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饶刚从卫生间走出,东芃还气愤地双手握拳。
余饶问她:“你在跟人吵架吗?”
“我懒得理他!你都听见了啊?”
“嗯,是蒙许吧。”
“对啊,你说他变不变|态,还站在女厕外头,我就没有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想起就忿忿,东芃双手叉腰,“占人便宜还是一个……”
话说了半截她都没法再继续下去。
像是这种人还有脸反驳自己,简直可笑。
“是你误会人家了吧?要不再问问清楚?”
“问他?”
余饶笑她:“你是不是总对他有意见啊?”
“其实像他那种的我都不在意,还是宵储好……”宵储身上的优点东芃都说了个遍,她应该真的是很喜欢宵储吧。
余饶被她扶回教室,东芃继续说,“之前我就听人说过,女生会总觉得自己班里的男生们不帅,看到其他班级的男生就不同,后来我觉得倒是有点道理。最近咱校贴吧不是有校草校花评选活动吗?余饶,你说校草会是谁啊?”
“首先说下我的看法,咱们高一年级长得帅的屈指可数,我经常串班也大概知道。要说脸最优越的……”尽管她很不愿意说,但事实就摆在那儿。
“也就宵初河吧。不过他虽然帅,我不太吃他那一款。”
“我投了宵储一票。”
东芃问余饶,“今晚投票截止,你投了谁?”
余饶平时就不太关注这些,摇了下头。
“那你投宵储吧,可以么?如果你没有想要投的对象,还不如投给他呢!”东芃建议。
她观察余饶的反应,“好吧你犹豫了,说明你有想投的人,是宵初河?”
除了宵初河,自己也不可能猜测别人。
“不过我真羡慕你,住在喜欢的人隔壁,想见面很容易了,不像是我。隔着老远给发消息。”
“宵储回复了吗?”余饶问。
东芃不知道该怎么表述:“回了跟没回差不太多,他说篮球谢谢,反正是特别客气地蹦出几个字而已,没下文了!”
她停住步子苦笑:“答案显而易见。”
“放弃了?你不想亲自问问他,知道结果。”
她低着头,思索着什么,心中似乎已有想法。
下一刻就见到了宵储,他朝自己款步走了过来,东芃紧张得不知所措,他怎么会来,预想好几种可能性。
直到他停下,温声问询:“余饶,不回班么?”
“现在就回。宵储哥是?”
“奉了我妈命令来看初河,你走不稳当,需要我扶么?”宵储跟余饶聊了半天,眼神才注意到一旁的东芃,“东芃也在。”
东芃:“我扶她就行。”
明明知道有人扶,宵储还是不太放心,护着看着余饶走回教室才作罢,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差点忘记。
一想到那个让自己头疼的宵初河,步子就如同灌了铅一般重,宵初河看到他的这幕也是太阳穴突突地发紧。
这位是来看管自己的,走路气势都表明态度,蒙许还在提醒宵初河:“你哥来了。”
现在宵初河嫌午休时间过得太慢,时不时地还得见着宵储。
跟教棍儿属于一级别的了,一看见他就会发怵的类型。
“哥。”
宵初河:“你不做习题了?一天24小时看着我。咱妈说的话你真当‘圣旨’了?”
意思是你还没完了。
“高二的少串我们高一的班。”
宵储:“看来你全好了,说话都带刺儿了。其实我不是看你的,主要是看余饶。”
蒙许听到啊了一声,蒙许是什么嘴替,宵初河此刻下意识地也是这种反应。
但他外表总是看上去不十分在意。
其实心下早在琢磨宵储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宵储见宵初河的反应不大,说了句走了离开教室。
他们二人的对话东芃和余饶都听见了。
东芃心里不住打鼓,看刚才宵储的样子,不会是对余饶有兴趣吧?
余饶却在想,宵储之所以会那样说多半是因为宵初河说了一些刺痛的话,作为反驳而已。
因此她没想太多。
此时班里已经有不少同学回来,东芃好奇问余饶:“宵储刚刚怎么那样说啊?”
“宵储哥跟宵初河拌嘴乱说的吧。”这只是余饶的猜测,她听完点头。
“我说也是。”
蒙许嗅着空气里的八卦气息,问:“初哥,咱哥啥情况啊?”
“我好像没听错,他是来看班长的,不是看你的,你也别吃醋,亲兄弟之间对吧?总不能刮分哥哥的爱是不?”
宵初河蹙眉:“我干嘛吃他的醋?”
“不是他就是余班长?咱哥就玩笑话吧。”
宵储从来一本正经,见他开玩笑还是头一回。
宵初河陷入苦思冥想中,早就忘了计较蒙许亲昵地把宵储叫咱哥的事了。
这比写语文命题作文还难……
.
打着看宵初河的名义,宵储这几天课间都会跑下楼,惹得自己死党寸成骏禁不住怀疑起来。
寸成骏拍肩:“不卷了?课间不刷题频繁下楼,这是一年级第一该做的事吗?”
宵储:“别道德绑架我!什么叫该做,我成绩很稳定。”
寸成骏:“但最近班花超级努力,有超过你的势头哦!你这一天不发奋浑身难受的‘名言警句’全都忘了?”
“我看我弟。”
别的自己不敢保证,但是这句话一听就是骗人的无疑。
寸成骏简直没话说了:“得了吧,在你弟跟前装装样子算了,跟我还见外说这种话。”
宵储:“很明显?”
“巨明显好不?你和你弟不是一类人,玩不到一块儿去。”
寸成骏故意诈他:“贴吧里校花你投谁了?是咱班花吗?”
“咱班花最终险胜,第二名是高三的一位学姐,猜第三名是谁?”
“你弟对象余饶。话说倒是挺清秀的,你觉着呢?”
宵储:“我的看法不重要吧。”
“那你好奇校草花落谁家了?是你弟,你第二,失落不?”
宵储:“无聊。”
寸成骏追着他说:“别走先,要我说的话,你按理是第一,谁让上回宵初河打篮球出尽风头,同年级的甚至连不少学姐都为他疯狂!情书估计比你收得都多了。你一点不嫉妒?”
宵储:“做题。”
这怎么还岔开话题,寸成骏不死心:“那你说说你投的谁?还是压根没投?”
宵储:“我投没投也不告诉你,我投了,至于是谁你猜。”
“这你还藏着掖着?”寸成骏算无语,不说指定有事。
“我猜是高一学妹,不是余饶吧?”
宵储彻底不回话。
.
余饶每到下课打铃都出去,尽管腿脚依旧一瘸一拐,不过走廊处常会见宵储。
不知道他会来么?
前些天自己见着他会偶尔聊聊天,宵储每次都跟自己说几句话就走。
好像不是单纯来看宵初河的。
连她也糊涂了,她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再走出,宵储没在。
他也不是一天都那么闲,望着沿廊和栏杆处,又收回眼神。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宵初河是什么时候来的,余饶正想开口,宵初河又问,“不会是在找人吧?找谁?”
宵初河的腿完全好了,走路一点也不跛了。
“找我哥呢?”
一下被他戳中心思余饶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认为是你初哥哥对你好还是宵储哥对你好?”
余饶没及时应答,宵初河说出她的答案:“真是小白眼狼阿!鸽了正牌‘男友’原来另有缘由。”
什么正牌,还什么男友啊?
余饶懵的。
“我的魅力哪点比不上他了?”
这是宵初河最疑惑的一点。
宵初河没再多说,瞅着楼梯口有道身影,再眼熟不过。
没等余饶反应,直接公主抱起。
到教室一共也没几步路,余饶叫他把自己放下,她想宵初河的气力怎么那样大。
“反正还没上课,我抱班长到楼上转转。”
“别。”
宵初河:“怕看见我哥。”
这句不是疑问是肯定。
“现在我数到三你把我放下来,不然的话罚你跑圈。”
“跑圈这事儿体委作数还是班长作数?”
余饶心急随便说的,自己说话不作数的。
她不想惩罚,但实在没法了,宵初河完全不怕。
“你说怎么可以?”
“我抱着班长在操场上跑两圈。”
那怎么可以,很多人都会看到的,但宵初河恰恰就是这种心理,越多人看见越好,省得有些人再给自己写情书,也省得有人对余饶产生想法。
宵初河准备下楼时,余饶说:“你到底想干嘛?”
“班长就当我是在发疯。”
“哪有这样的?你腿还没好。”
这算是关心还是让他放弃的说辞?
宵初河并无停下的趋势,余饶只好说:“求你了。”
“得加个前缀,初哥哥求你。”
宵初河沉声。
“宵初河!初哥哥求你了。”
等余饶下去转身就走,折返教室不理他了。
东芃刚好看见这幕,她在远处的沿廊尽头望见了宵储。
开始她还以为自己眼花。
确认是宵储,才走了过去,还没走到宵储就消失在了楼梯口。
好怪啊,几秒钟的工夫就不见人了。
铃响过后,东芃走回教室,还在疑惑中自言自语。
余饶:投票选谁呢,我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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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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