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脖子和腰间的围裙带子就行。
余饶先系了腰间的,脖颈处的她还有些够不着,宵初河十分配合地身体半蹲,让她可以踮脚向上够。
余饶小心翼翼地抓起裙带缓缓系上,绑了一个蝴蝶结。
终于系好,踮脚时间有一阵子,双腿酸胀得紧,落地一瞬膝盖打弯,差点崴了脚。
还好在将摔倒时,宵初河扶住了她。
一只手直接揽过她的腰,促使她保持平稳。
余饶焦急就会双手到处乱抓,害怕摔倒。
所以右手便勾住他脖子,稍一用力脸凑得很近,近到下一秒钟就能直接亲上脸颊,眼前的一幕把她吓到怔住。
宵初河眼波转向她,助推她将腰扶了起来,在拉扯间,两人眸光相对,余饶吧唧一口亲上了他。
他箍紧她,心脏几乎快要爆裂,脑海涌过一丝冲动。
继续汹涌地无法克制。
本来可以顺势再进一步,还是放开了手。
虽然只是脸颊,但余饶真的没有这么亲密接触过一个异性,吓得近乎要哭了出来。
恰恰就在刚刚,顾林苓回来了,撞见这幕。
还说什么不会追女生,这才多久,亲都亲上了。
顾林苓:“初河,这位就是余饶同学吧。”
这会儿听见顾林苓声音,宵初河才依依不舍地将手彻底抽离开她的腰肢。
抽离过后,思绪还在扯……
在入定的状态时,竟还兀自迷醉了一阵。
顾林苓早就看出宵初河心中所想,也不戳穿,见小姑娘现下窘迫的样子,急忙拉着她的手,以作安慰。
“初河,你去洗点水果。”
余饶身体都是隐隐发颤的,究竟是做了什么,把人家吓成这样。
余饶还在入神,不是一场梦。
是真实存在的,是陷入了另外一场迷思。
自己并非故意的,余饶委屈巴巴的。
说不出是吓的还是其他,眼里泛着一汪泪光,闪亮的蕴着水汽。
顾林苓:“初河快点,人都等急了!”
借着这个话的势,说的是另一番意思。
催促和厉声也要让他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女孩都羞得不行,怎么好让她哭。
自己这孩子也是不懂方式,莽撞直白都能吓跑她。
在顾林苓看来,就是宵初河自作主张的小心思,两人亲上绝对不是意外。
可以说这场浪漫是刻意制造出来的。
宵初河算是开了点窍。
“初河要是有什么地方惹你不愉快的话,我帮你说他揍他!你别担心。”
差点忘记正事,但余饶还在尴尬中。
宵初河端着水果实际是讨人来了:“妈商量个事,吃完水果我们还有事。”
“想找帮手?一会儿了我教你,你要是再毁坏一只锅,我可不止骂你这么简单!”
上手打这种事情宵初河没少感受过。
“我想单独跟她说会儿话。”
顾林苓看眼色地训斥他:“千万不能欺负人家啊!”
“哪儿能啊!不会。”
顾林苓是想让两人有单独空间,但又隐隐担忧宵初河太过肆无忌惮。
她知道林芹只有这一个女儿,所以格外宠爱。
就宵初河这个脾气个性,估计她是一眼都瞧不上。
能做的能帮的就到这里,以前自己对宵初河过于严厉并没真正站在他的角度上思考问题。
意识到之后,也想要补偿他。
要说他出生下来就是有十足地个性,称不上坏。
但太过锋芒毕露会惹人不快。
宵初河全然忽略这一点,跟一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也学坏了。
初中“事迹”告一段落,顾林苓庆幸的是,现在宵初河身边的人,不会让自己真的提心吊胆了。
遇到余饶更好,宵初河缺的是有一个人往好的方向去引领他。
一切还来得及。
也算是对他之前的弥补,顾林苓先把宵初河叫到一边。
“初河,对待女生要温柔,今天要是意外还真没有什么,但你的确有点刻意了,你让她怎么想你?循序渐进有方法。”
“剩下的妈就不管了,全靠你自己了……”
宵初河想解释,她不给机会。
顾林苓转过头便说:“要不留在这儿吃饭再走,阿姨做好吃的。”
“不用阿姨,我吃过饭了。”
“哦这样啊,那你跟初河聊,不打扰你们了。”
.
余饶坐着把葡萄塞进嘴里,汁水充盈口腔。
无籽葡萄吞咽下后,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小嗝。
或许是因为宵初河过来了。
她还在想刚刚那个亲就只是意外吧!自己是绝对没有想过的。
他该会明白的吧。
宵初河坐了过来,渐渐挪向她。
“宵初河,我不是有意的,身高够不到,腿又软了一下,然后就,对不起啊……”
宵初河大喇喇地回应:“对不起我什么?”
“怕玷污我的清白?”
说不清了,自己不会在他的眼里,是主动亲上的吧。
余饶越想越乱,思绪像是缠绕纷乱的线,半晌也找不到线头,她努力在理清但是毫无作用。
自己此刻的心境谁能懂阿……
这件事情要真计较谁对谁错,不能说明。
看她眉头蹙成一团,还在纠结。
“班长还在想那事儿呢!这么记忆深刻?”
他是怎么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阿,那刻,余饶觉得很虚幻,不似真的。
“逗你玩的。”
“这种事不能随随便便,不是开玩笑。”
“不是玩笑,那我认真了。”宵初河语调十分轻,带有“蛊惑”的含义,像是在表达歉意,但几乎又是连带逗弄,他似乎很喜欢做这种游戏。
让她感到愤懑,此时此刻却没话可说。
这时余饶才记起自己还有事情要和宵初河说。
关于孔尖。
“你和孔尖是不是有误会没有解开?”
话题忽然转到孔尖身上,宵初河并不喜欢。
不如说点开心的事。
“因为之前的篮球校赛吗?他应该也挺卖力的,还是分组?他不想带你可能有个人的原因,但是你对他的态度可以稍稍好些。”
“这——没必要吧。”宵初河垂头不想再进行这番话题,“我不喜欢特装的人。”
余饶认为没有过不去的坎,两个人可以和睦相处,毕竟都是一个班的同学。
误会说开就好。
“他其实人也挺好的,也常会帮忙,你和他熟了就会知道。”
宵初河最烦这话。
对谁都发好人卡,相熟?都是放屁。
反正他宵初河看不惯:“那班长认为我人怎么样?”
“挺好的,但有些时候有点不讲道理。”
这评价还不如装模作样、心高气傲的孔尖。
他气笑了。
手攀上沙发边缘,手指轻叩……
“班长能不能教我怎么讲道理阿?”
他偏过头盯她,喉结滚动。
真该死,什么时候了自己竟还想着刚才的事。
热血一下顶上脑袋。
余饶这幅样子,更为可爱。
她像是缩在自己的蜗牛壳中,尴尬地想要蹲地逃离。
其实东芃提醒的很对,如果自己对他没那个意思。
就不要做出会让人误会的行为。
但这次真的是意外导致,她最怪的人是自己,做事都做不好。
还……
“我得走了。”
“回家?”
“嗯。”
“下次我做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怎样?”
他的好意余饶心领,自这次以后,余饶更加肯定自己要跟宵初河划清界限。
她拿起书包起身,走出门外时撞见了宵储。
和宵储偶然间对视一眼,宵储想要说话,她就走了。
“哥,你别挡人家路,刚要逃走。”
逃?奇怪,她为什么要逃,发生了什么吗?
“你炸完厨房,她才逃走的吧?”
宵初河:“咱妈到家,我有炸厨房的机会吗?”
“也好。”
“宵储,你不会因为这个跟我发消息说不回来吃饭的吧?质疑我?”
“不,不是质疑,是肯定。”
宵储:“你有这个心,没这个手艺。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赤luoluo的嫉妒。你宵储不是自以为无所不能吗?却是生活白痴。”
“你怕我赶超你。”
宵储:“这我还真没想过。超过你分分钟的事,只看我愿不愿意。”
说大话不打草稿!
“试试?”
搞这一套说辞无聊至极。
“那我不会让你。”
“放马过来。”宵初河懒声。
宵储进门扔下书包,点头继续说:“什么时候?怎么比?”
“泡面吃多了吧,是时候来点好的。”
宵初河是要厨艺pk。
他还挺有信心。
“咱妈作为厨艺老师,还得有个评委。”
“是谁?”
“班长。”
余饶?让她来做评委,比赛应该公正不了。
宵储想到。
“不太公平。”
宵初河:“再找个人,允许你找。”
“可以。”宵储并不服输。
宵初河估计是一时兴起,但必须比完才能彻底浇了他的势头。
等到周末,稍稍能够闲的下来。
陪他玩玩也可以。
顾林苓见宵储回来,转了一副面孔:“宵储你说吃过饭了吧,再多吃些水果,妈还买了樱桃,让初河再去洗点。”
宵储一来,他彻底沦为一个打下手的。
“尊敬的兄长大人,我为您洗水果去喽!”
吊儿郎当地样子没变。
“宵初河,跟你哥好好说话。”
宵初河作罢,走回房间。
顾林苓:“宵储今天作业多吗?上课累不累啊?”
“你是不是最近学得太晚熬夜了?看看这黑眼圈,你可不能这么折腾身体,健康也得兼顾知道了吗?”
顾林苓又开始嘘寒问暖,各种关心。
因为知道这点,宵初河每到宵储回来时候,就钻进房间不怎么出来,像是属于自己的一小处避风港。
那地方最自在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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