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心的他只能在宋榆安撸猫的时候蹭上一摸,在圈圈没发现前收回手。
想着,他抱着宋榆安陷入梦乡。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生物钟把段彦叫醒,宋榆安的睡姿已经进化成半趴在他身上,一只腿还搭在他身上,八爪鱼似的黏着他。
真是甜蜜的烦恼,段彦小心地在不吵醒他的情况下起了床,去厨房做午饭。
冰箱里有昨晚剩下的面条,几个西红柿,还有午餐肉和青菜。他煎了四个蛋,简单弄了两碗面吃。
盛出来后,他去卧室叫宋榆安起床。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喜欢叫宋榆安起床这一项任务,每次看他迷迷糊糊睡眼惺忪的样子,睁眼第一个看见的是自己,心里有股莫大的满足感。
“吃饭了?”宋榆安艰地睁开眼,觉得自己睡前在吃饭,醒来后还要吃饭。
“嗯,起床洗漱吧,中午吃面,晚上我们可以出去吃。”段彦蹲在床边。
宋榆安翻了个身,没动静了。
段彦锲而不舍地隔十几秒叫他一次,直到宋榆安不堪其扰捂住了他的嘴。后者把他的手拿下来,吻他的指尖,“圆圆,起床了,面要冷了。”
被子里的人静了几秒,忽然诈尸一样抬起头,凌乱蓬松的头发和惺忪的表情相呼应:“你刚刚叫我什么?”
“圆圆。”段彦又叫了一遍。
“谁让你叫的!”宋榆安两只手一起上去捂住他的嘴。
段彦叫宋榆安起床几次,都抵不过这个名字的威力,一次就把他炸起来了。
段彦手比他大,钳制住他是轻而易举的事。他把他双手抓在手里,笑眯眯地说:“你改称呼了那我也要改,怎么,不叫哥了?”
这声“哥”把宋榆安唤回到昨天晚上,种种画面如胶片般在他眼前过了一遍,宋榆安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被握住的手也不挣扎了。
圆圆是他的小名,“榆安”两个字连起来读快了就是“圆”的音,拼音也是,打出来是个圆字。爸妈还有家里的长辈们都爱这么叫他,段彦以前也爱叫。稍微长大了点后,他觉得这名字和他太不符了,哪有男生叫圆圆的。
他让爸妈别那么叫,他们不听,宋榆安拗不过他们,只好去要挟段彦不让他叫——只有段彦会听他的话。
宋榆安在家听他妈叫免疫了,这会儿段彦突然这么喊他,宋榆安不适应之余,还有些隐隐的难为情。
他重新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你别叫了,好奇怪。”
“不奇怪,圆圆多可爱。”
“哪里可爱!”宋榆安扬声道。
“哪里都可爱,我一直想这样叫你很久了。”段彦说,“圆圆,快起床吃饭。”
反抗无果,宋榆安哼了声,是妥协的意思。不过还是不搭理他,自顾自起床洗漱。
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宋榆安吃完午饭点开一部电影看。
在客厅看完两个半小时的电影,他盖上笔记本,走到书房。在听课的段彦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低下头复习。
书房有个小沙发,宋榆安坐在上面,伸手拿过一本上次忘在这的专业书开始看起来。他俩完全相反,段彦只有在学习的时候有强大的定力,能在座位上学习一个下午,他不行,看会儿书就坐不住,翻来覆去要换好几个姿势。
不过他能在沙发上定定地看两三个小时电影,段彦完全不行。
他已经换了好几个坐姿,现在正趴在沙发上看书,两条腿立起来一晃一晃的,不时用笔划线。
时间飞快流逝,等宋榆安肚子响了起来他才惊觉要到六点了。
段彦还在电脑前听课,手上拿着笔一下一下算着,看他学得认真,宋榆安不好打扰他,心里想再等会儿。
如果不是沙发不够大,宋榆安准备要在上面打个滚。他饿得无心看书,肚子发出空荡的鸣音,又看了眼手机,再等下去饭点真过了。
说要晚上带他出去吃饭的人丝毫没有从学海里挣扎出来的意思,宋榆安只得从沙发上下来,走到段彦身边。
电脑上放着高数课程,段彦注意到他,把一边耳机取下来,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怎么了?哥你是真忘了要吃饭么?见他没参悟自己的暗示,宋榆安无奈地拉开他的手直接坐到了他腿上,再把他略微僵硬的手臂环在自己腰上,像是系好了安全带。
宋榆安早就想在段彦学习的时候这么干了,小幅度地晃了晃腿,眼睛看着屏幕里他看不懂的公式,问:“这是什么,看起来好难。”
段彦:“呃,函数求极限。”
“好复杂的样子。”宋榆安低头看他的笔记本和草稿纸,“你都会,好厉害啊。”
段彦哭笑不得地把他搂紧,在他耳垂上亲了亲,碰到他冰凉、散着银光的耳钉,“别乱夸,这才到哪。”
学习成功被打断,宋榆安埋在他肩膀上,闷闷地说:“哥,我饿了。”
闻言,段彦看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立马把电脑关了,内疚地揉揉他的发尾:“抱歉,忘看时间了,带你去吃好吃的,回来我们再绕着小区散个步。”
几句话安排得妥妥当当,他拉开衣柜找衣服,给自己披了件外套,给宋榆安套了件卫衣还有他的羽绒服就出门了。
元旦假期过后,正式进入令所有大学生哀嚎的期末周,用“灾难周”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段彦在写论文写题小组作业复习考试之间来回挣扎,宋榆安则是写论文拍短片写论文拍短片循环往复,各有各的忙处,明明都结课了,有时候还不能一起吃顿饭。
宋榆安拍片子摸不准时间,他则要去图书馆复习还有讨论小组作业和一些比赛事宜。
温存的时间比平时少了许多。
吃完午饭,宋榆安于下午两点前往学校看片子,等他拎着背包抵达宿舍时,苏繁已经开剪有一会了。
平时喜欢躺床上打游戏或是外出打篮球的邓一季长霖也在床下,坐在电脑前不知所措抓耳挠腮。
宋榆安把椅子搬到苏繁旁边。主要是苏繁剪辑,宋榆安负责在一旁看着,有什么修改意见可以当下提出来。
光坐着挺无聊的,宋榆安从包里掏出段彦之前生日给他买的零食——到现在还没吃完——一口一口吃着。
苏繁烦躁地挠了挠头:“除了这个,我手头还有两个片子要重剪,无所谓,我会崩溃。”
宋榆安想了想,这学期只有两门课程期末作业要拍片子,现在剪的就是其中之一。
“不是只有两个拍摄作业吗?”
“还有一个我参加的比赛的,剪不完根本剪不完。”苏繁手指抓进凌乱发间,埋首在桌上发出深深的哀嚎。
宋榆安道出了关键:“……所以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当剪辑呢?”
“我以为剪辑只要坐在电脑前就好了,一点也不累!但事实上我不仅要跟现场,还要在这坐到腰肌劳损,如果哪里有没剪好的地方还要被导演打回来重剪,这对我是精神和□□上的双重折磨!”
说到这,苏繁狠狠地锤了下桌子,那头原原本本听完全部的邓一缩了缩脖子,假装那个叫苏繁重剪的导演之一不是自己一样。
期末使人发疯,而适当发疯有利于精神健康,发泄过后,苏繁恢复了平静。
“这也是我为什么叫你来看剪辑的原因,有什么可以当初修改调整。”
“以后少当剪辑。”宋榆安安慰他,并递上了零食,“来一个吧。”
“我会的。”苏繁拆开了一颗巧克力扔进嘴里。
又过了半个小时,宋榆安拆开了一盒虎皮卷,闻到香味的苏繁转过头看他以及他手上的蛋糕,发出无声的幽怨:“你是来喝下午茶的吧。”
宋榆安递上蛋糕:“……来一个?”
苏繁:嚼嚼嚼。
家里零食过于多,准备快放假了,吃不完一直放着不太好,宋榆安决定投喂舍友,这也是他为什么带个包过来的原因。
接收到投喂的三人感激涕零,说这是期末周最大最好的慰藉,
“段彦给你买的?”苏繁好奇地小声问。
宋榆安斜睨他一眼,“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买的。”
苏繁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你知道的,我喜欢脑补。”
“而且这种画面很像是主角提着男朋友买的吃的到宿舍投喂舍友。”
“……”
两人僵持地对视着,最终还是宋榆安先受不了了,低下头吃虎皮卷,含糊道:“是是是,快剪你的视频。”
剪辑持续了两个半小时,当苏繁兴奋地宣布完成一个作业时,宋榆安瘫在座位上宛如一朵凋谢的花。
他的欢呼打破了宿舍的沉静,三人开始讨论起晚上吃什么。
放在大腿上的手机忽然亮起,宋榆安随意扫了眼,看到个意外的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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