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左右的会议结束。
单雾言抱着笔记本刚出会议室,被一个男人的声音叫住。
“雾言。”
单雾言回头:“还有什么事吗?李院长。”
“这些年…还好吗?”李昌平不太敢直视她的眼睛。
单雾言依旧眼眸淡然:“嗯。”
这人出现在自己眼前,往年的记忆也像洪水一样涌来。
“李教授,请问外界传闻您有过一个私生子,是真的吗?”
李昌平立在台上,沉默良久,对这问题避而不答。随之,他身后的人替他回道:“从没有过。请你们以后别再继续问这种无聊的问题,谢谢。”
扎堆的记者群里,一个面目温柔的女人牵着一个短发小女孩儿。
记者抛来一个个犀利的问题,李昌平应接不暇。直到女人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大口呼吸着空气时,场面一度安静了下来。
那时候的单雾言不太会说话,只是焦急的摇着自己妈妈的身子,企图想让她好受一些。
“药…”女人喉间发出一阵鸣响。
李昌平从台上极速跳下来,将她包里的平喘剂拿出来,然后朝着她的口腔喷了两下。
用了药,女人的情况才有所缓解。
见此情况,场面再次乱成一锅粥。
那时候的单雾言不懂什么是私生子,也不懂别人问他那位德高望重,高高在上的爸爸这些问题究竟象征着什么。
直到一点点长大,她才明白。
单雾言想起自己妈妈病房里,日日送来的向日葵,便说:“以后别送向日葵了,我妈早就不喜欢了。”
李昌平脸上带着疑惑:“向日葵?可我从来没安排过。”
单雾言明眸愣了两秒。
如果不是他送的还会是谁,她再三和李与与陈燃确认过了。
那花也不是她们订的。
那到底还会是谁?
下了班,单雾言就直奔之前花店留下的地址。刚一到门口,就在店里撞见景烟,单雾言快速的躲了起来。
随即,她在花店旁的服饰店,快速挑了套衣服,帽子和口罩换上。
其实她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确认。
花店迎来了一位高个子且裹得严实合缝的人,店员见了耐心为她介绍每一种花束的寓意。
单雾言走走停停,立在向日葵花群旁,离景烟也不过半米的距离,这人背对着她,另一个店员正在给她介绍着什么。
“女士,不好意思啊。下个月,我们的向日葵就断货了,得等到明年夏季了。我今天通知您,也是想问问您,有没有换花的意思,麻烦您了。”
景烟迫切的问:“就没有别的方法了?”
店员有些抱歉的笑着:“实在不好意思,换花是唯一的选择了,女士。”
单雾言指尖点在向日葵的花瓣上,她记得自己妈妈也喜欢这样做。店员笑着说:“不好意思啊,这个月的向日葵已经被这位女士全部订下了,要不您再看看别的?”
单雾言发愣,一时没回,心绪飘在旁侧的景烟上。
原来,向日葵从头到尾都是景烟订的,是她会错意了。
“您好?”身旁的店员再次叫了单雾言。
单雾言收回手,“嗯…我再看看。”
不过庆幸的是,她说话的时候景烟刚好踩着高跟离开,全然不知自己身后的人就是单雾言。
见着景烟离开,单雾言也压低帽檐跟了上去。店员原地踌躇,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卖花套路有问题。
单雾言跟着景烟来了□□医院。
景烟手里抱一束开得正艳的向日葵,然后来了单雾言妈妈所住的病区,不过她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默默的望着,眼神里没有了工作时的冷漠与疏离。
单雾言就趴在墙角,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景烟在外面站了多久,单雾言就陪了她多久。落在身侧的指尖扣进皮肤里,她想起之前让傅姨每次都将莫名的话扔掉,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心痛。
单雾言也不知道,景烟究竟在门外站了多久,只知道她离开的时候,将手上那束向日葵放在门口而后敲敲门,里面的傅晴发现花并捡了起来。
景烟离开不久。
傅晴照着单雾言的吩咐,每次收到花都丢掉,这次依旧不例外。
她抱着那束向日葵去了病区的公共垃圾桶内,刚要丢进去,被一只手拦住,反手抱在了对方怀里。
傅晴一开始没认出来对面是谁,只觉得这人喜欢就随他拿去吧。直到面前人摘下口罩,她才惊奇出声:“雾言,你怎么在这儿?”
单雾言说:“这花别扔,放进花瓶里。”
傅晴不解:“以后不丢了?”
“嗯。”
来了医院,单雾言没在回去,而是趴在自己妈妈的床边,握着她的手讲今天自己遇见了谁。
这时候,手机的工作群弹出了消息。
是景烟的助理在研发部门工作群发来的消息。
她艾特了一下单雾言,【一组以后的工作对接,直接报给景总。单雾言你记得加景总微信,不方便的时候可以线上。】
单雾言唇角微微挑起,发了收到两个字。
她点开群成员里一个白色丝雾的头像,最后从主页光明正大的添加。
时间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她才收到成功添加对方为好友的消息。
单雾言打开备注页,冥思苦想了半天。自己究竟应该给她什么备注,学姐吗?可那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了,景总?还是说规规矩矩的——景烟。
可她不想。
犹豫半晌,单雾言敲下一颗红心外加一个猿猴在上面。
[彩虹屁]单雾言你不乘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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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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