿中还掺杂着被污蔑的委屈:
“我没有不想和你讲话,更没有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虽然力道不重,但宋榆安还是从他的“钳制”中把脸解救了出来——他是很注重形象的人,揉了揉脸颊,“你没反驳那句‘没来找我玩’。”
连他爸妈都发现段彦没在暑假约他一起出去玩了,而且还是高考毕业后这样具有独特意义的暑假。
“那是因为,”段彦顿了下,声音比上一句小了点,“我以为你会想和那人一起。”
宋榆安给他肩上来了一拳:“我是重色轻友的人吗?”
段彦把眼撇到一边,语气里有着不明显的不快:“谁知道那人怎么想,可能会觉得和其他男生出去不合适吧。”
老半天宋榆安才消化了这句话,这是……不想让他在中间为难?对人际关系尤为头疼的他勉强得出这个结果。
前男友在段彦那不配拥有姓名,得知段彦的想法,宋榆安生疏地抱住他,用手环住他的腰,这种时候万不能提前男友,于是他从怀里抬头:“暑假那会儿,我其实想去找你的,但是怕你不想见我,就没找。”
他没骗人,他想找段彦,每个长假他们都会一起去周边城市玩,去旅行。在分手后那段时间,宋榆安想要找人去倾诉,说出来就好多了。
可无人倾吐。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段彦,而且段彦也是唯一知道他谈恋爱的人,但对方恐同,恐怕不会想听到这种事。
段彦心里叹了口长气,回抱住他,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
“成人礼那天,我……很后悔早走,我其实很想留在你身边。但是当时看到你……谈了恋爱,我心情很不好,我怕我控制不住情绪,也没什么心思,就提前走了。”
“我好嫉妒,”段彦垂下眼,细长的眼睛里流转着冰冷的阴霾,可他声音却极为平淡,放得很轻,“嫉妒他能和你在一起。”
视线被遮挡,眼前一片漆黑,听力被无限放大,宋榆安想说什么:“我……”
“不过没关系,现在和你在一起的是我。”段彦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只有他看见的吻。
“我不知道——”宋榆安呐呐道。
“这有什么好知道的,”这次,段彦低下头亲了亲他抿起的唇,大发慈悲地挪开了手,要不是宋榆安误会,这种事他可能永远不会说。
对于段彦那句话,宋榆安不知道从何开始反驳。段彦看他还在憋屈地钻牛角尖,拍拍他蓬松的头发,说:“好了别想了,那以后我有什么事都和你说,你有什么想法和感受也要和我讲,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高兴也好难过也好,都要告诉我。”
“如果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让你难过或是不高兴了,要第一时间和我说,我怕我有时候感觉不出来。”
“可是,”宋榆安问,“什么事都说出来会让人烦吧?”
“怎么会,”段彦温热的掌心贴上他的后颈,爱惜地揉了揉,“不要这么想,我希望有什么事你都和我说,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一起解决,我不想做最后知道的那个人,而且还是从别人的口中。”
过往他们吵架后会陷入冷战,谁也不理谁,可只要过了一段时间,一个东拉西扯说些有的没的递了个台阶,另一个但凡接一句就算翻篇了。
或许是心性成熟的缘故,他们很久没吵过架了,这会儿段彦借着情绪,循循善诱让宋榆安意识到沟通的重要性,解决相处之间的问题。
吵架绝大部分的原因是沟通不到位,隐瞒的原因是没有沟通意识,归根到底是一类事。
不和宋榆安挑清楚说明白他还是会那样做,就像汪志那档事,如果不是别人告诉他,宋榆安会一个人担下所有,所有情绪默默承受消化,只字不和他提。
段彦不想像以前那样做忽略处理,他们不再是好朋友,而是情侣,友谊经得起磋磨,可爱情就未必了。身边因为一点小事就分手的情侣大有人在,段彦不想和宋榆安走到那一步,虽然他打从心里坚信,他们的感情绝对情比金坚浓情蜜意,可哪怕有任何微小的可能性,段彦都要扼杀在摇篮里。
总之,不能再依着宋榆安去逃避,要学会敞开心扉,哪怕只对着他也行。
听完段彦最后那句意有所指的话,宋榆安怀疑对方在暗示什么,他当然知道段彦想表达的意思,也深知自己别扭死倔的性子。
“好噢,我会的。”
答应完,宋榆安忽然说:“其实这个小树林是我们学校的情侣约会圣地。”
话题转得太快,段彦试图领略这背后的深意:“所以?”
“所以我们要不再亲会儿?”宋榆安仰头,眼里含着热切。
段彦身体力行地回应他的请求,等两人从小树林里出来时,宋榆安觉得自己嘴巴要罢工了,麻麻的,像是刚吃完麻辣锅。
小提琴是老师带过来的,两人去到院办,把琴放在老师桌上拍了张照后就回去了。
回到小区,宋榆安半只脚踏进门,没听见身后传来动静,他疑惑地转过头,见段彦仍站在他家门口看他。
他思索片刻,想到了什么,把步子收回来,踮起脚尖轻啄他有些冰凉的唇。
嗯,他没有忘记。
当他准备说“再见”时,段彦上前一步把住门,把他逼得连连后退,接着顺手关上了门,自然得像是他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一样。
还没来得及疑惑,急切的吻落了下来,如暴风雨突然降临,宋榆安本能地抱住了他,抱住他在风雨中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结果段彦吻得更深了,贪婪地攫取嘴里的氧气,他逐渐从快缺氧的状态里意识到什么。
“唔——”他扯了扯段彦的衣服,把脸别开,胸腔剧烈起伏着。
暖气尚未运作,连灯都没顾得上打开,他们在黑暗中对视,眼神交缠闪烁不定。
屋内没有任何杂音,彼此的喘息声更为明显,急促粗重,放大般落入耳中,空气都变得湿热、黏腻。
段彦讨好地在他脖子上亲了亲,“让我再待会。”
这个“待会”肯定不是单纯的待着,宋榆安闭了闭眼,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的唇凑上去。
接收到宋榆安的信号,段彦不再掩饰,把宋榆安的外套脱下来连同自己的随手扔到一边。他等不到去卧室,把人按在玄关的墙上续上刚才的吻,好似怎样都尝不够。
手掌贴在他的后腰将人按向自己,随后在腰间来回流连,在舞台下看宋榆安表演的时候,他就开始肖想那腰肢。
白衬衫扎在裤子里,腰线被完美地勾勒出来,随着拉弦的动作轻轻晃,晃得段彦满眼都是那截腰。
想把他衣服扒下来。
段彦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将衣摆扯出来,手掌没有间隔地抚上滚烫的皮肤,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在颤,段彦在亲吻的间隙,含糊地哄着。
所有反应在紧贴的身体下无所遁形,吻里含着无言的**与情感,段彦问:“要开灯吗?”
宋榆安从细密的吻中挣扎出来,得以喘息,对于当下的状况无措又紧张,过了几秒缓缓环上他的脖子,“不要。”
唇舌重新黏在了一起,而后缓缓往下,脖颈、锁骨、前胸,段彦单膝跪下,猝不及防地在他又白又滑的侧腰上咬了几口,留下清晰的牙印。宋榆安被咬得肩膀直缩,紧接着察觉到段彦的动作,浑身倏地紧绷,覆在段彦头发上的手不自觉加了力度,咬牙制止。
“段彦,不要——”
宋榆安整个人都软了,撑不住似的往下滑,被段彦掐住腰托着。
他自下而上地注视着宋榆安,张开口。
十二月的天,为什么这么热?宋榆安仰起头失神地想,恍惚间他意识到暖气还未开,他的后背不应该出汗。同样没开的还有屋内任何一盏灯,这个要求好像还是他提的。
常年冰凉的手在此刻被点燃,浑身烧得滚烫。经常拉琴,手腕被训练得很灵活,就是指尖不那么细腻。
宋榆安挺嫌弃的,但他发现嫌弃的好像只有自己。
哪怕是练琴三个小时,他的手腕也没有那么累过,可能拉琴不算剧烈运动吧,宋榆安边喘着气边想。
滚烫的呼吸喷在耳畔,他的手变得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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