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刺骨的风刮的陈煜阳人脸生疼,心里酸涩,但更多的还是紧张。
紧张和落寞溢于言表:“贺枝意,你最近有和小鱼干通话吗?我找不到她了……我找不到她了。”
“嗯?大忙人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女朋友了?不和你说,你自己满县城一处一处找吧,刺激刺激你。”对面的人怨恨地说。
“我去她家没找到她。她一晚上都没回家。打电话也没接。”他赶忙问,只是脚底仍不停留,指尖还再轻轻颤抖,“她受了好多好多委屈,都没和我说过。都是我不好,没有察觉到她的失落。”
对面猛地拍案而起,声音尖锐:“什么?等下,我今天早上,我还问对方是不是不再家,我还以为她出门买早餐呢。”
“我以为过年你们一直通话呢。毕竟我以为你记得,过年期间她只有一个人。便没有发太多消息,怕打扰你两。”
……
她只有一个人。
过年的周围的欢乐是多么刺激人啊,她那么敏感的一个人。
唯一一个能分享心情的人,也只是草草的祝福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陈煜阳突然定再原地,整颗心脏仿佛停滞了一般,恐惧与无措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听到自己木讷地说:“没有。我在收拾给她新年礼物。每次找她,她似乎都不想在和我说话,手机上我揣摩不出她的情感,所以和我妈打个商量,过年去哄女朋友。”
“你个木头啊?你为什么不和她说?和我说顶什么用。”贺枝意恨铁不成钢。
他垂眉乖巧地听着。
回想起刚才笔记本上的字,呼吸一滞。
都是我的错,她那样好的一个人,我却把她弄丢了。
说喜欢她的是我。
让她伤心的也是我。
昨夜处于喧闹之地的自己,和孤立无援的她。
呼啸而过风,隆隆作响的汽车鸣笛声都幻化成了静音。
随后与之而来的,是耳鸣,是模糊不清。
我不应该先入为主,认为对方是因为还在生自己的气。
她早就不生气了。
她只是落寞,需要一个人无惧风雨,跨越千山万水地去陪在她身旁。
安抚她,哪怕只是一句:别怕,我在。
……
陈煜阳不敢停留,一点点回忆昨夜通话的细节。
流水声。
她之前说,她偏爱绿色盎然的流水。
……
江边,草木恒生,无人问津
确定好范围,他拼命向前跑去。
他对自己说
在快一些。
快一些。
要快。
你到达她身边快一秒,她就少寂寞一秒,你要将这世间的欢乐都带去,告诉她,她从来不是一个人。
眼眶睁猩红,却不敢眨眼,怕错过一丝她的细节。
小腿跑的麻木,却不敢停留,怕晚一些无法弥补自己的错。
他听见自己内心说,我还没和你说我的秘密呢,我的爱也毫不逊色于你,只是好像这爱成了枷锁,禁锢着她,让她好些生疼。
是我内心拧巴呀,那样好的江念渝,你怎么敢让她受委屈。
一遍遍的言语的爱得不到回应,让我迷失了自我,陷入患得患失宗。
实则对方是行动大于言语,是被自己浇了冷水。
猛烈的风,不断击打心灵的门窗,将里面最后一丝理智放逐。
原以为是一点点陷入沼泽地,但其实早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爱她的心,此刻胜过一切,自尊,理智,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只要她还要我……
我不介意她的身边是否还有别人,只要她心里有我就好
驻停在大桥底下,望着眼前正安安静静钓鱼的人,心底才有实感。
面前的人看见自己,猛地站起身来,背过手去,像一只做坏事被发现的小雏鸟,傻傻的。
时间好像静止了
只有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是在为找到她而欢愉雀跃。
我向前半跪到她面前,臣服般地紧紧地拥抱她,将瘦小单薄的身体禁锢在自己怀里,我将头埋在她的怀里,眷恋她的身上清甜的柑橘香。
“不冷吗,穿这么少?”江念渝说着便想将带着围巾解下来,带着我的脖子上,轻声安慰道,“怎么了,谁惹我们娇娇阳生气了?”
我按住她在圈住我的手,将其握在手心里,用自己滚烫的手温暖她。
然后去寻她的唇,贴上那柔软的唇,手里的冰凉的手没有反对。
我用舌尖撬开禁闭的大门,没有任何的温存,只是横冲直撞,只有生疼,想让将对方融入自己,借此喧嚣内心的悸动,以及这几个月不见的相思和酸涩之苦。
感知到怀里的手抽动,陈煜阳将她抱起挂在自己腰,让其伏在自己身上,嘴里的动作却不肯停留,一点点搅乱她的神经。
他给她一点点喘息时间,仰望着她,落下一滴泪,哑着声音说:“不要……讨厌我。”
“喜欢……你。”江念渝断断续续。差喘不上气。
不论是怎么样的你,我都全盘接受。
只因为你是陈煜阳啊。
对方闷哼一声,又寻上我的唇来。
她轻轻想要推开他,她想说让我先喘口气,只是一滴泪在手心里炸开了花,拒绝的话却怎么样也说不出了。
他也在失落吗?是因为我?
来不急细想,只能开关迎敌,但实则内心早已溃不成军。
那便沉溺于此吧。
只有你我。
只有江念渝和陈煜阳。
陈煜阳的口腔的柑橘味再次席卷而来,将自己一点点的青柠气息吃尽,这次更是急促和猛烈,一改往日的温和,只是一味吮吸啃咬。
他吃了好多的柑橘味的糖。
她想。
很多,很多。
最后脑袋因为缺氧晕乎乎的,只得爬在对方的肩上喘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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