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华记得她上上个周末加班的时候在公司走廊捡到。
那之后她的升职办了下来，她终于可以结束996，变成995，去带小组做项目。
那会儿洛初华本该产生的喜悦、庆幸的情绪。
可回忆起来，竟然什么都没有。
洛初华盯着这支笔，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就好像即将坠入深层次的清醒梦。
她不得不闭上眼，把笔放在一边。
这笔重得离谱。
好像一块石头，砸在洛初华心里，压得她喘不过气。
洛初华缓了一会儿，想起她那个奇怪的软件。
怪事又不止一件，洛初华觉得它们之间有某种她不知晓的联系，翻开app。
她找到了拍照的功能。
这玩意儿还没有解锁。
洛初华愁了一会儿，不死心，死马当活马医，干脆把笔放在屏幕上。
咔哒一声。
洛初华听见了很清脆响，好像有谁剪开了绳索。
她的头跟着突突痛了起来，什么都拿不住。
洛初华按着头缓解疼痛和晕厥感，手机掉下去之前，洛初华看见拍照功能的界面，解开了锁定。
……
洛初华离开了家门，找了一个咖啡馆坐着。
她一个人在家面对一群超自然物价，总会觉得毛骨悚然。
诚然这些东西挺正常的，甚至算得上温馨可爱。
鳞片漂亮如珠宝，蛇尾诱人又se气。就算这支诡异的笔，也瞧着普通。
但它们来历很奇怪啊！
洛初华怕自己被这几个东西还有手机里的app吃了。
不得已才选择了一个很安静的咖啡馆。
人不少，大家按照店铺要求保持了安静而已。
年轻人来咖啡馆坐，拍照出片，好像也不是什么怪事。
洛初华做好心理准备，拿出手机，打开app，对准笔，拍了一张。
隔了一会儿照片显示出了点别的信息。
一行字。
——一支黑色的笔。
洛初华差点被气笑了。
她还知道这是黑笔。她想要的是这个吗？
或许这个拍照功能很科学，只是装备了ai，可以识别物体。
洛初华还在这么安慰自己。
两秒后屏幕上又多了一行字。
——隶属于扶摇科技公司，可以产生微弱的电流，可在口口的时候用作调.情。
洛初华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扶摇科技公司是什么。
她就看见了后面的口口。
还有那个调.情。
洛初华有了战略性的沉默。
该不会，这个app是来帮助她获得更好的成年人生活的吧？
洛初华不信邪的把鳞片也拍了一张。
黑色的字慢慢浮现在屏幕上。
——蛇妖的鳞片。传说金色的蛇妖x欲最强，其鳞片带有催q作用，佩戴时可进入情动期。
洛初华傻眼了。
而一切意外也有了串联。
她捡到了一支可以用来调.情的笔。
所以开启了c梦。
然后又从c梦里获得了更多用来口口的道具。
洛初华随即感觉有些挫败。
她还以为自己要揭幕一个很大的阴谋。
比如这个世界是假的，比如她是虚拟人物，比如这一切都只是被植入的记忆。
结果这个软件这么不正经，满脑子全是口口！
这会儿洛初华看app的名字也品出来一丝不对劲。
这几个乱七八糟的字母不像困的时候打的。
倒更像是高那什么的时候打的。
洛初华把东西收好，起身，结了帐就回家。
她白担惊受怕了一场。
她都要笑她自己了。
人家就是个成人向app。她在那儿想东想西的，搞什么呢。
至于情绪……洛初华把它归结于太累了。
她刚刚不就有了挫败的感觉？
她还是很正常的。就是身上带了班味儿，被上班影响太深了。
周末她要好好休息。
洛初华离开后不久，一个裹着围巾戴着帽子的女人进了咖啡店。
她全身裹得很彻底，仅仅露出一双眼。
单看那眼就知道这是个美人。
眼神懒散，一颦一撇却带着不可忽视的灵动。
只看这一双眼，谁都会有种错觉。
仿佛她才是真实，周围人都被她的光芒衬托成了虚幻。
她们就像泡沫一样渺小易碎。只有她十足坚定。
可她走过，店员却像没看见她一样，掠过她的身边。
孟禹珠在店里找了五分钟，没能看见人。
来一次，错过一次。
孟禹珠揪着心，穿着她出行必备的低存在感套装离开了咖啡店。
总不可能去她家里。
孟禹珠坐上车，把耳发别到耳后。
手臂带着一块醒目的白，有些坑洼，像一颗胎记。
“去告诉姮创，附加的要求，我同意了。尽快把班底组件好，开始拍摄。”
* * *
洛初华在家写着记录。
这回她很注意，没有把记录发出去。
她做关于暗恋对象的梦。
再悄悄把它记录下来。
这也没什么不对嘛。
洛初华写一会儿就得休息一下。
她脑海里满是孟禹珠梦中的模样。
或躺或坐，懒懒散散的，眼如妖，一勾一挑，魅惑力十足。
孟禹珠会牵着洛初华的手，主动去邀。
或者伏在她肩头，在本能的欲念与理智的克制中挣扎。
洛初华红了一双耳。她怀疑自己再想一会儿，就要变成那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app了。
可文字也有力量，洛初华记录的时候，仿佛亲历了一遍那个现场。
最后洛初华实在难以忍受，去了浴室，把那只会震动的粉球拿了出来。
她竟然也有这么一天。
洛初华不自诩禁欲，但此前的25年，她也完全没有考虑过这回事。
要不是捡到那奇怪的笔，她副业也不可能往口口上靠啊。
更别说买这么个玩意儿。
……原来异常从很早就开始体现了。
洛初华望着粉球面红耳赤。
cheng人向的异常。
只会让人流shui，不会让人流汗或泪。
洛初华闭上眼。
漆黑的幕布上出现孟禹珠的身影。
她仿佛还有那条蛇尾，还能卷着洛初华沉浮。
洛初华想象着孟禹珠朝她伸出手，把粉球贴上去。
嗡嗡的声音变小了。
洛初华跟着颤动。
想象中的孟禹珠和梦中的孟禹珠重合，两份回忆叠加在一起，洛初华眼中蓄上泪。
这种事果然……
一个人不如两个人。
剧烈的紧绷后，洛初华把东西丢开。
她瘫在马桶上，眼里满是空虚。
她和孟禹珠的一切，都只是梦。
就像她隐秘的暗恋，不为人知。
一切的一切，欢愉也好，空虚也罢。
到头来，都只有洛初华一个人承受。
她此刻无比的想念孟禹珠。
想念十五岁的夏天，有叮当响的波子汽水，清脆的葡萄，和孟禹珠的拥抱。
记忆难得清晰了一回。
洛初华清理了一下，把东西收好，回到电脑前，面无表情的把剩下的部分记录完。
她的记录贴，只给她自己看。谁也不知道故事里的M是谁。
* * *
【客服小章鱼：亲~】
周日早上，洛初华睁眼就看见这么一条消息。
【你不休假？】洛初华服气了。
她估计海底精灵是个小公司，就几个员工，007全年无休。
【客服小章鱼：感谢亲的关心，休不了，我还在赶方案TVT】
【客服小章鱼：对了亲，包裹应该今天到亲那边，如果能在五天之内写好测评就最好了~】
洛初华看着赶方案叹息了一声。
大家都是可怜打工人。
她拿到产品后比划一下，尽量早点交稿，不要为难打工人吧。
洛初华当时想的，还仅仅是比划一下。
她现在有经验——有c梦带来的经验，和一次小小的自我体验。
想着，玩具应该都差不多。反正肯定越不过蛇尾去。
她就编一下也行啊。
反正突出小章鱼之前说的那几个特点就好了。
洛初华看了一眼物流，下午才到，于是按原计划去了周边的公园。
中午吃饭时，她打开手机，下意识的刷了下孟禹珠的新动态。
竟然是一条官宣微博。
孟禹珠转发了《送给她》制作组的简介微博。
一如既往的高傲，或者说懒散，什么多的话都没有带。
但转发这个行为就已经很能说明情况了。
孟禹珠真的要参演洛初华正在准备包装设计的电影！
洛初华的心忽然紧紧的揪了起来。
她们……是不是可以见面了？
哪怕是在工作场合。哪怕是在会议上。
哪怕只有一眼，洛初华都想真正的见孟禹珠一面。
她可能说不出什么话，可能做出些很傻的动作。
这都没关系。洛初华想清楚了。
她只是，想在现实里见她的孟姐姐而已。
也是这会儿，洛初华才看见不知疲惫的领导在公司群里的艾特。
【明天上午九点半有很重要的会议，商谈合作，@宋骋风 @洛初华 @张书屿，你们记得准时参加】
肯定是《送给她》那部电影的合作！
不知道孟禹珠会不会来。
洛初华赶回家去确认她们小组的设计图。
也是这会儿，海底精灵的包裹到了。
洛初华确认完设计图，下楼去拿包裹。
回来后，她想着自己要么选择搞副业，要么选择看孟禹珠之前的电影来望梅止渴，干脆选了前者。
万一明天就能见面了呢？
哪怕明天不能，之后定下来合作，她们小组打过了宋骋风，怎么也能见到孟禹珠啊。
洛初华按捺着过快的心跳去拆包裹。
她打开，被惊了一跳。
箱子里装着一个硅胶制品。
很长一条，金色的，上面长着抹了闪粉似的鳞片，和些微鼓起的血管。
海底精灵寄来的产品，是一条拟蛇尾的玩具。
和梦中的蛇妖小姐的尾巴，近乎一模一样。
洛初华出了一身冷汗，手机在这时发出了消息提示音。
app：是的，我是来帮助你更好的生♀活♀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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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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